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阳的身体明确告诉他，过去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梦。
从通灵境踏入凝气境的变化是相当巨大的，如今他已在升灵丹的助益一下洗筋伐髓，脱胎换骨。
“袖儿姐。”赵阳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嗯？”张袖儿看着赵阳，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只见赵阳忽然一笑，说道：“你想不想学功法？”
“呃……”张袖儿神情愕然，完全没想到赵阳会问出这个问题。
“学了功法，你就可以保护自己了，只要学个三五年，你就可以吊打普通人了，谁要是敢耍流氓欺负你，你就打他。”赵阳笑道。
“不是有你保护我么？”说话时，张袖儿看着赵阳的眼睛，眼神中透出浓浓的情意和十足的依赖。
“我当然可以保护你啊，但是毕竟有我不在的时候，其实我也只是突发奇想，这不是有现成的师父小霜嘛，我的龙象混元功你学不了，可小霜的水道功法却最适合女人修炼了，其实你体内已经有些根基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说完，赵阳心中暗笑，过去跟张袖儿滚床单，提升的可不只是他自己的功力，还增强了张袖儿的体质，同时也在她体内构筑了最初步的道基。
如果她想学功法，有了之前构筑的简单根基，一定会练得比较快，再加上赵阳以后多多浇灌她，她便可以学得更快了。
“……”张袖儿沉默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我想我还是多学一些医术。”
“也行，既然你对医术感兴趣，那就多学医，等以后想学功法了，我再让小霜教你。”赵阳笑着说道。
“她会在村里呆很久么？”张袖儿问。
“不知道……”赵阳想了想，说道：“她过去十几年一直在山上生活，对于山下一无所知，可能要多熟悉一下我们普通人的生活环境，等她可以自食其力了，应该就会走的。另外有件事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
“什么事？”张袖儿奇怪地问。
“小霜现在的这个样子，并不是她的本来面目。”赵阳笑着说道。
“不是她的本来面目？”张袖儿惊疑不定地看着赵阳。
“这事儿吧，我得从头跟你讲……”
接着，赵阳便把之前如何帮小霜策划逃跑的事情和细节给张袖儿说了。
听完赵阳的话之后，张袖儿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说：“你竟然还会做人皮面具！”
“这个嘛……嘿嘿，其实我也是逼着那个杀手告诉我的，没想到在小霜这里派上了用场。”赵阳笑着说道。
“那……做那个一定要剥人皮？”张袖儿问。
“对啊，要剥人脸，不过当时在山上最不缺的就是人脸，青云榜擂台上死了不少人，小霜看中了一张长得还算不错的脸，结果我还真就给完整剥下来了，就是你们看到的这张了。”
赵阳笑着说道：“要是我没成功的话，那可就悲催了，没准你所看到的‘小霜’是个大老爷们，或者老太太，小伙子之类的。”
“有点残忍……”冷凝霜皱了一下鼻子，说道。
“没办法，有时候人就得残忍点，好在这些人皮都是从那些心肠歹毒的坏人脸上剥下来的，让人比较没有心理负担。”赵阳笑着说道。
“那……小霜的真正面目是什么样子的？”张袖儿好奇地问。
“比现在漂亮，而且还更清纯可爱一些。”赵阳笑道。
“嗯……”张袖儿想了想，说：“虽然带上了别人的脸，可是她的眼睛却不是别人的，她的眼睛真的很好看，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觉得她的眼睛美极了，亮晶晶的，清澈无比，感觉就像是山泉里的水，纯澈通透。”
“那是自然，她这个人性格单纯得不得了，要不然怎么需要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再离开咱们呢。”
说到这里，赵阳从怀里掏出几页纸，说道：“这里是人皮面具的制作方法。”
看着赵阳手里的几页纸，张袖儿迟疑了一下，便接了过来。
“其实这东西学的时候感觉我用不到，就是觉得新鲜好玩，可是真能用到那天，没有它还真不行，这东西的功能是无可替代的。”赵阳笑着说道。
“嗯。”张袖儿打开这几页纸，仔细端详起里面的内容来。
赵阳的笔迹很潦草，不过张袖儿却都能看得懂，这只因为之前赵阳会把一些医术精要说给她听，为了方便她学习，又抽出时间写在了纸上。
看了几页，张袖儿忽然抬起头，说：“小霜的那个水道功法难不难学？”
赵阳眼睛一亮，说：“主要看你悟性！”
刚才他之所以没有极力让张袖儿学，就是不想逼她，而他太了解张袖儿了，知道以张袖儿的心性，只要是有用的东西，她都会很有兴趣。
果然，此时张袖儿分明已经动心了。
“那……要不我试着跟小霜学学吧，如果好学呢，我就学学，如果很艰涩难懂，不太好学的话，就算了。”张袖儿道。
“靠谱！”赵阳笑着说道：“袖儿姐这么聪明，保证一学就会！”
“那，我要是学不会，是不是就是因为比较笨？”张袖儿嘟嘴说道。
“也不是啦，哈哈。”
此时赵阳见张袖儿心情不错，便又故事重提，说道：“袖儿姐，到底你为什么对结婚这么忌惮？我还是有点不理解……我觉得女人应该比男人更在乎结婚吧，这是一个名分，一个位置的保证。”
这下，张袖儿本来生动的脸庞瞬间沉寂下来。
“你……真的想听么？”张袖儿垂下头去，低声问道。
“怎么，这里面还有别的事情？”赵阳皱了一下眉头，明显有些没想到。
“嗯……”张袖儿点了点头。
“那你快跟我说说，到底什么事情能让你对婚姻这么畏惧。”赵阳眉头深锁，神情凝重地道。
“这件事恐怕要从你平哥去世之后说起了。”说话间，张袖儿陷入了一阵惆怅，她深锁着的眉头分明在告诉赵阳，她心中绝对有什么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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