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赐给她的黄金,居然就变成裴家的了?
呵,能如此理直气壮的不要脸,她倒不得不佩服啊。
可是,“父亲既要这么说,那我们就去问问陛下好了,若陛下也说赐给我的东西是裴家的,我自会双手奉上。”
她算是知道了,对付不要脸的人,就不能跟他客气。
她就不信父亲敢再随她去见陛下?
裴家怕是巴不得离陛下远点吧?
她也不得不承认,宫里的那位陛下,确实是最好的挡箭牌。
裴卿卿三句话不离陛下,分明就是拿陛下来压他。
裴震气的一阵气短,指着裴卿卿的手气的发抖,“你,你个逆女!你竟敢忤逆为父!”
“父亲言重了,我不过是想请陛下评评理罢了。”裴卿卿面不改色,清音淡漠却又很坚定,毫不退让。
裴震着实被她气到了,气的一阵胸口闷,还喘息咳嗽了起来。
“老爷,莫要动怒,消消气…先消消气。”
曲氏体贴的拍抚着裴震的背后,一下一下的替他顺气,安抚着他。
同时目光凶狠的瞪着裴卿卿,“好你个裴卿卿,你竟如此不孝!我与你父亲,辛辛苦苦的把你养大,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来这般叛逆裴家的吗?”
曲氏颇有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裴卿卿。
正如她所说,裴卿卿简直是不仁不孝!
跟父母亲说话,居然都字字犀利,句句逼人,毫不敬重父母,不是不孝是什么?
她从头到脚,哪一处不是出自裴家?
结果得了点赏赐,竟要独吞?这不是不仁又是什么?
“既然母亲如此说,那我倒要问问母亲,将我养大,难道不是为了飞鸾青玉吗?”
裴卿卿清冽的眸中掠过一丝冷厉,只有死过一次的她才知道,她之所以能留在裴家,或者说,能活到现在,不过是因为飞鸾青玉在她这里罢了。
果然,提起飞鸾青玉,裴震的脸色变了一变,飞鸾青玉的确重要,可裴卿卿为何会说出这些话?
她是否,知道了些什么?
裴震目光严谨的审视着她,似乎想将她从里到外的看穿。
但,裴卿卿面不改色,淡然无波,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有啥不一样的。
如果说以前裴卿卿是一池清泉,那现在的裴卿卿,就像是一池深潭,叫人捉摸不透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裴震已然认识到,现在的裴卿卿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好拿捏了。
“父亲何必动怒?我想说的,都已经说了,陛下赏赐我的黄金百两,我可以交给父亲,或是母亲,也请父亲将今日之事一笔勾销,母亲觉得如何啊?”
最后一句话,裴卿卿却是在问曲氏。
虽说黄金百两不算多,但也不是一点小数目,好歹是黄金,不是银子。
百两黄金,够那个败家子裴正浩挥霍一段时日了吧?
裴卿卿眼中的嘲讽太明显,曲氏想看不出来都难!
曲氏心里比谁都清楚,她那个小儿子,花起钱来是家里开销最大的,她的私房钱都贴了进去。
这黄金百两,确实够裴家开销一阵子的了。
“好!就依你所言!”曲氏一口应下,答应的可爽快了。
拿了黄金之后,要怎么收拾裴卿卿,还不是她说了算吗?
“胡闹!”裴震怒呵一声,显然是曲氏的答应让他又丢了作为家主和父亲的面子!
“老爷,卿儿再怎么说,那也是我们裴家的孩子,我们身为父母,怎好对她太过苛刻?卿儿尚且年幼,多有不懂事的地方,那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管教不利,我们以后好好教她就是,老爷消消气,卿儿也不是个不知进退的!”曲氏温柔娇媚的替裴震顺气,那矫揉做作的嘴脸,真叫裴卿卿看的恶心。
看着像是在帮裴卿卿说话,实际是在暗指,她如果还有点良心,只进退,懂孝义,就该把飞鸾青玉交出来!
只可惜,这辈子,她倒甘愿做个无情无义的恶人。
良心,进退,孝义,这些算得了什么?
前世的她,已然是个血淋淋的例子。
这辈子,谁都别想再控制她,利用她。
曲氏的安抚,多少还是有些效果的,裴震虽不是怒气全消,但也平静下来不少,凶狠的瞅着裴卿卿怒呵道,“你还不滚回去给我闭门思过!”
曲氏的装腔作势,裴震的怒不可遏,裴卿卿是看在眼里,冷笑在心里,面不改色的勾唇一笑,“是,我这就走,不碍父亲的眼。”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对于裴卿卿傲慢的态度,裴震又是一阵气结,若非曲氏安抚着,他真想再抽裴卿卿一顿。
他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居然拿百两黄金来羞辱他这个做父亲的!
曲氏也是个拿人手软的,居然帮着那个逆女说话,气的裴震冷哼一声,一把就甩开了曲氏的安抚,独自回了书房。
要说曲氏哪能不气呢?黄金百两拿来给她小儿子花,受裴震的气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受裴卿卿的气?
曲氏面色阴冷的咬着牙,眼中像淬了毒一样阴狠。
裴卿卿,你给我等着!
这边的裴家算是暂时平息了下来,可那边皇宫里,却是人人自危。
寿宴散了之后,乾帝发了好一通的脾气。
要知道龙颜大怒四个字,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于是乎,乾帝呆在哪里,哪里就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圣颜。
芙蓉宫外,所有宫女太监都退避三舍,宫门紧闭,里面不断传来男人低吼的喘息声和女人不堪承受的呻.吟声。
芙蓉暖帐内,乾帝几乎是发泄怒火的蹂.躏着身下的女人,女人的身上,原本白嫩的肌肤,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足以看出乾帝有多‘卖力’
最后,传出乾帝释放的一声低吼,女人默默地擦去眼角的泪痕,心头松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赵雪芙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却还笑盈盈的趴在乾帝身上取悦,“陛下今日似乎心情不佳,不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从刚才的欢爱中,赵雪芙就知道这个男人十有八九又是在白子墨那受了气,平时晚上玩各种花样的折磨她也就罢了,现在连白天都不放过她。
每每如此,但凡在白子墨那儿受了气,便来折磨她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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