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誓约胜利之……矛

    水面之上，阿尔托莉亚不借外力直接踩在水上飞奔，手握看不剑，剑光纷乱，海怪触手无不一剑两断。
    借喘息之际，阿尔托莉亚一双绿宝石般的眸子打量场上局面，鬓角挂着一滴汗珠，心中愈发凝重。这海怪怎么杀都杀不死，她和rider已经尽力了，仍然无法阻止它向岸边靠近。
    苦战到了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只能用那个了吗……”
    阿尔托莉亚低头看着她手中之剑，这把隐藏了形体的宝剑，蕴含无与伦比的巨大能量，如果将它解放，必定能够摧毁这头海怪。
    “master，就让我……”
    正想对爱丽丝菲尔说什么的阿尔托莉亚，余光忽然瞥见某一方向，那里出现了一点亮光。
    她转头惊讶地看去。
    几百米外一座高台上，亮光正是从那里发出的，光芒正变得越来越亮。
    这光，是金色的。
    “assassin！？”阿尔托莉亚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她看清其中一道沐浴在金光下的身影，是黄川。
    此刻，黄川手中仿佛擎着一座灯塔，在漆黑夜幕下看上去异常显眼。
    黄川在蓄力、蓄力、不断蓄力！
    体内神圣之力随着蓄力不断喷涌而出，在黄川手中渐渐地凝结成型，化作一杆金色耀目的圣光长枪，每多注入一分神圣之力，黄川的枪就会变得更长、更加耀眼。
    【胜利之矛】穿透属性极强，黄川有十足把握，能够一击必中！
    可惜他顶多只能注入10点神圣之力，否则威力和穿透力会更强几分。圣光之力是神思者传承第一次进阶，从圣职者晋为圣骑士后出现的一条新属性，是神思者的特有能量。上限暂时就是10点。以后想必有办法提高这个上限。
    时间一秒秒度过。
    黄川终于把自己全部的神圣之力注入了长枪：“没错！就是这种把全部弹药一起发射出去的感觉……”
    对准目标，只听黄川高喊：“一颗丝——咖喱矛！！”
    阿尔托莉亚：“……”
    黄金之枪激射而出。
    这一枪洞穿了夜幕，像一道惊世闪光，突然点亮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眸。
    金色光辉在众人眼中闪耀，扩张，海怪身体里仿佛升起了一颗金色太阳，令周围一切顷刻间黯淡无光。
    “吼——”
    海怪在强烈的金光照耀下，发出了一声凄厉惨叫，不可一世的巨硕躯体忽然开始摇摇欲坠。
    “这是……”卫宫切嗣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若非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assassin发出的力量。自己这次召唤出的这名从者，还真的是十分与众不同啊。
    未远川河岸边，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两人同样一脸吃惊。
    爱丽丝菲尔没想到切嗣召唤出的英灵原来这么厉害。韦伯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他睁大眼睛，喃喃地说：“这真的是assassin？？不是lancer？或者archer？？”
    lancer擅枪，archer擅长远程攻击，这惊人的一枪，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正常assassin该有的技能啊！
    “爱因兹贝伦，”韦伯看向爱丽丝菲尔，说：“你们还真是狡猾，把这么强大的一名从者藏到了现在。”
    “呵呵……”爱丽丝菲尔笑得有点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
    空中，驾驶神威车轮的rider亚历山大大帝，慎重地凝望着高台上的黄川。这是他第一次正面见到黄川这个assassin。
    “击杀了lancer，现在，又出来击杀caster吗？”大帝心中暗暗道：“果然，除了archer和saber，assassin也是一名不容忽视的强大对手，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阿尔托莉亚绿宝石般的眸中倒映着金色光影，她呆呆地望着水面上燃烧着充盈神圣气息的光焰，给她的感觉，就像沐浴在尘世间最圣洁、最纯粹的正义之光中，令她心中竟生向往。
    “这就是assassin所说的，圣骑士吗……”阿尔托莉亚神情间肃然起敬，虽然双方谈过之后，她发现自己的理念与黄川有很大分歧，但眼前这一切向她证明，抛开分歧，这种纯粹的圣洁与正义，唯有最高贵的灵魂才能发出。
    阿尔托莉亚发自心内，由衷地感到了喜悦：“如果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值得敬仰的，那就是assassin的正气。即便黑暗的角落里，也不曾失去光明！”
    在这一刻，身处海怪体内的caster，仿佛见到了世上最美的事物。
    吉尔·德·雷迎着向他袭来的圣光，伸出了双手，像是试图在拥抱圣光，神情痴迷地说道：“这光芒……没有错，这光芒……是让我与贞德一同获得欢喜祝福的光辉……”
