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要战争一天以男人为主力炮灰,这种事情就不可避免。在国家眼中主要保证男人稳定,几乎就不会出现大乱。女人在不满,也无法扛起枪造反。
出来之后谢菲尔德和伊芙琳谈论了一下,关于这个女孩受雇佣的待遇问题,除了每个月三十美元,比一般成年男人还多一些的工资之外,包括了住宿环境,以及回家的时候马车使用问题。
“为我工作一年之后,你甚至可以考虑买一套环境更好的房子”谢菲尔德的目光十分深邃,提出的条件也非常的优厚。
“还要在外面住宿?在说回家的时候我也不需要马车。”伊芙琳欲言又止,觉得自己的新老板似乎给的条件太过于优厚了一些。
“你父亲已经把你交给我了,所以照顾一些也是应该的。”谢菲尔德直接忽略了伊芙琳的谦虚,慢吞吞的道,“生活在这个国家最值得注意的是安全,谁让合众国持枪率这么高呢,你是一个女孩,本身从性别上已经不安全了。这一点我比有发言权的多。”
谢菲尔德在这个问题上当然有发言权,谁让他总是去私人监狱体验生活呢。随便抽出来一百份监狱档案,用一番小学就能熟练使用的加减法。很容易就能看出来,那种比例的犯罪常见,杀人案当中女性受害比例比男人高,因为风险因素谁都喜欢欺负弱者。
对一个男人来讲,因为结仇事后报复的案件其实寥寥无几,因为因为男人对互相伤害的打架没什么记性,自然也不会事后报复,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嘛,打输了就认了。但是涉及到尊严,因此产生的杀人案就会暴增,一般能够让男人感觉尊严受损,就出在女人和金钱上面,这两种情况多数受害者还是女人。
“有钱人这么胆小么?”伊芙琳觉得谢菲尔德有点小题大做了。
“你还没忘记火车上的事情吧?要不是那些抢劫犯运气不好碰上了我,还不知道最后是什么结果呢!你可别相信罪犯被抓住之后表示后悔的屁话,他们只是后悔被抓住而已,没抓到他们就不后悔了。”谢菲尔德噗嗤一笑,这个有正义感的小女孩应该参加工作时间不长,不然的话不会这么单纯。
不过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的教导,反正他目前来说还是挺有时间的。首先禁枪这个减少犯罪的办法绝对不行,家里还要卖枪呢。本来迪克西人就比杨基人少,手里在没枪,还不被人家骑在脑袋上拉屎?不加钱就不错了,还想要禁枪?
幸亏各地都有农牧协会这种民间组织,不然的话,谢菲尔德还不知道晚上去哪里住,“吧加利福尼亚的所有资料给我拿来,主要是洛杉矶和旧金山两地的情况,包括农牧业,人口和工厂分布,还有外来移民,不单单是亚洲人,还有越界的拉丁语移民,不管是意大利还是爱尔兰,芬兰人就不用了,估计没有多少人。”
谢菲尔德指着伊芙琳开口道,“交给伊芙琳整理,然后送到我这里来,对了,加利福尼亚的高等院校有多少,里面有多少学生?告诉我一个大概,这段时间说不定要招聘一下。”
目前合众国被排外情绪笼罩,谢菲尔德提及的几个族群,都是非常拉仇恨的族群。亚洲方面自然是不用多说,那都是众所周知的原因。
而意大利人、爱尔兰人和芬兰人,也都是几个被普通公民特别注意的几个族群。白人从来都不是一个整体,这几个族群被英德为首的广义上的日耳曼人,还有法国人认为并不是纯正的白人。在不同的时间段当中,被认为和亚洲的黄种人是一样的。
这种鄙视链在欧洲就存在,只不过是传到了合众国,早期的华工一般没有伴侣,少数有伴侣的女方都是爱尔兰人,目前就是这么个情况。
按理来说斯拉夫人也应该在鄙视当中,不过谁让帝俄不是那几个小国呢。对斯拉夫人的鄙视处在心里鄙视但不会说出口的阶段。白人也是会看菜下碟的,帝俄在弱小也不是意大利、爱尔兰这样的小国,自然不敢太放肆。
帝俄丢人的时候,可能看斯拉夫人的笑话就多一些,要是俄罗斯人的国家很强大,那俄罗斯就是欧洲秩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国际秩序的维护者。目前日俄战争还没有爆发,欧洲人对帝俄庞大国土和海量的军队还是有些畏惧的。
来到洛杉矶的第一个夜晚,谢菲尔德的前半夜就在看资料的过程当中度过。而伊芙琳就是个见证者,对这个比自己还小一些的男孩深感钦佩,一个勤奋的男人。这就要看怎么说了,谢菲尔德有阅读爱好,但要看读什么,文学可以,数理化读不进去,纯纯的偏科生,但就算如此已经足够欺骗刚认识的外人了。
不过这个刚刚还是列车员的助理并不太称职,进入后半夜是被谢菲尔德摇醒的,看着双眸满是迷茫的伊芙琳,谢菲尔德好笑道,“你也真的睡得着,就算我想对你做点什么,可能你都不知道,说你太单纯呢还是太蠢呢?”
