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少年便自悔失言,咬了咬唇,低下头喝酒。
偏狭长的凤眸里倒映出幽暗沉寂的灯火和墙壁上悬浮的魅妖,欲望蛰伏于晦暗中蠢蠢欲动,一
如他挣扎的内心。
容貌与身段皆无可挑剔的女人似乎被他的沉默寡言扫了兴致,闲闲地托着腮,绘着缤纷落英的
指尖轻轻叩击面前的玻璃樽,发出清凌凌的响声。
她喝掉大半杯酒的时间内,少年酝酿了无数次,打算开启一个她感兴趣的话题,却又紧张到惶
恐,不知从何开口。
眼看着她拒绝了一个儒雅男人的搭讪,理了理裙摆,打算跳下高脚椅就此离开,他终于忍不
住,轻声询问:“您……您有兴趣收奴么?”
白凝终于感兴趣地正眼看他,点点头道:“有,你之前认过主人吗?”
得到少年的否定回答后,她更添一分满意,又问:“你确定你有做M的倾向吗?”
少年用力点头,白皙俊秀的脸上,淡粉色的唇瓣形状完美,令人生出索吻的冲动。
经过简单了解,白凝得知他的名字叫做燕阑,刚刚大学毕业,之前有过几次找主人的经历,运
气却不大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成功。
少年显然被白凝温柔可亲的表象所迷惑,不大确信地问她:“您真的是S吗?”
白凝被他逗笑,斜着眼撩他:“试试不就知道了?”
犹如初次下山历练的美女蛇,因着修炼根基过硬,连一分的道行都没使出来,便顺利地将涉世
未深的少年诱拐出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过头往相乐生的方向看了一眼,男人对着她鼓励地笑了笑,做了个打电
话的手势。
他是在告诉她,玩够了以后,记得联系他。
燕阑好像真的被不少人坑过似的,敏感又脆弱,带着点儿警惕站在距离车子两米远的地方等
她,见她提出个银白色的小箱子丢给他,这才信了几分。
他抱着箱子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往旁边的五星级酒店走,羞耻心逐渐上线,头埋得越来越低,又
将白色风衣的帽子兜头罩上,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从容不迫地开了间套房,白凝刷了房卡走进门,高跟鞋的细跟在地板上啪嗒啪嗒响了几声,坐
进松软的沙发里,看向仍然局促站在门边的少年,微微皱了皱眉:“基本的常识,你明白的
吧?”
燕阑显然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面红耳赤着握紧了箱子把手,嘴唇嗫嚅着,十分放不开。
白凝耐心告急,说出的话温和又无情:“后悔的话,随时可以出去。”
女人青丝高挽,眉目端丽,身材纤秾有度,从进入密闭空间的那一秒起,周身收敛着的气场便
悄无声息地往四周弥漫开来,渐渐形成有如实质的威压,令少年陷入迷乱,一身人类的皮摇摇
欲坠,快要裂开。
看见她有些不耐,燕阑立刻慌了神,将箱子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双手微颤着去脱身上的衣
服。
纯真赤裸的羔羊一点一点显露真形。
白色的T恤下,修长的骨骼被略显纤薄的皮肉覆盖,两块锁骨如同天使之翼,振翅欲飞。
再往下,是急促起伏的胸膛,暗示着主人不平静的情绪状态,两颗小小的乳粒呈现健康的粉红
色,像是从未被任何人使用过,不断勾动着白凝心中的恶念。
他的腹肌并不明显,削瘦的身躯中间,是圆圆的肚脐眼,像孩童稚气天真的眼睛,就这么懵懵
懂懂地望着她。
“继续。”见少年的双手羞涩地停留在裤腰,白凝把玩着鲜红的口塞,手指圈着红绳绕了一圈
又一圈,懒洋洋地命令道。
箱子里装的,是相乐生给她置办的全套道具,东西并不多,口塞、手铐、项圈、皮鞭,很适合
入门使用。
对付燕阑这样的初学者,完全够用。
被她手上的风景所迷,燕阑的手指轻轻颤抖起来,努力了好几次,终于成功将扣子从扣眼里剥
出。
他弯着腰,脱掉长裤,又微微哆嗦着褪去内裤,半硬的性器便如此仓促地和渐显女王气质的白
凝打了照面。
性器也是粉红色的,圆圆的龟头怯怯地从包皮里探出个脑袋,小孔里流出点儿涎液,立刻被燕
阑慌慌张张抹去。
一丝不挂的少年脱去了自尊与羞耻,匍匐在地,一点点爬到白凝面前。
堪称动作轻柔地帮他戴好口塞,少年的嘴巴被迫大张,舌头委屈地蜷缩在角落,出于生理本能
分泌出的口水也咽不下去,滴滴答答地顺着嘴角流下来,颇为狼狈。
上一秒还是温柔,下一秒却突转暴戾,白凝将血一样鲜红的项圈套在少年纤细的脖颈,拽着绳
子往跟前用力一扯,少年受惊之下,立刻顺着她的动作低下头去,脖子被勒得火辣辣的,灼痛
感噼里啪啦烧遍筋骨,使半硬的性器在一瞬间勃起充分。
他重新抬起头,眼睛里饱蘸着欲色与痛苦,像酷暑最闷热时分突然浇下来一场雨,雨点极大,
砸在身上好似冰雹,既疼痛又因这久违的甘霖而感到说不出的快活。
他很喜欢,喜欢到浑身颤栗,喜欢到放下了所有的拘束与防备,口中发出“唔唔”的低叫,像
条狗一样挨着她的膝盖,毫无章法却又热情洋溢地蹭来蹭去。
“乖狗狗。”白凝被他的反应取悦,毫不吝啬地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抬起嫩白的手摸他的发