    在光中，吉尔·德·雷似乎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顿时令他泪流满面，心中只剩下了忏悔：“贞德……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下一刻，caster在圣光的灼烧下化为了灰烬。
    河面上巨大的海怪“砰”地化作一大片星星点点的魔力四散开去。
    黄川耳畔响起冰冷提示：“击杀一名从者，获得六千奖励点数。”
    阿尔托莉亚愣愣地看着恢复了平静的河面，随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面露微笑：“结束了，太好了。”
    ……
    冬木市内灯火繁华。
    卢克沿街漫无目的走着，目光四处打量。
    得知这座城市居然叫冬木，卢克相当惊讶。他发现自己好像搞错了什么。
    “冬木市？不会是那个冬木吧？”卢克边走边想。
    章鱼罗特斯依旧趴在卢克肩上，一路不断教唆：“卢克！这儿人多，我们炸点儿什么吧！”
    卢克却说：“空间肯定搞错了，降落时出现了一些偏差。只是不知为什么，在这里，心灵宝石的感应范围很小，貌似被某种规则压缩了一个数量级。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嗯，是有点儿奇怪。”罗特斯上蹿下跳，兴奋道，“然而我罗特斯大魔王早就看穿了一切！有件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脸是平的。”
    “欠揍了是吧？”卢克翻了个白眼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罗特斯短小无力的触手掐腰道（如果它有腰的话）：“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
    “那你的意思是，你认真的？”卢克脚步停住，面上惊讶地问。
    罗特斯脑袋连点，一脸“我很认真”的模样，傲然道：“别忘了，我可是第八使徒的分身。我的感知是不会有错的。进入这个世界的一瞬间，我就发现了，这个世界本质上是平的。我们两个进来的时候就被压扁了，所以就感觉不到异常了。”
    卢克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你是指二维空间？这个空间比正常空间，缺少一个维度？”
    罗特斯点点头。
    “怪不得空间宝石有偏差，心灵宝石定位范围变小了。”卢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原来我们是被降维了？这里居然是某种二次元空间吗？？那会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只要从这里出去，就能恢复正常了。”罗特斯信誓旦旦地掐腰说：“想当年，阿拉德也是二次元的，只有两个维度。三维世界不过是比二维世界多一个维度，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第一次见到黄川那时，他身边跟着三个二次元形象的美女。不过当时，我们处在漫威宇宙，那里是三次元，他们升维了，我和他都没察觉到异常。现在我知道他身边美女是从哪儿来的了。”
    说到此处，卢克神情忽然一怔，惊讶地抬起头来，视线仿佛一眼穿透了周围建筑，朝冬木市某一方向望去。
    罗特斯也惊讶：“这好像是……”
    “没错，这是圣光之力。”卢克点头，嘿嘿一笑说道：“总算知道他所在位置了。我们走。”
    ……
    传说远坂家祖上有一位魔法使，是现代魔术师无法比拟的先辈。远坂家世代占据冬木，作为这块土地的管理者，也是冬木市圣杯战争的土地提供者，也是历届圣杯战争御三家之一，从未缺席。
    位于冬木市深山町最高处的远坂家宅邸，是一座带欧式院落的两层洋楼，这栋建筑传承已久，时至今日已略显陈旧。
    尤其六年前远坂家当主远坂时臣意外身亡，家道有所败落。但远坂家多年积累下的贵族底蕴，依旧可从院落周围设下的大量魔术结界窥见一斑。
    据说，如今的远坂家当主，是一个只有六岁的小姑娘。
    夜已深。屋外的风猛吹得窗户“啪啪”作响。远坂凛小小的身子紧缩在被窝里，仅露出一颗小脑袋，大眼睛惶恐地向窗外张望。树杈在那里疯狂摇曳。
    长这么大，她习惯了诺大家中只有她一个人。每天清晨，中午，晚上，每个角落里，都空荡荡的，只有回声。
    从记事时起，这个世界上似乎便只有她自己。
    今夜的风格外喧闹。紧张了一晚，眼皮终于渐渐开始打架了。
    梦中，她居然梦见了父亲，梦见她从小身边有父母陪伴，父亲会亲自教导她魔术，每天她都非常开心。
    远坂凛知道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个梦。但她多么希望不是。
    似梦似醒之间，远坂凛隐约听见一个声音，这声音幽幽对她说：“凛……想为你的父亲大人复仇吗？来吧……到我这里来。”
    她忽然睁开大眼睛，从睡梦中惊醒。
    右手手背上一阵刺痛，远坂凛吃惊的把小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定睛一望，只见手背上多出了三道鲜红令咒，在漆黑房间中释放着触目惊心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