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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哥!”
大雨哗啦啦的下,全身氵显透,跪在地上,双手像拿刀一样拿着未撑开的一把伞,脸上还有一丝狰狞,眼中也有一丝疯狂,一丝羞怒的江笑,低沉着嗓子对着周围人群一声嘶吼后,就把雨伞对着他面前已经成为泥人的冯粒扎了下去。
然后他哭了,眼泪没人看见的顺着雨水滑落,一抹愧疚之色也在双眼内一闪而过。
“卡,过了!”
监视器后,有些动容的顾常卫,待反应过来后终是喊了过。
刚才这场戏,江笑全程都发挥得很完美,三重情绪的转换,内心压抑的爆发,绝对淋漓尽致。
还每一条都能保持这样的爆发水准,让人不得不动容。
事实上,这个年轻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他带来这样的惊喜,真不知道年纪轻轻的对方,到底是那来的功力。
他也真的好奇那半个月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江笑产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真要说来,要不是剧本主线在姐姐这个角色身上,顾常卫都想多加一些戏给前者。
甚至他觉得都不能用塑造性很强的演员来形容江笑,因为对方已然达到一个优秀演员的标准,这一点,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呼!”
这边,听到过声的江笑,再也蹦不住,当场就完全放松的躺在了泥地中,任由哗啦啦的大雨拍打在他身上。
真心累死了,拍《孔雀》这么久以来,他头一次感觉到这么累,比上次跟江依燕拍床又戈还要累。
这其中,不光是因为此前已经拍了十几条同样戏份的原因,还有内心压抑爆发的费劲。
就方才这场戏,主要是讲高卫强的哥哥在下雨天来给他送伞,但不想让同学知道自己有个傻子哥哥的前者,就假装不认识。
怎知却被一个多事的同学当场揭穿,瞬间就让其成为全班同学眼中的笑柄。
由此,高卫强心中就把最主要的原因归结在哥哥身上。
眼看哥哥被误会偷看女厕所,遭到一群人追打,他不仅没去帮忙,还在最后用伞去扎了哥哥,从而宣泄出内心的压抑。
但毕竟是亲生哥哥,这么做的高卫强心中自然有关愧疚,所以他流了眼泪,为自己的虚伪。
而江笑本人为了演好这么一场戏,也是全力发挥,还用上了黑锅为他新带来的能力,气息爆发。
就是他可以在心中不断积累起一股气,再结合眼神、表情,从而爆发出来,可以是阴云密布,可以是兴高采烈,可以是怒气冲站,取决于他用什么眼神跟表情来配合。
说来,继上次获取到“深邃”跟“兴奋”眼神后,他在这段时间内又依次获取到“疯狂眼神”、“气息爆发”、“狰狞神色”、“开心神色”、“哀伤神色”这五种能力。
从吃下第一只“包子”算起,近三个月时间,他就获取到了灵动、阴郁、炙热、深邃、兴奋、疯狂六种眼神。
狰狞、开心、哀伤三种神色,神奇英语、气息爆发两种特别能力。
慢慢的,江笑还总结出一个规律来,就是每出三个“表情包”,就会出现一次蕴含像神奇英语、气息爆发这样的特别能力。
但是,蕴育时间似乎在不断变长,如前者神奇英语当初用了十五天,后者气息煤发却已经变成二十天,增加了五天。
还有刚刚接连出现的三个“神色”能力,也有增加到六天时间。
足可见,越是往后,只怕还会继续增加时间。
抛开这些不谈,再说回到气息爆发上,这场戏毕竟是群戏,讲究配合,人又多,出错也在所难免,更别提群演都是这水冶的普通群众,丁点拍戏经验都没有。
所以江笑这个个体再怎么优秀,还是要不停重拍,一次次的气息爆发下,江笑本人不累才有鬼。
到是还有一个人比他更惨,那就冯粒,毕竟对方是挨打的对象,还是真打,虽然轻重有分寸,但总有一些群演会不小心收不住劲,让前者还得忍着。
而且每一次重拍冯粒就要被打成一个泥人,然后洗干净再接着打,也是……
“江笑,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没两下,可能是见自己有躺在泥地中,就有剧组工作人员过来关心的询问他有没有事。
见状的江笑也顺势解释了一句,随之还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慢慢从泥地中站了起来。
…………
三天后的下午。
“江笑,下午都没我们的戏,明天也要离开这里,趁着有点时间,一起出去走走吧,顺便说说上次的事,再带上纸笔,你答应我的素描还没画,我挺喜欢镇外的麦田,就去那里画。”
“啊,现在吗?你确定,太阳有点大,你不怕晒啊?”
待江笑看到张婧初过来跟他说出这样的话时,他就指着天空中的太阳提醒了一下。
话说上次对方说有点憋不住的想要跟他倾诉,结果小姐姐犹豫了一下,最终又说要找个空闲时间私下再跟他聊,让他这个“知心大哥哥”也是无言的很。
到是没料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跑过来,烈日当空照,真不怕被晒么?
“路两边都有大树,树荫,不会晒到的,快点,我一个女人都不怕晒人,你一个男人还怕晒,就算晒一下也晒不黑你的,你先去拿纸笔,我在这里等你。”
并不想跟江笑多争论这一点的张婧初,很快便换言催促起来。
“行,听你的。”
眼看都要被说成连女人都不如,江笑还能再多说话吗?
如此这般,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骑着一辆自行车的江笑就载着张婧初一起朝着镇外骑去。
这是他临时冒出来的想法,然后花高价从卖自行车店那里租来的自行车。
其实就相当于买,等一会儿回去再打折卖回给老板。
没办法,共享单车时代,这水冶镇估计也没法共享单车,只能用这种吃亏一点的办法。
撇开这事,江笑一路载着张婧初出了镇子,并继续骑行了挺远一段距离,这才在一段没有太多人烟的麦田边停下。
随之他还推着自行车,跟小姐姐两人一起并肩漫步在前两天刚下过大雨,现在却已经可以走人、行车的泥道上。
直至又走出十来米之远后,他终于听到张婧初如是开口道:“江笑,你知道吗?我从小在山区长大,然后读了师范艺术学校的幼师美术班。”
“毕业以后本来会去当幼儿美术老师,但那个时候,我突然就很恐慌那种一眼就能看到头的人生。”
“所以我对父母撒了一个慌,说我有考上北电美术系,然后不管不顾的一个人来到了京城。”
“并通过自学一年,这才考上中戏大专班,但就算这样,当再次毕业,我还是有恐慌感出现,我就打算继续考研。”
“还因为生活原因,我开始接拍一些戏,有一搭没一搭,本来我也没打算要一直当个演员,直到考研失败,这才……”
当张婧初慢慢说着自己的过去,江笑也静静听着,虽然他还没太弄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但听着就是,总会有个答案的。
不过没先等到答案的他,却是先听到小姐姐忽然指着眼前的一片差不多快要成熟的麦田改口说道:“江笑,我们去这片麦田里面画,弄一个像麦田怪圈那样的小圈,然后我坐在中间,你就帮我画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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