“抱歉,我一时没注意就睡着了。”伊芙琳迷迷糊糊的开口,看着身上的男士西装,心中一暖道,“而且老板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想,没有任何男人在这种场合值得信任,除非他是你爸爸。”谢菲尔德撇嘴,上一个这么信任他的是伊迪丝洛克菲勒,觉得怎么撩拨都不会出事,最后还是进入了负重前行阶段。
事实上在伊芙琳醒来之前,谢菲尔德已经用了十分钟的时间,观摩了一番这个列车员助理,虽然也说不上是人间绝色,但就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仿佛身上有种很干净的气质。他记得后世网络上形容一种叫做初恋脸的词汇,和伊芙琳这样就很相似,不需要什么浓妆艳抹,就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
“幸亏是碰见我,不然的话你让人卖了都不知道。”谢菲尔德那种日行一善的感觉又出来了,拯救了一个即将被社会大染缸玷污的灵魂,想想都觉得自己伟大。
他肯定不会把一个女孩卖掉,不是什么道德问题,而是环境变了,从前种植园需要劳动力,劳动力交换买卖有利可图。现在没有这个环境,劳动力已经不值钱了,他又不做皮肉生意,自然人力就没有了价值。
把伊芙琳送到了清理出来的房间,谢菲尔德轻声吩咐道,“明天正式随我在洛杉矶逛逛,资料毕竟不能说明全部,有些事情还是要眼见为实。”
目前西部太平洋沿线的各州,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口问题,也因为太过于荒凉,所以搬迁过来的都属于一定程度上的冒险者,桀骜不驯那是肯定的,不然不会长途跋涉过来安家。劣势是一眼能够看到的,就是人口问题。
实际上除了东北各州之外,合众国的各州人口都是不足的,可以说这种地广人稀的程度,比帝俄都过分,目前帝俄一亿多的人口主要集中在欧洲部分。合众国的八千万人口,面对的土地其实比斯拉夫人面对的土地还要富余。
目前保加利亚合众国人口出生率为百分之五,这个数字并不低,不过人口基数太少了,这么少的基数托底,想要靠自然生育弄出来合适的人口,没个几十年没有办法做到。谢菲尔德没有几十年时间在这里,等着人口慢慢增长上来。
要不是内战战败了,他估计会觉得当初南方各州那种包办婚配效率不错,为了弥补劳动力短缺,种植园主指定黑人男女结婚。
“我小时候有唐人街,不过后来被夷为平地了,那些亚洲人现在不住在这里,老板要去一趟么!”伊芙琳跟着谢菲尔德出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表示现在的洛杉矶没有唐人街,不过属于亚洲人的社区还是存在的。
听伊芙琳说,事情的起因是移民之间的问题,对唐人街动手的并不是合众国公民,而是刚刚移民过来的说西班牙语的族群,谢菲尔德一想加利福尼亚的地理位置,从哪来的还用想?肯定是从墨西哥过来的移民。
“那就去一趟亚洲人的社区转转,约翰,带上五十人,拿着枪小心一点。”谢菲尔德小声的吩咐道,“跟我体会一下异域风情。”
谢菲尔德想要看看这个年代的华工,到底适不适合作为产业工人,能够培养出来多大的价值,如果有这个价值,就值得他动手整顿秩序。
对他这样的资本家而言,什么族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体现出来价值。他这种考虑十分正常,阶级是大于民族的,只不过普通人感受不到。
他记得在十几年后,南非的警察还镇压了白人的游行,造成了伤亡。白人游行的原因也简单,因为黑人的薪水更低,白人旷工被取代了,想要保障权益的矿工们,没想到迎接他们的是白人工厂主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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