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将军是女郎[重生GL] 作者:荣青
不知将军是女郎[重生GL] 作者:荣青
远远瞧见了先生身影的冬至夏至被吓得连忙戳了戳容嘉泽的后背,小声提醒道:“少爷,梁先生来了!梁先生!”
啥?
容嘉泽瞬间就止住了哭声骂声。
这先生一来,于他而言,恐怕比圣旨还管用呢,他家爹娘估计是只心疼他姐姐,他姐姐要念书,便请了第一才女做西席在家教导,而他,得每天往外跑,他姐姐金尊玉贵,西席也是温柔漂亮气质出尘的女先生,他,这些老酸儒又刻板又无趣,还能把戒尺玩出几个花样,尤其这位梁先生,一手戒尺,虎虎生威,学子们大老远看见他都得抖三抖。
听得梁先生的名号,他也只好乖乖爬了起来先溜为上,就是之前他哭得实在太狠了,一路抽噎到了下午上课都还没缓过来,他也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跟那姓钟离的势不两立!哼!
而另一头,直到吃午饭时,容嘉卉才终于又见到自家表姐,她们几个女孩子都是小辈,自然是坐一起,容嘉卉又是客人,故而她坐到了于以湘上首。
于以湘刚一落座,容嘉卉便扯了扯她的衣服在她耳边小声道歉道:“好了,是我不对,可我是真不知道啊,你莫要怪我了,好不好?”
认识这么多年头一次听到容嘉卉道歉的于以湘一愣,她狐疑地看了容嘉卉一眼后,便偏过了头去跟两个妹妹说起了话,她也是后悔不已,自己当时估计是脑子里进浆糊了,一顿胡言乱语,把底都透没了,都亲口承认看上人家未婚夫了,哪还有脸再跟容嘉卉说话,她还敢来上桌吃饭就已经很有勇气了。
见于以湘不理自己,容嘉卉有些恼了,这于以湘可真是,她脾气都和软了这么多了,居然还一副对她爱搭不理的样,算了算了,她估计就是跟这人犯冲!不理这人了!
几个小姐妹间的小九九,大人一点也没看出来,于老夫人在笑眯眯地吩咐着身边大丫头给宝贝外孙女容嘉卉布菜后,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问于氏道:“晓荷,我前几日听说,你家来客了?”
于氏道:“是阿琛的旧友之子,天可怜见,父母双亡举目无亲的,夫君实在怜惜他,便认了他做义子,是个很听话懂事的孩子,就是略内向了些,不大爱说话,有些呆气。”
听到于氏说他父母双亡举目无亲,于老夫人不禁闭目念了声佛,叹了口气道:“可怜的孩子,脾气就算怪些,也是难免的,你们既然都收留人家了,就好好待他,别忘了敲打一下府上的奴才。”
于氏点了点头,“女儿省得了。”
听着祖母与姑母的话,于三姐妹一头雾水,什么父母双亡什么义子的?她们这是,突然间多了个哥哥还是弟弟了?
她们中就数于以湘挨容嘉卉挨得近,在两个妹妹的推搡下,于以湘到底还是厚着脸皮扯了扯容嘉卉的袖子,“你家多了个人?”
容嘉卉颌首道:“嗯,一个哥哥。”
十多岁的小女孩子,总是对男孩子好奇些,于以湄闻言,在她姐姐背后探头探脑地问:“那表姐,他是何模样啊?”
于以涟这个小豆丁也在后面细声细气地好奇道:“表姐,我也想知道。”
什么样子?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啊,当着这么多长辈们的面,容嘉卉什么也不敢说,只好对这姐妹仨神神秘秘地小声道:“待会儿去花园说。”
待到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容嘉卉就被好奇的姐妹们给揪到了河中央的亭子里。
四人坐成一圈,丫头们都留在了亭外,七岁的于以涟最先好奇地问她:“大表姐,你家那位哥哥好看吗?跟我家哥哥们一样好看吗?跟表哥一样好看吗?”
