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异象

    金闪闪的御主，是言峰绮礼。
    在调查到这一情报时，熟悉剧情的黄川并不惊讶。他惊讶的是这个时间点。
    第四次圣杯战争整体划分两个阶段，上半程，各家还算和和气气，1vs1单挑能充分展现骑士精神，三王甚至坐在一起煮酒论英雄。
    除了卫宫切嗣和肯尼斯主任打得火热，lancer忙着给肯主任戴绿帽，caster在自娱自乐，整体氛围一派和谐，一人未死。除了平民。
    但到了下半程，局面急转直下，节奏陡然加快。
    言峰绮礼弑师，成了金闪闪的新御主，麻婆一步步走向了堕.落，阴谋四起，卫宫切嗣忍辱负重与之对决，众御主和从者们一寸寸滑向深渊，激战不断升级，直到最终发现圣杯的真相时，已经死得不剩几个了。
    来到圣堂教会，黄川发现，这场圣杯战争从一开始就进入了下半程。
    远坂时臣不在，言峰绮礼不知怎么就召唤了吉尔伽美什。这令黄川想到原剧情中金闪闪那句话：圣杯对言峰绮礼有所期待。
    圣杯的真相是此世之恶，当中盛满了污秽，根本不是什么万能许愿机。言峰绮礼的“愉悦”被圣杯所看中，
    寓意不言而喻。
    吉尔伽美什唯我独尊的王道，也是促使言峰绮礼堕.落的诱因。黄川见到二人之时，金闪闪正端着一杯顶级红酒，高高在上地给言峰绮礼阐释什么是愉悦。
    黄川没有逗留太久。吉尔伽美什全能没有察觉到黄川的存在。
    这证明了黄川的隐匿能力，足以瞒过这种级别的英灵。
    黄川估计，按照型月世界观等级划分，自己至少是气息遮断a++
    黄川回来后，把调查到的情况告诉了卫宫切嗣，包括他了解的所有从者信息。
    卫宫切嗣不免有些惊讶，才一个晚上时间，这效率有些高啊？
    这让卫宫切嗣对赢得这场胜利，又添了几分信心。对黄川这个assassin的作用也更加重视起来。
    “爱丽那边已经暴露了，一切都在计划当中。今晚也许能创造一个机会，引出一个敌方英灵。”卫宫切嗣说。
    不是引出一个，是引出一群。黄川心说。
    他不准备透露这些具体信息改变什么。清水摸鱼，是轮回者的基本信条。
    舞弥很快就传来消息，lancer出现，saber在和lancer战斗。
    卫宫切嗣立即出发。
    剧情迅速发展到了黄川意料当中的三王第一次会面，lancer和saber激斗正酣，rider大帝驾牛车从天而降。紧接着archer金闪闪现身立即开启嘲讽模式，直言在场所有人全是垃圾。随即berserker跳出来搅局。
    整个过程，黄川隐匿在暗处，看得目不暇接。
    一头火红短发，健壮如牛，嗓门豪放的大帝对在场众英灵笑道：“看来，只有assassin和caster没来，不过也好，我的王道，只会分享给堂堂正正的子民。怎么样，加入我的麾下吧，我们一起来征服这个世界，一同分享征服世界的快乐！”
    金闪闪一身富丽堂皇的金甲，抱肘站在路灯杆之上，居高临下俯视在场众人，一脸倨傲，语气轻描淡写：“没想到无视本王的存在自称为王的鼠辈，一晚上竟会跑出两只。杂修。”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妨先报上你的姓名如何？”大帝大手一指金闪闪，豪放说道。
    “问本王？区区杂修，竟敢提问本王？”脚下路灯“啪”地碎裂暗了下去，金闪闪冷笑道，“沐浴着接受我谒见的荣光，却说不认识本王的容貌，这种愚昧之人，不配活下去。”
    随着他的话，其背后忽然一道道金色波纹荡漾开来，波纹中光芒亮如白昼，从中探出了一把把华丽宝剑与长枪，仿佛从虚空而来。剑与枪全部对准大帝。
    “王之财宝。”黄川心中一动。
    这是金闪闪的标志性招式，也是金闪闪的宝具。
    别人宝具只有一个或几个，唯独金闪闪，宝具是一座宝库。将空间连通黄金之都，可以自由地取出宝物库中的宝具。和储物空间十分相似。
    金闪闪可以释放任意数量的宝具，对敌进行远程轰击。数量总和是其宝库内财宝的数量。宝具收藏越多，威力越强。
    金闪闪是黄川下决心绝不去招惹的英灵之一。一旦正面对上，自己分分钟出局无悬念。
    吉尔伽美什冷冷瞥向berserker，突然怒道：“谁允许你的看本王了，疯狗。”王之财宝转而对向了berserker。
    一身黑气缭绕的berserker是全场最诡异的一个，不说话，因为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剩下战斗本能，和在场任何一人都是敌对方，完全无法与之交流。
    高空中，集装箱装卸台上，切嗣端着狙击步枪，透过红外线瞄准镜，正在试图寻找berserker的御主间桐雁夜。
    黄川则在想另一件事，间桐雁夜的目的性。
    原剧情中，间桐雁夜是为间桐樱能够自由而战，为此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令黄川困惑的正是这一点，远坂时臣既然早就不在了，那远坂时臣把女儿小樱过继给间桐家族一事，就不会发生，甚至这世上根本没有远坂凛和间桐樱这两个人了。
    间桐雁夜为什么还会来参加圣杯战争？并且行为模式，跟原剧情一模一样。
    问题出在哪？
    “至少用你死去的样子来取悦本王吧，杂修！”吉尔伽美什驱动王之财宝，向berserker发动了攻击。
    金光闪烁之下，一把剑，一支枪，仿佛炮弹一样轰了下去！
    “轰隆——”地面剧震，尘土冲天而起，霎时火光弥漫！
