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搅局

    陆家宅凶宅传说终于被破解了，一家四口便是死在忍国人手中，而他们来皇城的目的还不明，但绝对居心叵测。
    陆家宅当然不存在闹鬼事件，当这个口径顺着天府传播出去后，附近的居民心中才大定，但对于杀人的忍国人却是极度愤慨，还上了请愿书，要严惩这帮凶手。
    经过忍神一战，这群忍者死伤大半，被收押在天牢便只有七个人，其中便有柳生侍剑和两个红衣上忍。
    柳生侍剑嘴巴十分硬，无论如何拷问，他都没透露一个字，只是不断威胁着审讯官吏，他是木默然的供奉，如何被黑月城器重，这次是为了朝野大局而来，并且要求拜见天子。
    至于陆家宅的凶案，柳生侍剑则是一个字都没吐露，一口咬定和自己无关，而此刻现场确实找不到是他们做的证据，案情似乎停滞了下来。
    无奈之下审讯的工作又交到了小飞手上，这回他带上了黑无言，避开了柳生侍剑，开始审问那个红衣上忍。
    这些忍者日常训练极为残酷，即便是一个下忍都经受过非人的折磨，只有能忍耐常人无法忍受的煎熬，才能成为合格的忍者。
    而到了中忍之后，他们便会被灌输武士道的精髓，并尝遍酷刑，忠诚于主人，至死不渝。
    所以对着一个上忍用刑，即便再残酷也无法奏效，而且上忍一般都有秘法，可以隔绝痛感，这些折磨对于他们而言不算什么。
    要撬开他们的嘴巴，是个艰辛的过程，但小飞却显得自信慢慢，当初他就凭着审讯，策反了无言无语，从而切断了曹降冰的两只臂膀。
    “你叫渡边春竹？嗯，果然够蠢。”
    一进门，小飞便来了这么一句，当然这位上忍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黑无言便在一边翻译起来。
    作为曹降冰的近侍，精通番邦语言也是必修课之一。
    “中原人，你不用问了，我是天皇陛下的侍从，是黑月城的供奉，其他的你不用问了！”这个渡边春竹还是显得十分硬气，而他身上此刻也布满了伤痕，显然在之前已经动了大刑了。
    “嘿嘿，不要激动，我知道你的来历，我也不问，只想跟你聊一件事情。”
    小飞这么说着，但渡边春竹却扭过了头，打算怎么都不开口，最多搭上这条命。但是就此死去，对于他们从小洗脑的忍者而言，就是莫大的光荣。
    小飞没有理会渡边春竹的态度，而是自顾自说了下去：“这间宅子属于阴阳倒置的风水格局，其中主屋大厅的地上，正是阴阳交汇之所。你们呢会忍国一种邪术，通过仪式增强意念，从而降下邪神意识，啊，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忍神。这种禁咒级别的忍术，你们根本没资格施展，所以便需要特忍主持。原本你们会成功，可惜啊，遇到了我火眼小飞，你们便功亏一篑了，最后逼得你们的老大，也就是柳生侍剑，牺牲自己的精元，献祭产生念力，这才逆转仪式。我说的没错吧。”
    随着这番话徐徐道来，渡边春竹的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这种仪式是他们忍国的不传之秘，普通人不要说看穿了，连理解都成问题，他也在奇怪，为什么眼前这个中原人为什么会如此清楚。
    尽管渡边春竹没有说话，但小飞已经捕捉到他的脸色，知道自己猜测和调查的并没有错，接着便大胆说了下去。
    “你们通过这个仪式，可以增强自己的力量，当然，如果仪式完整成功的话，你们的那位上忍头领便能驾驭忍神，如果隐藏身份，适当时候给予致命一击，将会十分方便。唉，幸好你们没有成功啊，不然我们镇寇司便麻烦了。”
    小飞说到这的时候，渡边春竹终于动容了，眼睛也看向了小飞，虽然还是充满怀疑，但却不这么坚定了。
    小飞当作没看到继续说道：“你们来皇城的目的呢，当然也不是像你们之前说的那样，是专门给黑月城办事的。当然你们的确受命于黑月城，但真正效忠的只有你们的天皇。你们身处岛国，资源匮乏，中原便是你们的目标。”
    这席话彻底触动了渡边春竹，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
    小飞恰当好处说道：“所以，你们只想在中原制造战乱，好给你们创造机会。黑月城一旦反水，天下必然大乱，而此刻皇族获得广陵城和凤翔城的支持，对于黑月城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战火一起，你们便功成身退。当然，这个部署需要一个契机，我想这个契机便是……蔡千洲！”
    这个名字通过黑无言翻译出来后，渡边春竹忍不住脱口而出：“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
    果然如此，小飞心中暗喜，渡边春竹的表情不像是作假，看来自己依靠着现场痕迹和推测，大概还原了事实。
    “这些是你们忍国的高度机密，你猜我为什么会知道？”小飞故作漫不经心说道。
    “我们都是武士！光荣的武士，绝对不会背叛天皇陛下的！”渡边春竹显得格外激动，他们从小被灌输的价值观就是天皇至上，他们是天皇手中的利剑，哪里有需要，他们便要刺向哪里，哪怕献出自己的生命。
    小飞叹了口气说道：“我调查过，柳生家族是你们忍国的名门望族，但在近百年却没落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受到德川家族的牵连，柳生侍剑的父母都是死在天皇手下，你说他还会如何效忠？”
    渡边春竹反驳道：“柳生特忍是受到奸人迫害，这些事情天皇陛下都已经平反了！”
    “是平反了，但心结和怨恨却不会减少，你是不知道，刚才柳生侍剑在审讯时早就招认了，你以为我如何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小飞下完这些猛料后，便停了下来，和黑无言开始闲聊起来，留着渡边春竹在那里干坐苦思。
    “你，你在说谎，即便特忍他心怀怨恨，但如果他做了帝国的叛徒，那么必然会被万民唾弃，他拥有柳生家族的荣耀，绝对不会为了这点仇恨，而放弃武士的荣耀！”
    渡边春竹显得十分激动，他无法相信首领会背叛天皇，更不能相信自己的计划就这么被人识破了。
    小飞悠悠说道：“当然了，他不会放弃柳生家族，他只会放弃你。”
    此言一出，渡边春竹当即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