容嘉卉摇了摇头。
三人异口同声道:“没有?”
“他比表哥表弟都好看。”容嘉卉不无得意地道。
比哥哥弟弟们都好看?三人不禁愣住了。
从于家三位小姐的相貌就可以看得出来,于家几位公子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况且,这闺阁女儿见男子见得少些,自家兄弟生得较她们之前所见过的所有男子而言略俊秀些,她们便觉得自家兄弟便是天下间最俊的男儿了,所以这于以湘才会一见那模样生得俊俏风流的柳阡辰误终生嘛。
此时她们听说钟离络生得比自家几个兄弟都好看,那好奇心顿时都被勾了起来。
于以湄又问:“那这个哥哥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呀?表姐,我知道不该打听这些的,但这也是为了避免日后去姑父姑母家做客连个名字都喊不出来嘛。”
容嘉卉一乐,这小妮子,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呢。
她莞尔一笑道:“他复姓钟离,单名一个络字,络绎不绝的络,九月便要满十五了。”
这时,于以涟又在一旁弱弱地问:“表姐,络绎不绝是什么意思呀?”
容嘉卉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啊,回头去问先生吧。”
真是的,她又不是专程跑来给妹妹授课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又被人叫小朋友了,还被问读几年级,_(:з∠)_心塞塞,为啥我都一把年纪了别人还总认为我才十三四……小时候还好,也就十岁被认成七八岁之类的,年纪渐长后,外表年龄跟真实年龄无限拉大……
第7章
她们娘儿俩辞别老靖国公夫人回到家时,时间还早,当老爷的,不知道去哪里逍遥快活了,当少爷的,还在族学里头。
今儿个去了趟外祖母家,跟姐姐妹妹瞎胡闹这么久,容嘉卉也是有些累着了,一进自己房间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开始闭目养神,可别说,这玉制的东西,就算是凉席,亦是温润的,不是很凉,却非常舒适,舒适得,原本只是想眯一眯的她,一个不小心便真的睡着了。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早已是日月交替。
她一直不是很喜欢房间里头有别人,所以丫头们见她睡了后,便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口。
“白露,霜降,寒露,谷雨。”
她喊着贴身丫鬟的名字,想着谁在外头就谁先进来服侍她。
很快,“咯吱”一声,门便被推开了,白露霜降走到了床边扶她起身,准备为她更衣,此时,谷雨又咋咋呼呼地跑了进来,指了指外头道:“大小姐,我听少爷身边的立春姐说,少爷他,貌似又被钟离少爷给打了!听说是因为钟离少爷背上被人贴了王八。”
容嘉卉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后,道:“阿泽这是又不知死活地跑去得罪他了啊,活该。”
谷雨摇了摇头,“不不不,我听立春姐说,这回真不是少爷干的,少爷在几位姐姐妹妹面前,就差赌咒发誓了。”
容嘉卉笑道:“我说,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你们都开始这么相信他的话了,这孩子一肚子的鬼主意,又素来跟钟离哥哥不太对付,听我的,别信他,我可再也不给他当枪使了。”
谷雨又道:“可我听少爷身边的冬至说了,少爷他哭了整整一天,那嗓子哑得啊,公鸭似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嗓子都哑了?容嘉卉一愣,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一点,正巧这时候也该要吃晚饭了,有什么事,待会上饭桌一并问问,毕竟容家除了早饭外,一般都是一桌吃的,容嘉卉到时,那对老夫老妻还没过来,钟离络与容嘉泽正坐在桌旁等,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烛光下,容嘉泽的鼻头眼睛都还是红的,看来是真的哭得厉害,容嘉卉的一颗长姐心瞬间就揪了一下。
她坐到弟弟身边问他:“阿泽,你这是又怎么了?祖父母去世时都没见你哭成这样过。”
容嘉泽吸了吸鼻子,转过头去道:“我才不用你管,我们已经不是最好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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