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修士很危险 作者:想见江南
”一百息可快到了,三位抓紧落笔吧。“
夏子陌得意喊道,见许易瞧来,俊目翻白,恨恨瞪圆,方才,她可真被吓住了,非是担心要赔付二十万金,而是生恐心中的英雄梦碎。
“如此超品好诗当前,李某唯有袖手,二位请吧。”
李修罗白衣轻振,冲姜南浔,柳九变抱拳道。
姜南浔和柳九变又不是傻子,红花当前,又没有超越的能力,勉强写就一手,出不得名不说,还得贻笑大方,尽皆弃权。
朱二公子,萧浮沉再度对视,皆瞧见对方眼中的震惊,甚至听见了对方心头那一万头神秘四蹄动物,轰然踏过。
还是朱大公子出声呵斥,朱二公子才回过神来,咬紧牙关,念出了第二道题:“天涯!”
不待三人移步,许易左掌挥出,噗通一下,朱二公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姜南浔三人同样震惊到了极点,夏子陌欢呼的声音快要冲破云霄,那只逗比鸭子也满场翩翩起舞,有前篇诗作打底,无形中,众人对许易的期望,已刷到极高。
狼毫方在白纸上落定,夏子陌正待出声,鸭子韶光已扑腾而来,嚷嚷道,”别念别念,也让本少爷口中诞生一篇惊世文章吧,嘎嘎……“飞到半空,挡住夏子陌视线,嘎嘎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啊啊啊啊……我了个草,此首辞章一出,天下还有辞章嘛,呜呜呜……天才,真正的天才,比本少爷还要天才的天才终于诞生啦,嘎嘎……“
鸭子漫天飞舞,嘶声嚎叫,场面却寂静到了极点。
鸭子虽然烦人。有一句话却是说到众人心坎去了。那便是”此首辞章一处,天下还有辞章么“,如果说先前那首诗气象极盛,韵律。文采,无所称道之处。那这一首,则将韵律,文采。意境,结合到了极致。
这哪里是在作诗。分明就是在画画,以最精炼,质朴的文字。勾勒出一幅意境悠远的水墨山水,浓浓的天涯秋思。几乎同时泻进了所有人的心田。
噗通,萧浮沉也跌倒了,预期的胜利。和残酷的现实,形成强烈的反差,冲击得他脑子都快炸了。
”神笔,阁下天府之才,李某佩服。“
李修罗抱拳道。
姜南浔和柳九变,皆阴沉着脸,快要滴出水来。
二人对这次的诗会,皆有所求,柳九变渴望在这个高层次的诗会上,扩大自己的名气,为即将到来的科考增加声望砝码。
姜南浔志不在科考,却极度重名,尤其看重文名,八大世家诞生出了四大公子,武道一途,姜南浔自认不输于谁,若是文名大炙,无疑则能助他在四大公子中,拔得头筹。
岂料,舞台搭好了,他俩皆成了摆设,背景,全给那玄衣小子作了衬托。
“许某侥幸胜了两场,第三场不比也罢,不知朱二公子以为然否!”
许易看着如丧考妣的朱二公子,微笑说道。
“不行,绝对不行,说好了三场,怎好只赛两场,接茬赛,本少要听好诗好词。”
逗比鸭子扑腾着简短的翅膀,飞到许易身前,声嘶力竭地嚎叫。
满场众人如梦初醒,尽皆出言,一如鸭子所言,皆要赛完三场。
好诗难求,场间爱诗者众,眼见碰上惊世之才,谁会嫌好诗太多。
朱二公子无奈,只好拆开第三张纸条,有气无力道,“问情。”
夏子陌惊得张大了嘴巴,她万万没想到第三张纸条,竟是她自己写的题目。
许易沉思片刻,忽的转头看向夏子陌,却见夏子陌正痴痴望着自己,心有所触,以气御笔写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此诗一出,满场冰封,所有人都盯着许易,好似盯着妖魔鬼怪。
不知多少人想扒开他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得何物,如此财思,就是当世词宗谢若烟,诗心顾允真,也只有退避三舍,俯首称臣吧。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夏子陌默念此句,心中柔情万缕,忽的,念及分别在即,再见无期,悲从中来,眼泪长流。
”怪物,怪物,你肯定是怪物……可怕,可怕,太可怕啦,吓死本少啦,怎么可能有人比本少还聪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鸭子瞪着许易,在他眼前扑腾着艳丽的翅膀,聒噪不停,却被许易一把抓在手中,“少聒噪,不然炖了你。”
“放下韶光!这是老子的东西!“
萧浮沉跳上前来。
“谁是东西,谁是东西,姓萧的王八,去你大爷的。“
鸭子呱呱狂喷。
萧浮沉托出圆环,正要敲击,却被许易劈手夺过,“欺负畜生,算什么玩意!”
鸭子大怒,“谁是畜生,穿黑衣服的,被以为你丫丫呸的作了几句歪诗,我就不敢……”
话至此处,被许易捏住脖子,整个世界顿时清净了。
“姓许的,你他妈什么意思!敢在此处动手不成!“
萧浮沉勃然大怒,瞪着李修罗道,”修罗兄,此人如此辱我,你没看见么?“
夏子陌终于跳上场来,”姓萧的,别转移话题,还有朱老二,别往后缩,先前的赌约,你俩不会忘了吧,二十万金赶紧拿来,场间诸位豪杰都是见证,以您二位的身份,当不会食言自肥吧。“
萧浮沉,朱二公子迭遭打击,几近崩溃,夏子陌又补上这沉重一击,二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二十万金,天文数字,这二位完全靠家族养着,除去修炼所需耗费,每年不过数千金零花,顶着侯爷公子,国公公子的头衔,虽然光鲜,内里却是空空。
二十万金,便是要命也拿不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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