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回无奈,这蒙毅果然不按常理出牌,脚尖轻点,一个旋身避开那片刀片,来到正殿中间
…………
半个时辰后,两人见招拆招,打了不下百余回合,竟然打得惺惺相惜,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等等,不打了,累死了!不好玩,你让我先歇歇!”蒙毅一屁股坐在了大殿的中间,因为两人打的时候都比较注意分寸,所以殿内的陈设到没有什么损坏。
韩回一袭击白衫,依旧是纤尘不染,立在蒙毅的面前,手中是一柄玉制的横笛。
不要说他是在耍帅,蒙毅好歹还有一把小刀子,可是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你身上有兵器的话,你舍得把上好的玉拿出来打架吗?打坏了他也会心疼的,可是命要是都保不住了,拿来有屁用啊!相比之下,这既能保命又能耍帅,当然应该试试啊!
“蒙毅将军,如今我也陪足下玩了,你现在可以让我见你的真容了吧?”
韩回回过身去,蒙毅正慵懒地用手撑着下巴,看着韩回若有所思似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韩回,你,其实一开始就不确定我不是我大哥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他都忍不住想骂人,郁闷,竟然被摆了一道!
“蒙将军说笑了,我韩回不过是一个山野村人,哪里来的算计,你实在是太看得起在下了!”
呵呵!他打死不承认,你蒙毅能把我怎么滴!
“啧啧啧啧!”蒙毅看着韩回,连连“啧啧”叹谓了几句,“也不知道这山是哪里来的仙山琼阁,似你韩回这等山野村人也给陶冶出来了!”几个闪身起落之间便来到了韩回身边,“若真有这样的仙山琼阁倒也罢了,左右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肖想的,但若是那九州之上里的富饶之地,陶冶出了韩回兄这般谪仙的男子,陛下,定然是要将它夺了,放在帝国的地图之上的!”
威胁,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不过,蒙毅似乎忘了他威胁的人是韩回这种已经修炼了许久的人精。
“蒙毅将军的话,韩回记下了,既然将军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在下不勉强!”拱手作揖,离去,蒙毅这次却没有拦着,韩回这个人到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公子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说深藏不露在自己面前却过于高调,说他恃才放旷,人家的的确确有这个本事,论狂傲,自己好像才有点过了,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在公子身边呢!
一大堆的问号在蒙毅的脑袋里绕圈圈,可结果却是越想越乱,还没有等他缓过神来,大殿外传来了一声朗润好听的说话声,“将军有如此闲心来同韩某人玩闹,倒不如想想公子的病当如何处理,只怕,将军此行,有其他目的吧!”
韩回的声音的确很好听,端木璟第一次听到时就认为韩回不去唱歌浪费人才,蒙毅此番的想法倒与她不谋而合,只是韩回说得的确不错,自己,真心不是只为了玩!
…………
端木璟凭借着记忆,找到了这边梓言居住的偏殿,本打算就那么走进去的,但想了想,还是找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把口鼻捂住,她可不想死,死了就算了,还是死的那么不值!
进到殿中,只是里面一片萧瑟,全然看不出有人居住的样子,
难道说,梓言,她已经染上时疫死了吗?
这是一种不好的臆测,可是端木璟心里难受,她的确不是良善之辈,但是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梓言总是可以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不是因为人家是一朵看着纯洁无比的小白莲,要真是小白莲一朵,端木璟倒也真就看不上了,偏偏只是一眼的执着,端木璟哪里可以知道,她的这种执着,会要了她的命也说不定!
正沉思间,一双苍白的手忽然拉住了端木璟衣裙的下摆,
“妈啊!鬼啊!”
这绝对是端木璟的本能反应,不然一向自诩沉稳的她是坚决不会大声尖叫出来的,用力扯了扯衣裙的下摆,可是她压根就扯不过人家,那双手依然死死地抓住不放。她现在心里那个恨啊!为什么古人要穿什么裙子,现在好了,鬼追过来就是想跑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了。
几乎是本能反应,见自己怎么都跑不了,下意识地一脚踹了过去,加上之前的,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端木璟都为她自己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小小吃惊了一把,都说人有无限的潜能,这句话果然不假。
即便是这样,那只骨瘦如柴的手依旧抓住端木璟的裙摆不放,端木璟那个急啊!“我说这位朋友,你就先安生地去吧!这个这个,人早晚都要死的,你有什么想说的,来找我就好了,”想想不对劲,“呸!不用找我了,找了也帮不上忙不是?那啥,兄台,你就安生去吧!”