顶。
第一次的调教,不过是彼此认识,互相熟悉而已,她无意做出太过激的举动。
她需要充分认识他的身体与反应,他需要快速熟悉她的风格和喜好,接着,两个人便可以坐在
平等的位置上,认真思量要不要和对方缔结一段长期主奴关系。
用鞭子手柄玩了会儿他的奶头,玩得他脸颊潮红,呼吸急促,白凝又命他转过身,鞭尾轻轻扫
过他紧闭的后穴,刺激得少年低声呜咽。
她牵着狗绳带他爬去浴室,冷水浇了他一头一脸,又指挥少年坐进浴缸里,一边用开到最大水
流的花洒冲淋他的敏感部位,一边欣赏他眼尾艳丽的红色和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不得不说,人类都是美色至上的动物,即使并没有太多施虐欲望亟待发泄,看着美少年在自己
面前摇尾乞怜、哭泣求饶,浑然不觉自己被玩坏了的表情有多诱人,多能刺激别人施以更残忍
的凌虐,这美景已经令白凝深感满意。
她残忍地调着水温,一会儿冰凉一会儿滚烫,蹂躏得少年身上的肌肤红一块青一块,等到浴缸
里的水满得溢了出来,这才关掉开关,解开口塞。
“喜欢吗?”她居高临下地问他,除了双脚被水浸湿,全身上下衣着依然整整齐齐。
燕阑急喘了几口气,才从过于强烈的快感中抽离出来,眼睛亮晶晶地看她,眼神里已经多了些
方才没有的仰慕与热情:“喜欢……您……”
他还没说完,白凝猝然发难,捏着他的脖子把他仰面按进水中。
空气被隔绝,肺中残存的氧气在燕阑下意识的挣扎中更迅速地离他而去,他惊慌地挥舞着手
脚,折腾得水花四溅,忽然感觉到一只柔嫩的小手探进水下,握住了他一直坚挺的性器。
她掐着他脖子的手渐渐卸去力道,流于形式地控制着他,宣示自己的掌控权。
水下的手却轻而易举地扼住了他另一道命脉,将他当成一张新做好的乐琴一样,娴熟地调试着
动听的音色。
白凝垂着眼睛,睫毛上沾了少年溅出来的水珠,一滴一滴落下去,在水面荡起小小的涟漪。
除此之外,风波渐渐止息,燕阑已经同意了她如此过分的对待,四肢重新沉入水底,眼睛紧
闭,身体紧绷,像是死了一样。
只有阴茎越来越激烈的跳动和持续不散的高温,证明他还活着。
窒息高潮。
对死亡的彻骨恐惧、看不到明天的忧伤、走投无路的绝望、颠倒放纵的疯狂,这一切的一切犹
如几万根针同时扎向少年浑身上下四十三对神经,令他无声地哭喊着,尖叫着,身体剧烈地痉
挛着,伸展着,在掌控他生死与苦乐的女人手里,喷射出大股大股精液。
少年的初精又多又浓,幸好是在水里,白凝来回划了两遍水流,亿亿万个子孙便化作奶白的游
丝,四处飘散。
她算好了时间,不致玩出什么意外,看见燕阑慢慢从水中爬出来,双目失神,脸色因窒息与射
精而泛出樱桃一样的红色,漂亮得不像话。
白凝微微笑了。
在这样绝对碾压的交手里,燕阑终于推开了他一直不得其门而入的新世界。
他握住她恩赐过来的手,狂乱地亲吻着,热切地膜拜着,将五根手指翻来覆去舔了无数遍,又
把她的手贴在他脸上,仰头求她不必宽容,对他方才胆大包天的反抗给予公正的惩罚。
这是他想要认她为主,所应该表现出来的诚意与觉悟。
他求得恳切,白凝自然不好拒绝,便将少年的双手紧紧缚于腰后,命令他跪在卫生间角落冰冷
的瓷砖上,认真反思过失。
第二天早上,白凝却遇到了一个超出她预料的诡异状况。
她并非睡到自然醒,而是被暴怒的喝骂生生吵醒的。
伴随着音量极大的吼声,还有重重撞击门板的闷响。
白凝迷糊了一瞬,系好腰间的睡袍衣带,穿着拖鞋下了床。
她打开卫生间的门,燕阑刚刚助跑两步,正打算蓄力冲刺,冷不防撞了个空,来了个华丽的前
空翻,在地板上跌得四仰八叉,软趴趴的性器大剌剌地暴露在空气中。
白凝还没说什么,他先吃了大亏一样地调整姿势,背转过身将性器藏住,只余一个光溜溜的屁
股,脖颈艰难地扭成一百八十度回头瞪她:“看看看看——看什么看!也不怕长针眼!”
他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打扮,一脸不屑,冷哼道:“呵,好厉害的女人,什么时候给我下的
药?又是一个觊觎我的英俊与多金,想要色诱我的心机女是不是?哼,竟然能够躲开我的保
镖,神不知鬼不觉把我带到这里,确实有几分本事。”
白凝锁了眉,看智障一样看他。
燕阑已经察觉到自己的逻辑漏洞,沉思片刻,道:“不对,如果是色诱,我应该躺在床上,就
算我在药物作用下依然坐怀不乱,你也该装作好事已成,脱光了衣服躺在我身边,借此漫天要
价,怎么也不应该把我捆起来,丢在卫生间吧?”
他瞪着白凝的脸猛瞧,又从她的脸转到她的身子,忽的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想另辟
蹊径,出奇制胜,给我留下更深刻的印象对不对?”
他邪魅一笑,明明是一样的脸,却像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酷炫狂拽地说出玛丽苏霸道总
裁文经典台词:“呵呵,女人,恭喜你,你确实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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