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能性②开端

    故事的发展有多重可能性。
    最大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黄川赌赢，另一种是黄川赌输了。
    无论哪一种，黄川一旦选择，就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接下来看可能性2：
    当黄川决定不赌这一次，将会发生什么？
    ……
    肖强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先前满身伤口已是完美愈合了，不禁对黄川这一手治疗能力高看一眼。
    肖强难得地树起大拇指，豪气道：“嗯，我承认，老弟你是挺强的。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飞龙？以后，就跟我混吧！我包你吃香喝辣。”
    “呵呵，好说好说……”黄川面具下冷冷一笑。
    “那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哈，有什么需要，只管跟咱肖少提，”长安凑过来拍拍黄川肩膀，大哥般的口吻笑道，“肖少对咱们自己人，那是从来不会吝啬，没说的，豪气啊！你绝对不会吃亏的。”
    “好说好说，我会认真考虑的。”黄川说。
    换成一般人，真的会认真考虑这个提议。黄川所见所闻和亲身经历都证明了，有大组织照应的轮回者，和无组织的散人，在主神空间内，生活状态是截然不同的。
    这里，比外面的世界更加现实。
    有背景的人，起步就能轻易拥有高级传承，更甚者身边高手环伺，危机四伏的轮回世界变成了游乐场。
    反观毫无背景的人，只能地狱难度开局，生死各由天命。
    人类社会仿佛永远脱离不了这种金字塔结构。
    “抱歉，我需要休息一下，刚才损耗有点儿严重。”黄川说罢走到一旁，独自坐在一棵树下闭目养神。
    长安被这个借口堵住话头，一阵无言以对。一想到刚才黄川“大发神威”，几次差点要了他的命，长安不禁一阵牙痛。
    黄川拿出食物和水，抓紧时间补充精神损耗。
    从一只小瓶子里倒出几枚黑褐色小药丸填入口中，就着水咀嚼几下随即吞下。
    黄川低头看了看这些他自制的兵粮丸，平时用来恢复精神力，效果还算不错。
    把脑袋倚在了背后粗糙的树干上，黄川飞快思索起来。
    肖强他们接下来，会按照原计划去收买角都，然后击杀飞段，目的是帮肖强取得血腥三月镰。
    刚才木叶那些人基础较低，即便加满buff，也没打过领队女人。那么，换成飞段和角都，以这二人影级实力，满buff后，是否能与女人一较高下呢？
    要不要赌上一把？
    这可是一次就地干掉肖强的机会。
    黄川犹豫着。
    其他人的实力水准，通过刚才假装被井野操纵，他如今已经差不多摸清了。
    “问题是……”黄川眉头紧锁，“现在，最大的不确定因素，依然是这个女人。这女人自称b级传承，但恐怕，没这么简单。”
    女人目前为止表现出来的，的确是妖尾的接收魔法，似乎是接收了一种动物的力量，体表出现了如蛇一般的鳞片。战斗力保守估计有2000~3000。
    但是不排除她隐瞒了真正实力。
    “假定这个女人其实不是b级，而是a.级传承者的话，那么即便我给飞段和角都加满buff，二人也未必会是女人的对手了。参考c级到b级跨度，a.级传承者的战斗力普遍数值，至少也应该在上万左右了……”
    这是不论飞段还是角都，定然不可能达到的程度。
    火影忍者世界，虽说是最热门的轮回世界，但战斗力天花板横向对比并不算高，妖尾的战斗力普遍高出火影一个档次。这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那么，有没有可能，假定这女人既不是b级，也不是a.级，而是一位s级高手？呃……这不太可能。s级高手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派出一位s级来保护肖强，飞龙真的会这么任性的吗……”
    想到这里，黄川摇摇头，额头上的汗珠却不由自主滚落下来。因为他想到的这种可能性，无法确定不会发生。
    万一真让他碰上这种情况，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赌？
    还是不赌？
    不赌……但这是一次难得的好机会！
    赌……有道是十赌九输，这次简直是在走钢丝，一旦输了，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即使他能活下来回去，然而撕破脸皮后身份可能就会暴露，可以预见，随之而来的会是飞龙的打击报复，报复会有多猛烈，要看肖强家在飞龙有多大的影响力。
    这次的赌注真的太大了。黄川觉得，自己是拿未来前途当成赌注，去搏那个女人实力不超过a.级的几率。
    黄川心里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智者，他是一名真正的赌徒。
    “既然是赌徒，就要有赌徒的觉悟。”黄川微微抬了抬头，面具遮掩了他的表情，但他似乎终于有了决定，“十赌九输是赌徒必须牢记的四个字。碰到机会渺茫，还要继续压上一切赌下去，是十分愚蠢透顶的行为。来日方长，这一次就先这样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黄川决定这一次，他不赌。
