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阵欢呼声。
陆遇和安然才感觉,料子已经被放下来。
胡大彪已经过去看了。
现在这块料子才是最重要的。
围观的所有人都朝着料子跑过去。
陆遇站在切口面前,安然就在他的身边。
看着料子的切口。
一个字儿,绿!
很浓的绿,浓郁的像是可以滴水一般。
浓稠的又像是化不开的浓浓的绿松一样。
美得让人吃惊。
他们停下来,没去看那些切片,直接看这两米多高的料子。
因为高度必须抬头看着料子。
仰望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切口部分。
这个绿色在切口的偏上位置,在一米六七的位置上。
很绿,绿到不需要担心这个绿色的浓度了。
现在可以不去管他是什么绿。
这个程度以已经说明成功了。
地上静静躺着的那一块二十厘米厚,两米多高的切片,是刚刚在偏上的位置,切下来的。
像是一块被切下来的面包片。
所有人都朝着他们走过来,站在他们两个人身边。
他们看着料子,胡大彪拿着皮尺,让旁边的人帮忙拉着,然后去测量被切下来的绿色肉质。
“安然妹子,有四十厘米的长度,宽有二十厘米,这是什么绿?真好看。我还是一次见到。”
胡大彪说。
声音都有点哆嗦。
切下来的肉质并不多,这说明肉质在里面隐藏的还很深。
不过,只要见绿了,那就是胜利。
其他的已经不需要考虑。
赢了就是赢了。
陆遇拿着强光手电走过去,稍微一打,绿色的肉质立马就呈现出来了。
真漂亮啊,犹如西瓜皮一样,浓厚浓厚的……
“这是瓜皮绿。”
瓜皮绿是一种什么绿?
就像是西瓜皮一样的绿色。
但是瓜皮绿并不是翡翠里的上等的绿色。
只能说是一种带有瑕疵的绿色,瓜皮绿这种颜色半透明或不透明,色欠纯正,绿中闪青,类似西瓜皮的颜色。
有时呈墨绿色,色不均。
想象一下西瓜皮的样子,就知道这可不算数翡翠里的极品货色。
安然有些微微失望。
不对啊。
要是瓜皮绿,不会有那样的价值。
陆遇并没有因为是瓜皮绿就不开心,。
现在看到的瓜皮绿并不是肉质是瓜皮绿。
而是底子是瓜皮绿的底子,这种底子的料子一般都会跳色,越切色越好。
这才是最重要的。
“底子不错,偏瓜皮的底子,糯种显化感,边缘的部分,已经起胶了,看着很舒服,就算最后只是瓜皮绿的底子,没有浓色,能切出来一吨的货就回本了。
这个晶体,很细,水头真好,这个水头是非常长的,再看看光泽度,很透,不过稍微有点棉絮,突出了一点,但是这就是偏瓜皮色底子的毛病,大毛病没有,看下一刀了。”
安然相信自己。
“那就再切一刀吧!”
陆遇点点头。
“师傅,从中间再来一刀吧。”
师傅二话不说!今天就是累死也值得了。
就这样的红包肯定不能少。
刚才已经收了一百万的红包。
现在再来恐怕又是几百万。
对于他来说可以退休了。
所以什么话都不说!就是干。
“我觉得,应该在第二个层次上会变成黄杨绿,底子最差也是冰种,但是这是变种跳色的料子,色应该不会均匀,外围的料子色应该淡一点,越往里面越浓,然后一直到外围,又变淡。
很有可能最里面的芯子会有一个大惊喜,就要看看运气了。”
陆遇分析,就算是黄杨绿那也是足足几十亿到手了。
料子再一次被绳索被绑好了。
师傅匆匆忙忙的爬上机器。
再一次开始切。
他们都后退,站在安全的地方。
因为从中间破开,这一刀,要切四米多,估计时间会需要很长。
没有三四个小时,是切不完的。
天早就亮了。
他们这一块石头已经跨越了一个白天和一个黑夜,要是不出意外。
估计还会跨越一个白天。
两天一夜就是为了这一块料子。
胡德水已经回来了。
这一次站在远处看着料子,一脸的阴沉。
看得出来这是相当的不高兴。
恢复的很快居然。
胡大彪冷笑,想走过去。
安然叫住了他。
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胡大彪眼神一亮,随即一脸的诧异,然后垮下脸来。
“真的?”
安然打一个哈欠,站在这里看着料子切割,其实是很累的。
更不要说已经两天一夜。
陆遇把自己的外套搭在安然肩头,“要不然让他们送你去酒店!你放心!我身边的这十个人都是我的人,而且身手不错,绝对值得信赖,他们也是我最后的底牌,现在我的家底可是都交给你了。”
指了指他们身边散着的几个人,虽然很普通的人!可是就是让人感觉到气势很强大。
眼神锐利的精明,看到安然看他们,礼貌的回以微笑。
“你还真可以,什么时候开始准备了这一手啊?”
陆遇淡然,“其实不是准备,这些一直都是我自己的人,离开了陆家,我不能就不是我自己了,我不希望带着陆家的光环一辈子,所以就有了这些。看起来注定我们要在一起。
也许很多年之前!我就在为了遇到你做准备。”
她因为这些话,惊讶地迸出一声轻笑,她用手捂住嘴,眨着眼睛好似不敢相信他真的这样说笑,以及她真的笑了出来,那双充满着讶异的黑色眼睛闪着光芒。
“谢谢你!”
陆遇松口气,能让他的女孩放松下来,是他想做的。
“不过我不回去了,要和你在一起!看着这一切成为现实。”
安然扮了个鬼脸。
她把一绺头发塞在耳后,半转过脸朝向他,原本严肃的表情因热切而发亮。
陆遇含笑。
她把生命用在照顾家里的其他的人,善良的回报任何对她无意的付出,而现在他想要照顾她。
这个欲望强烈得令他吃惊。
通常他都很照顾女人,但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照顾也是形式上的一种表现。
现在他的内心有了某种改变,他并不后悔自己有这种转变。
她知道她有多么勇敢吗?
安然绝对不会为因为害怕而背离誓言,不论富贵贫贱,她一定在那里支持她的家人和她的爱人。
他知道安然不会畏缩。
当痛苦和压力快要淹没她时,她会挺起肩膀,抬起下巴,他见过她多次这么做。
以她所面对的精神压力,大多数人都会崩溃,但是她却平静地面对情况,将泪水控制住,直到她独处的时候。
他激烈地想道。从现在开始,他会做到成为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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