    lancer和rider，saber皆是惊讶不已，他们惊讶的不是archer的强大，而是berserker的强大。
    “这真的是berserker么……”lancer惊讶说道。
    “作为狂化失去理智的人，他的身手真不错。”大帝摸着下巴点头。
    作为御主的韦伯，爱丽丝菲尔两人，则完全没能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了。
    黄川也很惊讶，他惊讶发现自己居然看见了。
    似乎因为【英灵之体】的原因，他的动态视觉也跟着提高了，否则即便以他的精神力，恐怕也看不见刚才这一幕：berserker面对炮弹般轰下来的一剑一枪，一弯腰，手一抓，赫然接住了剑，然后反手一剑，生生地将长枪轰飞了出去。
    整个过程，迅疾到了极点，恐怕只有高倍速摄像机才能捕捉到。
    “这种实力水平……果然是fate世界啊。要是在火影世界，怕是只有四代的飞雷神，能与之比速度了吧。”黄川心中感叹不已。
    “竟敢用你的脏手碰本王的宝物……”立于路灯杆上的吉尔伽美什，面露怒容喝道，“就这么急着去死吗，你这条狗！”吉尔伽美什背后金光再次亮起。
    这一次，出现的金色波纹，数量接近二十个。每一个敞开的波纹内，都探出一件宝具，形状各异。
    从者们震惊了。
    一个人怎能有如此之多的宝具！
    吉尔伽美什高高在上俯视berserker，冷哼道：“就让本王看看，凭你那雕虫小技，究竟能够撑多久！”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霎那间，光如雨下！
    然而众英灵看见，berserker毫无惧意，竟再次徒手接住一把长枪宝具，面对当头落下来的暴风骤雨，悍然“乒乒乓乓”一阵眼花缭乱的斩击，竟将这些宝具一个个全都击飞出去。
    一道道爆炸令地面绽裂，大片大片黑烟滚滚而起。
    突然，从黑烟中飞出两只宝具，向吉尔伽美什反击了回来。
    吉尔伽美什纵身一跃，脚下路灯杆当即被斩成三段，吉尔伽美什动作轻盈落在了地上，却是怒不可遏了：“疯狗……竟敢让本应被仰视的本王，跟你同样站在大地上，这份不敬之罪，该万死！！”
    吉尔伽美什两臂张开。
    众人震惊看到，一片金色光幕在吉尔伽美什背后浮现，成千上万道金色波纹连成一片金色海洋，每一个波纹之内，都是一件宝具缓缓探出头来。这铺天盖地的威势，即使大帝和阿尔托莉亚两位王，也为之惊愕。
    黄川知道金闪闪这是彻底怒了。
    这位中二病晚期的古代英雄王，在这一刻被彻底激怒了。
    黄川毫不怀疑，如果不阻止金闪闪，金闪闪下一步就会毫不犹豫地掏出乖离剑来。
    原剧情中，是远坂时臣消耗一枚令咒，强制金闪闪息怒，这才没有让事情变得更大条。
    一滴冷汗不由自主地从黄川额头上滴落下来。远坂时臣又特么不在。黄川忽然发现，没有远坂时臣的第四次圣杯战争，竟是如此危险，难以揣测。
    全都特么是时臣的错！
    “该不会就这样结束吧，这场圣杯战争……”黄川面露哭笑不得，金闪闪动用乖离剑的话，接下来就不用打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论切嗣还是言峰绮礼的一切阴谋都是无力的。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异象。
    一条炫目万分的能量洪流，毫无征兆的出现，从所有人头顶几千米处，摧枯拉朽一般咆哮而过！
    天空在这一刻变成白昼，当咆哮的能量洪流以可怕的速度斜插天穹，随即消失在天际之后，白昼才又迟迟地恢复到了黑夜。
    众人皆惊。
    那是什么！？
    就连吉尔伽美什也停住，错愕抬头，一脸狐疑地望着天空，望着那道匹练般的能量潮水消失的方向。
    那种恐怖得令人心悸的能量规模，假如刚才落在他们这里，在场估计没有几个还能活下来。
    “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大帝端着下巴喃喃自语道，满脸凝重之色。
    他身旁的韦伯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完全是瘫坐在牛车上。
    卫宫切嗣张着嘴，满脸不可置信。爱丽丝菲尔花容失色，和saber紧紧站在一起，阿尔托莉亚汗珠从额角滑落。隐藏在暗处的其他御主，一瞬间心中也都打了退堂鼓。
    在搞不清怎么回事之前，这场战斗似乎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黄川呆呆地望着星光璀璨的天空。
    刚才，他从这个角度看得十分清楚，目睹了能量洪流从出现，到消失的整个过程，也把那道能量洪流的全貌看得分明。
    他觉得刚才的能量洪流，形状上，似乎有点儿像个超大号的……修罗邪光斩？
    嗯，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十小时期限已过，那支轮回者小队应该已经进来了，该不会里面正好有个不锈钢盆传承者？
    修罗邪光斩，黄川记得好像是25级技能。使用dnf系传承，能解锁出25级的人……真的不得不在意啊。
    “话说，那真是修罗邪光斩吗？果然……还是我想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