    ……
    换金所门口，飞段长长伸了个懒腰，捂嘴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的四下环视，目光忽然定格：“嗯？”
    远处有七个身影出现在他视野当中，其中一个家伙看打扮，好像是阿飞那小子？
    轮回者们站在飞段对面。
    飞段一脸疑惑，看向黄川：“喂！阿飞，你怎么会在这里？佩恩派你来的？佩恩那家伙，他难道不信任我的实力吗？”飞段语气很不满。
    黄川觉得自己现在完全可以顺势假扮阿飞，挑唆飞段和肖强他们对立。但这样一来，先前自己加装被井野操纵一事就暴露了。既然决定不必冒险，那这样做就没有意义，最好的办法是保持沉默。
    于是，黄川既不搭话回答飞段，也不利用阿飞身份帮肖强几人打掩护，完全一副随队收费治疗只做本职工作的态度。
    对此，肖强不好说什么。实际上他也不在意这种小事。肖强的底气足够强大，他知道这一场无论如何都是稳过的。
    这时，角都提着装满三千万两的皮口袋，从换金所走出来，一眼就看见门口的这些人。
    肖强给长安使了一个眼色，长安会意，咧嘴一笑，立即取出了那一箱金子，当着面打开了箱子。
    闪闪发光的金条，整整齐齐码放在箱子中，满满一箱。那令人心跳加速的纯金之色，好似要冲天而起。
    角都不出意料的眸子猛地一缩，目光死死地盯着这箱金子不放。
    这一刻，角都心中只有一念头，那就是，要把这些金子抢过来。在他的字典里有一句话：世上谁都不值得相信，只有钱不会背叛你。
    这是角都活了91年用亲身经历总结下的信条。
    肖强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他直接开口道：“角都，用这些钱，买你替我干掉飞段。我说话算数，只要你替我干掉飞段，这些金条全都归你。”
    角都还没说话，飞段就已经怒了，满脸怒容大叫道：“混账呀路！你在亵渎邪神！你们这些不敬者！我宰了你们哦！”
    角都盯着盛满金子的箱子，淡淡道：“我可以抢。”
    “你可以来试试！”肖强冷笑，抱起胳膊一脸嘲弄，“我们这些人既然敢来，就不是吃素的。我们这里有七个人，你那五颗心脏够我们杀的吗？”
    闻言，角都眼神猛然变得凌厉非常。角都心中惊讶，这些人知晓他的秘密。
    角都目光扫视一圈轮回者们，落在了黄川身上，角都问：“阿飞，你也打算背叛晓？”
    黄川站在那儿默不吭声，头戴面具，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站着睡着了。
    “角都，好好想想吧，你在晓组织再待上一百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这都是质量最上乘的金子，够你挥霍一千年了。”肖强笑道。
    “啰嗦！”飞段大怒，回头看向角都，“喂，角都！你该不会想要答应他们吧？佩恩不会放过你的。邪神也不会放过胆敢亵渎他老人家的不敬者。角都，快帮忙干掉这些可恶的不敬者，下次你想杀谁，我陪着你去就是了！”
    从飞段说这话的语气，能够听出他心中已是十分忌惮。飞段对角都十分了解，角都这家伙，是真的会为了钱，出手把他干掉的。
    所有人看向角都，等他做出选择。
    轮回者们信心满满，相信角都不会拒绝他们，因为这是轮回者前辈们总结出来的规律，是这个场景的最优解，根本不需要他们亲自出手。
    “我答应。”角都终于说道。
    “什么！？”飞段大惊失色，脸上写满愤怒和恐慌之色，“角都！你要背叛组织吗？你杀不死我的，佩恩不会放过你的！”飞段一边说，一边连忙跟角都拉开了距离。
    角都语气依旧平静，对飞段淡淡说道：“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噼啪几声，角都肩头、手肘、手腕等处，一根根黑色触手忽然从皮下爆出，在空气中纷乱舞动，模样骇人听闻。
    飞段脸色煞白，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知道他能力的人，很容易抓住他的弱点对付他。和角都单挑，他全无胜算。
    林中传出了飞段不甘的咆哮：“你们这些混账呀路！邪神大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终焉之地。
    头戴漩涡面具的阿飞，坐在斑的巨型雕像头顶，眺望瀑布，一语不发。
    身旁地面钻出了一株猪笼草。
    “带土，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角都他们遇到一些人，其中有几个，有很古怪的能力。”白绝说。
    “其中一个还冒充你。”黑绝说。
    “冒充我？”
    “穿着和你一样的衣服，戴着一样的面具，假扮成阿飞。”
    “是吗，有意思。”
    “不过，那家伙使用的是某种医疗忍术，很强。”
    “医疗忍术？”带土闻言，明显一怔，想了想，摇头说：“走吧，佩恩在等我们回去封印二尾。”
    “不去观战吗？”白绝问。
    “嘛，我又不认识他们。”带土摆摆手。
    “带土，这可不像你。”
    “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