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没有开口。
凌晨的时候,这烦人的雨终于满足了自己的报复心,淋淋沥沥地躲进乌云里,不再坠落了。
程歆然迷迷糊糊间感觉被抱起,触感温热,带着高级定制的柔软。
但她太累了,已无心追究是谁,要将她带到哪里,只想闭上眼,做一场春秋大梦。
也或许是那熟悉的体香让她安下心来。
……
经历了一场洗刷的西城,第二天却是艳阳高照。
因为长期保持着这样的地下性关系,程歆然不敢让别人发现,如果晚上是在沈牧白家留宿,她便会早起一小时去地铁站坐地铁。
她根本承受不起被曝光的压力。
尽管沈牧白本人似乎并不怎么上心这种细节,一开始也提出过顺路载她。但程歆然态度坚决,他也就作罢了。
他们并没睡在同一间房间里,沈家有钱,他也年轻有为,买的是独栋复式,客房很多。
沈牧白的作息规矩到可怕,无论忙碌还是轻松,他的生物钟雷打不动。
所以当程歆然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时,只看到了来做饭的保姆,还有……已经准备就绪的孙文川。
沈牧白这个点不起床啊。
她疑惑,“孙特助。”
孙文川正在给刚醒的青椒顺毛,听到声音,礼貌地向她道了声早,解释道,“鉴于您晨间可能会赶时间,老板特地让我来载您一程。”
程歆然愣了愣,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太麻烦了,我自己也可以。”
她和沈牧白最多也就是不明不白的性伴侣关系,还没有面子大到让他的生活助理开车送她上班。
孙文川微笑:“这只是我的工作,完成工作只是我份内的事。”
程歆然动动嘴唇,还没开口,就被保姆打断了。
这是个矮小慈祥的女人,总是笑呵呵地,和气得很,“哎呀,程小姐,这离地铁站远得很,有顺风车就坐吧,迟到了不好了。”
她被沈牧白雇佣了很多年了,第一次见沈牧白三番四次地带这个女孩回家,这姑娘也长得眉清目秀,于是对程歆然便格外友善。
程歆然最不擅长拒绝年长的人的劝说,孙文川适时地开口:“程小姐,走吧。”
程歆然看了一眼楼上禁闭的房门,咬咬唇,终是妥协了。
走到大门处,保姆忽然追出来,往她手里塞了个饭盒。
老人家眼睛都笑成一条缝,和蔼又善良,“这女孩子家怎么可以不吃早餐呢?拿着。”
程歆然心里软软的,冲她道了谢,坐进了车里。
引擎声响起,轮胎和地面摩擦,方向盘转了个弯,转眼间就消失在门口。
楼上,遮光的窗帘露出一条缝隙。沈牧白站在那,看着黑色的车身渐渐离去,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保姆折回去的时候,被厨房里的人吓了一跳。
沈牧白穿着家居服,在柜子上拿了瓶水,指间转动,瓶盖落下。
“哎哟,吓着我了。”保姆松了口气,“您今天起的怎么比平时早了?”
沈牧白咕咚咕咚地灌了半瓶,往椅子上一坐。青椒“喵”了一声,他伸出一只手,猫咪就顺着往上爬,窝在他臂弯里撒娇。
沈牧白垂下眼睫,温柔地用手替它捋了捋毛发。
“想尝尝您今天又给我做什么早餐了。”
保姆瞅了他一眼,略微浑浊的双眼却带着笑意,“少来,你是看那位的吧?”
她转身将锅里炖的滚烫的粥端出来,一边拿一边调侃他,“哎呀,你就放心吧。李姨做事你还不放心吗。我已经把早餐实打实地交到她手里了。”
粥上桌,一方天地里瞬间弥漫着浓郁的食物香气。
沈牧白没应,拿着勺子搅弄饱满的米粒,看那纯白的颜色翻滚。
有点像她的胸乳。
白得发亮,柔软丰满。
李姨将其他的早餐一一摆上桌,琳琅满目的一围。
“不是我说你,”她嗔怪道,“既然这么关心人家小姑娘,干嘛不早点起来和她一起吃?”
非要她作中间人。
这得错失多少机会啊。
沈牧白安静地喝粥,没答。
李姨叹了口气,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
唉,我们小白,都快奔三了,还是个毫无感情经历的恋爱白痴,怪得了谁呢,只能养养猫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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