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这李大人和他的两个公子、自然是识字之人;这三位呢、也没面试直接算做了文人行列。而余下的家眷、则需要“考试”了!这随李家一同问罪的除李大人的夫人外,另有两儿媳也在问罪之列!还有李家的老管家、以及俩男仆役,两贴身丫环,也都在问罪之列!甚至于、竟然还有三个小孩子也在这发配的人群里!这最大的不过七岁摸样,最小的还是一小奶娃呢!!!
按大明律例、作为犯官的家眷,及贴身仆役丫鬟在发配之列,也算理所应当。可为何小孩子也在发配之列呢?要知道、此次逆案并未获罪九族呀!唉、那是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犯下这等官司、其亲朋好友躲都躲不过来呢,又哪儿还敢抚养这些小孩呀!为此、做父母的也只能将他们带上发配的旅途啦!!!
面对这些特殊人才,首先用面试的方式将他们分为文、农、匠、商等几大类。其次、根据分类登记造册;并且制作相应的名牌,以防止走失或遗漏。而这些名牌的制作、则要感谢那些手艺高超的雕刻匠人了!因为这些工匠要在柳宏仁登记后,用最短的时间,将十二厘米长的一小长方形小木牌刻成名牌!而且为使咱澳洲人看起来方便、这刻在木牌上的还得是简体字!为避忌讳、使其与灵位牌区分开,其书写方式也改成了从左往右横向书写。不仅如此、这木牌的背面还要刻上了相对应的阿拉伯数字!可想而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他们既要掌握一种新的字体,还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改变书写雕刻方式;除了佩服他们的高超技艺外、更佩服他们惊人的适应力!!!
而对于这些人才的面试方式、咱柳大公子也是奇招怪出!那些能识文断字的、凡具有秀才及以上功名的,亦或是犯官本身,不用面试直接列入文人行列。至于那些能识字却未有功名的,例如管家之类的,则当场面试。这面试的方法也很简单,一本《论语》摆在桌上,柳宏仁随手翻开一页,只要面试之人能无错漏的朗读,即可划归文人行列。只不过呢、在造册登记时的“备注”一栏里,却写上了“需待查”三字!这要查的也不是其“成分问题”,而是要知道他们究竟能认识多少个汉字!而文人分类里最为独特的一类、就莫过于帐房师爷了!他们一方面能识字、另一方面这算盘打得也很不错呀!因此在“备注”一栏里、则写上了“通账务”三字!!!
对于农民的面试、就比较简单了:在农人的考场上也有一张考桌、上面杂乱旳摆放着韭菜以及野草;这测试之人只要能将它们区分开来,就算是合格的农人了。而对于牧民的考试也简单、考桌上放着一些家畜的画片,只要来人能说清品种名称及饲养方法即可。这负责农人考试的、就是那些来自三村营的青壮!而负责牧民考场的、则是王尽忠等原辽东人士;他们大都是军人出身,对马匹等牲口又较熟悉,由他们来负责考试也算合适!!!
至于商人的考试嘛、则是由呼延耀武夫妇直接负责;他们在二十一世纪的商场早已打拼多年,此次穿越后也跟本地商道打过交道,有他们负责已是很稳妥了!!!
最后就是匠人考场了,这也是最为头疼的考场;虽然穿越众里不乏技师一级的人才,可他们大都远在达尔文呀!这一时半会儿的、他们就算飞过来也赶不上趟呀!倒是也有几个随船来到大明的,可这几人也都在邹建国身边呀,又如何能做大明匠人的考官呀!在万般无奈之下、咱柳大公子也只好“聘请”工部离任匠师、来担任此次匠人们的考官啦!!!
尽管柳宏仁已安排好了所有事宜,可仍然有他头疼的事情;因为他在两小时里面试了十八位、竟然全都是识字的!尤其那些贴身的仆人丫鬟、基本上是陪着自家少爷或小姐一起长大的,能不识字吗!甚至于一七岁的孩子、竟然能通篇背诵《弟子规》!更甚至于、这孩子竟然亲手填写了自己的名字,其后还在备注一栏里写上了“需待查”!而他用的可是沾水笔呀!这书写的方式、竟然也是从左往右书写的!问他“为何填写‘需待查’”?他若小大人一般答道:“小子乃一七岁孩童、何来功名?故此只能填写‘需待查’三字”!而这孩子他正是、老李大人的长孙!!!
