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易初三率领一千名锦衣卫近卫,外加应天府调集来的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离开南京城,前往临近不远处的扬州府。
十天的时间。
收获颇丰。
速战速决之下。
整个南京城内的所有有名商贾全部过一遍了,除却前几日都在抄家,后面几日……令一些还算规矩的商贾补上偷漏税便可。
魏国公府!
算是得罪了。
得罪了,也没有什么,在锦衣卫的探察下,已经将魏国公府的所有触手断掉,接下来还有专门的锦衣卫盯着。
整个南京城……一共所得折合现银超过六千五百万两银子。
加上一些其它的,距离七千万两都不远了。
易初三很是满意。
这还只是南京城。
如果在扬州府,这个数目突破一亿不难。
苏州府突破一亿也不难。
地方上这般富有,可整个内承运库和户部、工部那边的存银加在一块,还没有一百万两银子!
那些人不该杀?
必须该杀!
杀了不心疼!
“大人!”
“已经在整个应天府购买超过一百万担的粮草了。”
从南京城前往扬州府,很是顺路,直奔镇江,而后北上,根据锦衣卫近两三日所报,扬州府这里有点乱。
乱就对了。
只要乱下去,就说明有人治理不利,锦衣卫就容易办事了。
驾驭高头大马,快速前进着,身侧裴纶不住说着。
“一百万担粮草?”
“不少了!”
“按照先前吩咐,令一千名锦衣卫押送粮草通过运河前往山西、陕西,运河漕运那边必须全部助力。”
“事情办好了,漕运可以无事。”
“办不好了,自漕运总督之下,所有的参谋、把总……卷宗都准备好,消息放出去。”
易初三随意吩咐。
一百万担!
一担粮草一百二十斤!
一百万担就是一亿两千万斤!
山西之地,根据户部的折子,有三百五十万之民!
陕西之地,少一点,三百万出头。
再加上四川的民众,那里多一些,再加上其余地方,起码一千万的打算。
如此,就算没有任何损耗,一个人也就十二斤粮食,坚持不了几天,可是省吃俭用,还是够的。
接下来自己会在扬州、苏州、浙江征粮,再有数百万担差不多。
“是,大人!”
十日来,裴纶也是浑身上血气沸腾了。
实在是太畅快了,虽然自认不是一个好人,可是那些南京城的官员、商人更是该死。
大人做事干脆利落,将锦衣卫的职责发挥极致。
较之魏忠贤掌控锦衣卫时期,还要霸道数倍以上。
不过,自己喜欢!
“遇到拦阻之人。”
“直接杀了就行了。”
“江南之地,自万历年间以来,就有些不服京城那边的命令了,如此,那些官员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穿着大明朝的冠袍,不干为大明朝着想的事情。”
接着前言,易初三继续道。
“是!”
左右尽皆称是。
……
……
“根据消息,后日,那个煞星就要前来。”
“诸位……为之奈何。”
“南京城那边传来消息。”
“凡官员贪墨六十两以上的,直接剥皮塞草!”
“凡商贾偷漏税超过六十两的,直接抄没家产,那煞星在南京城已经抄没六七千万两银子了。”
“此次前来扬州府。”
“我等凶多吉少啊!”
扬州府,临近应天府,富饶繁华之地,扬州瘦马更是闻名整个大明朝,更别说,扬州府还是整个江南盐商汇聚之所在。
治所江都,其内更是商旅百业亨通。
整个江南最美好的一切都可以在这里找到,无论是最富有的商贾,还是最美的女子,还是最好的雕工,还是最好的酒水……。
城中,集贤阁酒楼顶层雅间所在,一行近十人正在汇聚一处,不住说着什么,言语眉宇间,尽皆愁容。
对于京师锦衣卫指挥使要下江南查账,查盐课等事,诸人并未在意,先前魏忠贤还在的时候,又能够如何?
而今有闻新任指挥使才不过十八岁,小娃娃一个,又能够做些什么。
是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谁曾想,距离那个小娃娃进入南京城才十日的时间,整个南京城都乱套了。
官员被杀超过一百五十人。
富商大贾被杀超过六十人。
抄没的银子加起来,没有七千万两,也不远了。
……
这是一个小娃娃做的事情?
根本不讲理,锦衣卫四处抓人,四处抄家,四处杀人,胆敢拦阻,全族下诏狱,若是下暗手,直接诛灭九族。
整个南京城内,因此被诛灭九族的牵连之人达到七百多,菜市口每一日都是血流成河。
他们虽远在江都,对于南京城的事情,还是了如指掌的。
煞星!
绝对是一个煞星!
更别说,他此时还是浙直总督,节制诸地军事,此行前往扬州府,随行的兵卒又五万人。
其意不言自明。
“难道那个小娃娃不知道江南如果真乱了,整个大明朝就要乱了?”
厅内,一位中年人心神忐忑道。
他们身为商贾,就怕遇见这种丝毫不讲理的兵!
讲道理?
行不通!
认死理!
无论是官员,还是商贾,都是六十两一个界限,实在是……头痛。
“锦衣卫指挥使。”
“易初三!”
“短短两三月便是从一介锦衣卫校尉成为锦衣卫指挥使,深得皇后娘娘看中。”
“如果没有绝对的手腕和谋略,你以为可成?”
厅内,又一人浅浅道。
江南之地生乱?
他们身为江南商贾,对于整个局势把握的很清楚,这些年来……他们每一年都有百万以上的银子入账。
不过缴纳的税赋,几乎不显。
朝廷不知道?
锦衣卫不知道?
……
那个煞星在南京城大肆抄没商贾家产,难道真的是随意杀戮?
“马兄!”
“你可是我们扬州盐商的大总商,如今得拿一个主意啊。”
“南京城内,连背靠魏国公府的旁支徐家都倒了,我们……真的没有任何法子?”
“要不……下杀手,趁他还没有到达江都,把他杀了?”
四周一道道目光看向那人。
其人是他们的主心骨,为整个扬州盐商的总商之首,地位不一般,至于家资……更是他们中最为浑厚的。
诸人相视一眼,为之期待。
如果身为大总商都没有法子拿出来,那么……等那个煞星到达江都,可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扬州府内的官员?
怕是此刻也在担忧自己的性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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