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本地人眼里的深渊派对

    魔雷者麦瑟·莫纳亨的力量是万物波动，这个波动到底是什么，就连麦瑟自己也说不太清楚。
    所以麦瑟并不避讳向熟悉的人介绍自己的力量，从某些角度来说，她也在希望有人能系统的解释一下这种“万物波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羿也不是达文东那种完全没有发际线的疯狂科学家，而且林羿觉得就算是达文东来了，也很难弄明白这种万物波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种甚至涉及到了空间与时间的波动……靠着对空间的波动感知，麦瑟才能不需要任务道具，单凭借自己的力量和罗卜米的对林羿的思念，开启链接阿拉德大陆和地球的传送门。
    在游戏里，麦瑟还依靠自己和平行世界另外一个自己的联系，开启了平行世界阿拉德的大门。
    总之是一个非常玄学的能力，也幸好麦瑟的力量还没到那种什么东西的波动都能完全掌控的程度。
    不然的话估计十三使徒肩并肩上都不够麦瑟一个人打的。
    至少林羿不觉得能够随意操控空间和时间，甚至操控世界本身波动的力量会需要怕那些使徒。
    尽管麦瑟还不能做到“掌控一切波动”的程度，但作为对波都能压着土罐打的大佬，麦瑟对“感知波动”这一点还是很有自信的……虽说前一阵在诺斯玛尔的时候翻车了。
    翻车在使徒手里也不算太丢人。
    依靠这股力量，麦瑟或许是第一位察觉到占卜师艾丽丝身上不对劲的人。
    在麦瑟的眼里，占卜师艾丽丝、人偶师艾丽丝、塔拉库沓领袖艾丽丝并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她没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波动，所以我很好奇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麦瑟对林羿说道。
    “……倒是，可以理解。”林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林羿的反应让麦瑟好奇了起来。
    麦瑟没有好奇林羿为什么会知道艾丽丝的隐秘，她很自然的把林羿会知道这些事情归咎于林羿来自一个陌生的世界。
    就结果来说麦瑟没猜错，就是过程她肯定没猜出来。
    “嗯，知道一点……不对，应该说知道很多。”林羿本来打算和以前一样敷衍一下，结果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更为坦白。
    “你不想说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也挺不喜欢艾丽丝那个家伙的。”麦瑟对林羿说道。
    “为什么？”林羿问道。
    “准确来说是我不喜欢任何跟占卜有关的东西。”麦瑟说道：“我讨厌别人告诉我命运早已注定。”
    “艾丽丝曾经给你占卜过吗？”林羿问道。
    “是的，而且还没有征得我的同意。”麦瑟抬起头看了一眼一座相对来说要矮一点的魔法塔说道：
    “她说我选择了一条最为坎坷的道路，会在无数次的选择中徘徊和迷茫。”
    “……”这莫非是在吐槽麦瑟一会黑化一会洗白一会当boss一会当npc的游戏设定？
    “然后我当时就在问她，如果我当时就在她的面前死去，是不是就可以证明她所谓的占卜就是一个谎言？”麦瑟用着比日常嘲讽帝国时还要更显嘲讽的语气说道。
    “……”林羿除了一句“够狠”并且直接表现在表情上外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狠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那……你说完后，艾丽丝是怎么说的？”林羿问道。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对我笑了笑。”麦瑟说到这里时沉默了一会说道：“而且那个笑容非常奇怪，我也是因为那个笑容才察觉到艾丽丝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一个……”
    斟酌了半天用词不知道该用啥的麦瑟皱了皱眉。
    注意到麦瑟纠结的林羿想了一下后说出了一个词：
    “容器？”
    “没错，就是容器，占卜师艾丽丝与其说是一个人，还不如说是容器，至于容器里有什么，完全由容器的拥有者决定。”
    麦瑟立刻点头说道，说完后用绿油油的瞳孔奇怪的看了一眼林羿接着道：
    “看来你真的非常了解艾丽丝那个家伙。”
    “嗯，算是吧。”刚刚已经承认过一次的林羿没有否认。
    “那你非常了解我吗？”麦瑟突然语气一转的问道。
    “……”被麦瑟突然一转的语气还有问题弄愣住的林羿缓了好一会才看向麦瑟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对林羿对视的麦瑟用着和眼神一样微妙的语气说道：“你对这个世界很熟悉，但又对很多东西表现出很意外的样子，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很了解这个世界，但是你了解的世界和现实又不一样。”
    “……”林羿总觉得也许再和麦瑟过几天，阿拉德世界在地球上只是一款游戏里的背景设定不暴露也要暴露了。
    看到林羿有些为难的表情，麦瑟语气再次一变似乎是在给林羿找台阶下的说道：
    “莫非你所在的那个世界，一直能够观察到阿拉德大陆？就像那些深渊恶魔一样？”
    “嗯，差不多，不过只能观察到一些很肤浅的东西。”比如“观察”出来的西海岸，从左走到右边都用不了一分钟，哪是现在这种人口百万朝上的大城市。
    顺着麦瑟给的台阶走下去的林羿突然注意到刚刚麦瑟语气里提到的某个很熟悉的设定。
    “你刚刚说深渊恶魔？”
    “嗯，你也见过？莫非你的世界也会遇到那些深渊派对？”麦瑟说道。
    “我听说过深渊派对，不过我老家没有这些。”不……是有的，而且每天全疲劳的肝！林羿在心里补充道。
    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林羿在内心的补充，麦瑟深深的看了林羿一眼后说道：“那你们的世界挺和平的，没有那些脑袋一头包的深渊恶魔到处祸祸。”
    “脑袋一头包？”被麦瑟“深深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的林羿努力转移话题。
    “嗯，一群一天到晚只知道战斗的家伙，光是自己战斗还不够，还会把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拉一起互相战斗自己当观众，虽然有过击败深渊恶魔后获得不错战利品的说法，但整体来说都是一群很烦的家伙，没人喜欢。”麦瑟说道。
    “听起来……”听起来好像就是这样，林羿再一次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不过对于一般冒险家来说很烦的深渊恶魔，在麦瑟这种大佬眼里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运气“好”的话，你会有遇到那些家伙一天的。”在林羿注视大佬的眼光里，麦瑟说道。
    ……然后是掉启明星还是江山如画？哦不对，现在这个等级应该是无影剑？
    就在林羿思考这个世界的深渊派对到底掉啥装备的时候，一阵悠扬中又夹杂着一丝激昂的乐曲声传入了耳边。
    “小心。”一道绿色的光芒形成了一个护盾笼罩住了林羿，只看到麦瑟说道：“这是魔琴玛丽蕾特的声音。”
    “怎么……额……”不明白麦瑟为何紧张的林羿只看到周围的行人脸上都露出了沉迷的表情。
    这算啥？大规模群体魅惑？警察呢？怎么不出来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