其后的三天里、基本也是类似的情形!识字的特多、连个农民都没有!至于工匠、就更别指望了!倒是在细心的盘问下、找到了一两个为自家家主打点生意的掌柜!但也仅此而已!其他人才仍然奇缺呀!唉、没工匠也不能强求呀!好在此次识文断字的特多、还是先解决澳洲国有机构的公务员问题吧!!!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柳宏仁等人也就一心扑在这些人才的登记上了;而且、已形成了“流水线作业化”!先登记、再领名牌,最后再理发!至于剪成短发的理由、也很简单:“尔等皆为犯官及其家眷,若是贿赂兵卒后逃脱掉,我等又如何寻你呀?而剪成短发就不一样了!其一、尔等剪成短发后、纵然逃脱、也有迹可循,且旁人不敢窝藏!其二、在上古时本就有剪短发的‘髡刑’,将犯罪之人施以此刑,以示惩戒!况且、尔等到澳洲半年后,也可选择自行续发,我等绝不干预”!!!
就这样、柳宏仁等人日夜忙碌着。这一晃啊、已是七月底了;而四夷馆呢、早已住不下人啰!此时不仅刑部大牢里塞满了短发犯人,就连顺天府的大牢里也塞满了犯人!柳宏仁现在可是不敢再要人啦!这才两个月功夫,已经四千多人啦!再加上自己的一千来人、好家伙、整整两个加强团呀!而整个山东、山西,陕西,河南、河北的涉案大员们几乎网络了个遍!尤其河北一带、他们仅几天工夫就押解进京了!可由于此地异常敏感、只能由皇帝圣裁;阁臣们、可是不敢插手的呀!而要不是顾及边关安危、怕是此刻九边就没几个文武官员啦!!!
在此时、柳宏仁可不敢再等啦;再等下去、没准儿两广的官员也得来“报道”了呀!于是乎、他立刻向皇帝辞行;并由兵部开据、各类出海的文书凭证!这由天津到广州的海路上、可是有不少的水师营、海防营、备倭营呀!!!
几天后、由兵部征调的十艘民船终于在天津港停靠了!而柳宏仁的大队人马、也由五百人一艘船的运载配额,浩浩荡荡的登船了!看这架势、知道的那是在发配人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出征辽东呢!之所以每船只载五百人、那是出于安全考虑!若是要每船多载人的话、其最大栽员量可达一千二至一千八百人;但那个载法、其死亡率也绝对超过百分之五十!而以现在的载员量、其死亡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当然、海难事故除外!!!
那么这四千多人就甘心被发配海外吗?难道、就没一两个脱逃的吗?嘿嘿、还真没有!且不说他们已非中原发誓;就这北京至天津的路程、也仅两天一夜而已!其后咱就扬帆海上、你要不怕死尽管跳海试试!更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要是跑了、可他们的九族跑得掉吗?此刻的大明皇朝、虽不可能与鞑子硬拼,但逮个九族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这一路上的花销用度、也多亏新帝崇祯“仁德”,一道圣旨“沿途驿站军民、一体协办”!不然的话、就这用度准得让他柳宏仁破产呀!!!
由天津港出发之后、在海上航行了近十天,终于抵达烟台了!而此刻、在此地等候的邹建国在干嘛呢?嘿嘿、他正在钓鱼呢!一顶斗笠、一副鱼竿,虽未着大明服饰、却俨然一副垂钓翁的姿态!他在此垂钓、一方面是为了打发时间;另一方面、也算是弄些吃食!这一晃都快三个月了、他现在的手头上可不富裕呀!!!
在和邹建国“会师”后、咱接着南下,经上海抵达广州港!可这却是足足一个月的航程呀!抵达官广州港已经是九月份啦!此刻、离澳洲雨季仅两个月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回澳洲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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