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之间,是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依稀可以听到周围的哭泣声,声音低沉婉转,莺莺切切,又似哀痛欲绝,比之鬼哭狼嚎的放声大哭,这声音不知道要酥掉多少人的骨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死了人在哭丧吧!
等等,死了人?不会是萧然那个没良心的把自己扔乱葬岗来了吧!端木璟登时清醒了过来,但眼睛却不敢睁开,这世界有没有鬼谁知道,可是那么多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都发生在了自己的身边,这样的事,还是让人有些胆寒。
萧然,我不就是不喜欢你吗?不就是让你给我做了三年的饭吗?因为书冤死自己已经遭报应了,你这是何必呢?好歹不要让我和孤魂野鬼待在一起啊!
端木璟有些无语,话说,还要哭多久,是个鬼也该累了啊!该睡觉就去睡觉吧!小心翼翼得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可是她的思维却一直没有停下来,听说,阴间和阳间是一个道理,死人和活人没多大区别,他们也喜欢欺负新来的,别被逮到了!
“姑姑,现在可怎么交代,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一个人,我们一定都要受到牵连的。”端木璟倒听得真切,这里不是该说,死了一个鬼吗?不对,鬼不能死了!自己,活着!
自己真的没死?“喂!好吵,安静点行不行啊!”睁开眼睛,不待细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端木璟已经吼了出来,掐自己什么的方法太亏了,这样才可以感到自己有存在感嘛!
再看时,眼睛不由得睁大了起来,什么情况,怎么一屋子全是女的,还穿着白裳,飘过来荡过去的,中国的丝织历史悠久,在汉代更是到了当时世界技术一流的地步,只是丝绸昂贵,也不能这么糟蹋不是?这些可都是票子啊!话说回来,不会真都是女鬼吧,真让她给碰上了?
端木璟的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咽了一口口水。她身处的这个房间倒没有书中记载的炼狱那般可怕,只是这里的气势恢宏浩大不似一般的地方,这儿到底是哪儿?
由于她刚才迷糊之际吼了一声,周围倒是安静了不少,只是更多的人在望着她窃窃私语。她们干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端木璟即刻有些不安,这样恢宏浩大而华丽的屋子却像宫殿。但颜色又较为单一,色泽沉暗而厚重,这种古风倒像是西周而至秦汉的。
“难不成,自己神穿了!”如果这里不是拍摄现场,如果这里不是精神病院,如果自己没有做梦或出现幻觉,那么,是真的穿越了!
还来不及细想,端木璟的身前出现了一片阴影。疑惑之际正抬头望去,一巴掌就毫不留情得煽了下去丝丝灼痛感沁入肌理。来人一张瓜子脸,肤白胜雪,是典型的骨感美人,可偏偏这种人因为瘦而指骨修长,打起人来是又响亮又干脆,而且疼的你“娘”都叫不出来,在南方某些地方甚至称这为“断掌”。
端木璟几时受过这等气,她可是端木家的宝贝,爷爷待她似若己出,奉如珍宝,没让她受一点罪,如今被打了,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她端木璟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良善之辈,被人欺负了,贯彻的宗旨就是想方设法得也要欺负回来。
只是端木璟却忍住了,要找她欺负回来有的是机会,但前提是你要有那个实力与资本,她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里是哪儿,面前的这些人是谁?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没有必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丢了小命!她因为书差点死了她认了,可要是因为自己蠢,那就另当别论了!
想完,端木璟露出最标准的笑容“你什么意思?”向前一步,那人明显有些惊异于她的态度,大概是不曾想过,她被打了还如此冷静。
“什么意思?如今死了一个人,我们人人惶恐,你倒来添乱,打你都是抬举你了,韩国已被秦国灭数年,你等贵族当真是留不得的!”女子冷哼一声,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抬起来,指着端木璟便是一通训!
端木璟皱了皱眉头,韩国?难不成现在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中央集权统治得大秦帝国?再加上她也的确不太喜欢有人用手指着她,真够混账的,看得出来这些人与自己分明是一条船上的,关键时刻不相互帮衬着,却在这里落井下石,再者,看这些人的打扮装束和自己的等级明显一样,她刚才的那番话就是在说自己是韩国贵族后代,她是一朵大奇葩的吗?既然这个人和自己装束一样,那么也应该是嬴政在灭六国后所留下来的王亲贵族,有可能是六国中的一个,她韩国的的确确是最早被灭掉的国家,可是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你若能笑到最后可以尽管笑,笑抽了她端木璟也不会说一字半句,但她如今不也和自己一样,有什么好嘚瑟的,无非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倒是在读秦始皇本纪时,端木璟是很佩服这个中国古代的始皇帝的,当然受司马迁的史记毒害很深的人不只端木璟一个人,只是她跳出伦理的圈子,力排众议用不同的眼光去审视了这样一个皇帝罢了!史书上有一点记载的倒的确不错,秦始皇灭六国,一统天下后并没有杀掉六国的王亲贵族,反倒是将他们好好的养在城外,没动一根头发,有人以为养他们是浪费粮食,就是些吃白饭的,但是,这些人却是杀不得,杀了六国难免怨声载道,到时候不知道谁又满腔热血,加入誓要亡秦的大军,他还不得头大,再者,我就有的是粮食拿来糟蹋,有粮食任性啊!所以,嬴政的做法就反而是情理之中了!
按照现如今的情形看来,这嬴政倒还真是这么干的,可是后来六国的人干了什么呢?他不曾动他们一下,他们却叫他灭族!这真的很不公平!端木璟想到这个,更是对眼前的女子产生了厌恶!
“你说完了?那好该我说了,刚才我的确有些不合礼节之处,不过——”略微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啪”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煽了过去,愣是把人给打懵了。“不知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打狗还要看主人,在你看来你是六国的贵族之后,身份尊贵,地位显赫,可那不过是之前,现在说得难听一点,我们都不过是些亡国奴,是秦皇的一条狗,成王败寇,现实就是那么残忍,你赢了可以笑,你输了,可惜选择不哭,但一定要有自知自明!如今你打我,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呢?你打了我,和打了天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永远不要惹你到书呆子,尤其是像端木璟那样的,你以为她只会看书?其实不然,有时他们比你想象的要腹黑!
“你——”此话一出,气的那位美女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端木璟看着她那憋屈的样子就想笑,笑话!当初我参加高校辩论赛强势夺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正当端木璟为接下来怎么办时,却不知刚才的一幕已被人尽收眼底。在宫室的另一殿宇深处,一着素色白衫的男子居上座,下面那人毕恭毕敬的站着。
“你的意思是说,父皇身边竟也有这等能说会道的女子?不过倒也不是没有的”男子声音温婉谦和,此刻更显得颇具儒家风范。
“公子我倒不这般认为似她那样也不过耍耍嘴皮子,怎么可以算得上能说会道呢!”听到这话,男子却只微笑不语片刻后才说到“六国之类,妃嫔媵嫱,公主帝女,不可胜数,有这样的奇女子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阿房宫的修建实在是太奢侈了”男子叹了口气,“罢了,以后进出之余尽量避开她们,别让她人落了口舌”。
“是,公子!”
谁又能想到,这风度翩翩的男子是秦国公子扶苏。只是如今他叹息的是,阿房宫的建造未免太过奢侈,多少百姓为其劳神费心,今日的阿房宫怎知不是昨日的鹿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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