絮絮叨叨地嚷了半天,发现底下的“鬼”没有动静,端木璟禁不住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顺着那只手,看到了一个大活人正躺在草丛里,不过也不见得是什么大活人,病成那副样子,是个活人也给病死了!
端木璟没有片刻的犹豫,蹲下身连忙替她切脉,翻过来看了看,不是梓言,但却是自己认识的人,这个人,当初高调地很,端木璟对她可以说是记忆尤深。这个人赫然就是端木璟穿越到秦国时,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的那个骨感美女。端木璟向来对这种小角色不放在心上,被打了也没什么,左右她也打回来了不是?奈何那巴掌给她的印象实在太深了。疼啊!当真是疼得你娘都是叫不出来,所以端木璟就算是想忘记都忘不了!
要不是她精通医术,回到自己房中后忙调理热敷了一下,见赵高的时候不定还顶着一张猪头似的脸。
端木璟看着这人,心中当真是百感交集,要不是因为她打了自己那一巴掌,而她本也心高气傲,打了回去,自己何苦会被带到赵高的寝殿,又何苦被他算计,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去替扶苏治病,治不好是会死人的啊!惹出这些事来,竟不知道是不是该怪人家了!
不过这样看来,端木璟还是赚了,起码自己没有再度染上时疫,拉过她的手,可以说本就是骨感美人的她,瘦得更是皮包骨头。
片刻,叹了一口气,“病成这样,索性死了就好,偏偏还死不了!”整理了一下衣衫,这里没有帕子供她擦手,反正整间殿内都是病毒,擦不擦也无所谓。
“你说你这样,活着不是遭罪吗?何苦要苟延残喘!”碎碎念念,但东作却没有停下来,转念一想,觉得没有说人家的资格,貌似自己比她还要惜命,还要怕死。
话锋一转,“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也不能让我看见不是,看吧!扶苏没治好,万一把你也搭进去了你不就亏了,这可是瘟疫啊!动辄就是死成百上千的人!”
把人抬进了屋里,此刻屋子里已经没有人居住了,也不知道是都死了还是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去,端木璟想了想,应该是后者的几率比较大,死那么多人,早晚会有人介入调查,一场传染病而已,左右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可要是被人查出来这些女子都是六国贵族的女子,这,就有什么了。
嬴政没有怪罪于李斯,反而说人家李斯干的不错,那是因为李斯的做法的确情有可原,再者,这本就是嬴政对李斯设下的一个套,爱怎么说,还不是他嬴政自己的事,但是要是让嬴政知道了有人敢爬到他的头上动连他都没有动的人,这不是当面打脸?所以,应该是被转移了才对,只是因为这个人病重,才没有带着一起出去,反而自生自灭去了!
端木璟把屋子四面的窗户能打开的都打开,打不开的一些地方,就是踹也给它踹开了,整个过程下来,这里不像是发生了瘟疫,倒像被强盗狠狠洗劫一番了一样。
本来端木璟是真想那么干的,无奈人家走的时候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那些大件儿的鼎之内的,前几日看着还新鲜,每每见到少不得要在心里算计着怎么把它弄到手,有一天回到现代去发一笔横财,但这几日下来,见得多了,也就没有那份心思也没有那份精力去盘算着弄文物了。
见四周空气比较流通了,端木璟才又回身去处理那女子!说实话在的,眼前这女子真的是个大美女,她端木璟自认长得不差吧!在她面前都颇有一种相形见绌的感觉。现在这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更是添了几分颜色,惹人怜爱。
“你病好了之后,一定要给我一大把的银子,不然,长得那么好看,以身相许得了,买给我,我再转手把你卖出去,价钱肯定不会低!”
端木璟一向都是不吃亏的,似乎还认为自己提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
帮她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又擦了擦身子,把温度降下来。考虑到瘟疫这种病不好处理,时时都有反复的情况,端木璟决定还是在这里先守一夜,琢磨一下怎么开方子。
想到这个她就头疼,这里没有医书可以供她研读,即便是有,想到她寒窗苦读十六载,到头来却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心里就果断放弃了要研究先秦医书的想法,只能多多专研一些她平时积累的医学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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