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真假

    大胡子此刻便坐在二楼赌桌前，身边是三名赌客，但他们均是头上冒出了汗珠，显然在刚才的这段时间里，他们输惨了。
    “是真是假很好判断的，你们呢就是不会读心，不然一眼就可以看穿。”大胡子洋洋得意地说道。
    “哦，那你是如何读心的呢？”这时身边的女子嗲声嗲气问道。
    “观人眉宇，看其神色，爷可是老江湖了。”
    “嘻嘻，那么你为什么之前分辨不出我就在说谎呢？”
    “哈哈，那是爱之切，被蒙了眼睛嘛。”
    两人就这么调笑着，竟然将四周的那些赌客当成空气。
    “喂，大柜主，还有没有人了，我赢得太多了，怕带不走啊。”大胡子又在那边装逼道。
    大柜主笑道：“只要您要赌，我们便有人，这不是来了嘛。”
    说话间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黑瘦男人走了上来，而他颤巍巍看着四周，神情极为紧张，显然他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那种奢华程度超出了他的认知。
    “喂，你有什么秘密，可以说了啊，我这时间有限。”大胡子直接冲着小贩喊道。
    小贩一个激灵，然后急忙躬身哈腰道：“大人，小人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大人一定感兴趣。”
    大胡子点了点头，未置可否，而身边负责的柜主便朗声说道：“你快说出秘密，然后到后堂等候，我们会收取证据的。”
    小贩咽了口唾沫，然后想了下才说道：“我认识一个叫安通的人，他曾经在古月世家当家奴，后来因为勾搭主母被赐死，但他却没有死，还认识了一个江湖豪侠。”
    这件事情极为隐秘，加上古月世家封锁了消息，口风很紧，不要说市井小民，就是一些买卖情报的大人物都一无所知。
    当小贩将这个消息说出后，四下一片寂静，而那个柜主则慢慢退后，对着身后打手吩咐着什么。
    几乎在同时，大胡子一拍桌子道：“这个秘密够劲爆，我喜欢，不要后面验证了，你把证据给我说说，只要是真的，爷我通赔！”
    听到这句话，那个柜主顿时脸色一变，按照流程，他会将此人带下去，之后便是他们的操作，可是大胡子这个庄家却来了这么一出。
    “爷，这样恐怕不合规矩吧。”柜主小心翼翼说道。
    “什么是规矩，爷的心情就是规矩，我一赔二，你们几个有意见吗？”大胡子环顾着其他三人问道。
    稳赚的事情他们怎么会有意见，当然是齐声说好了，他们刚才也输了不少，如果一赔二的话，也算扳回一点。
    这时柜主明显有点慌了，对着打手使了个眼色，而这个打手则急忙退了下去。
    大胡子仿佛没看到一般，将手边的赌注都扔了过去，阔绰地说道：“只要你说的有理，便算我输了，这些都是赌注。但是你说的没理，或者是假的，便是你输了，敢赌吗？”
    小贩再次咽了口唾沫，然后小心翼翼问道：“小人如果输了，那该怎么办？”
    大胡子对着小贩勾了勾手指，却没有说话。
    小贩胆战心惊靠近了大胡子，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衣领。
    “你输了便赔上这条命，你敢不敢？”
    小贩好像被大胡子的气势吓到了，头上冷汗直流，腿肚子也不断发颤，就是说不出话来。
    “当然如果你不赌了，那么便走吧，只要你赔了桌上的赌注即可。”大胡子又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语气说道。
    赌注？小贩下意识看向桌面，满桌的银票元宝数都数不清，这里没有一万两也有八千两，就算要他的命都赔不起。
    “你有决定了？”大胡子阴恻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小贩点头道：“我愿意赌，赌一把。”
    就这一把就能一飞冲天，到时候不要说一个酒楼东家，就是买下一个庄园当员外都没问题。
    大胡子满意地坐了回去，然后换上笑脸对小贩说道：“你说罢，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让我相信这是真的。”
    小贩结巴着回道：“小人是在东三门做小生意的，买点炊饼和馒头，那天安通狼狈地来到小人的摊位前，买了几个烧饼，便急匆匆往嘴巴里送。”
    “你怎么认识安通的，又怎么知道他是古月世家的家奴的？”大胡子继续问道。
    “安通是灏景园的一等仆役，经常为他们主母添置物件，也曾经在小人这里买过烧饼，还说过喜欢小人的味道。”
    喜欢小人的味道？这句话太恶心了吧，不过大胡子关注的重点当然不在这里。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他勾引主母的？勾引的又是谁？”
    “安通吃了烧饼却没给钱，好像看到了什么，吓得急匆匆便逃走了。小人是小本生意自然是追着他而去，没想到却看到他被人围攻，要不是一个大侠出手，他就被人打死了。”
    “哦，有意思，天下还有这种爱管闲事的人吗？”大胡子眯着眼问道。而这时他身边的女人也聚精会神听起来。
    小贩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接着说了下去：“小人只惦记着收回那些钱，于是便悄悄躲在一旁，等那个大侠走了，便去讨钱，但没想到却听到了安通的秘密。”
    “然后呢？他们后来去了哪里？”大胡子似乎对这种秘闻极为感兴趣，不过这时楼下却传来了喧闹声。
    大胡子向楼下看去，只见数名带着七彩剑穗的剑客从下面冲了上来，竟然是古月世家的人！
    “你跟我们走！”一上来，一名剑客便按住了小贩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
    小贩感到自己好像被铁钳夹住一般，根本动弹不得，全身都酥麻不已。
    小贩还没求饶，大胡子已经不满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打扰大爷的赌局？”
    剑客看向了大胡子，冷笑道：“古月办事，闲人莫管。这是规矩！”
    大胡子笑道：“大爷坐庄，神仙靠后！这也是规矩！”
    剑客拔剑走向了大胡子，不再多言，而是一剑便砍了下去。
    见到打架了，那些赌客纷纷向后退走，却被其他古月世家的剑客挡住了。
    “事关古月清誉，你们暂且不能走！”剑客喝道。
    而那边的大胡子看着长剑砍到，不过轻轻移动脚步便躲开了，同时大骂道：“古月世家了不起啊，还敢当街砍人，难道没王法了吗？”
    那名剑客似乎对大胡子能躲开这一剑而表示吃惊，不过他不服气，继续挥剑砍去。
    剑走游龙，且快且急，招数毒辣，是个剑道高手。
    大胡子虽然身手不错，但却没能逃过剑客的追击，眼看便要伤在剑下，不过他却不知道施展了什么身法，竟然扑到了剑客身后，一拳打了过去。
    剑客招数已老，无法用剑还击，只能催动内力一脚踢了过去，但就是这一脚让剑客吃了一惊。
    对方竟然毫无内力，仿佛普通人，这一脚直接将他踢倒在地，不过就在他倒地的瞬间，却抓到了另一名剑客的腰间。
    佩剑被他顺势拔了出来，没等身体倒地，大胡子便用剑柱地，弹身而起，一招剑招直指对方眉间。
    一把普通长剑，没用半分内力，光是凭借招数，便将七名剑客都收拾了，不过也在这个档口，楼下响起了马蹄声，古月少辉带着马队已经来到了楼下。
    聚豪赌庄就是古月世家的产业，此刻听到这种秘密，他自然坐不住了，不消片刻便赶到了。
    大胡子看着下面混乱的样子，对着身边女人说道：“丫头，有兴趣做空中飞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