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因果性置换

    并不知道秦人因为她的一句“黄泉”而心中串戏的黑蔷薇赛菲拉，目光扫向了被沙暴天空龙巨爪抓住的，冥界审判兽阿米特外表的沙兵。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礼物？魔王？”
    而注意到她的目光之后，秦人直接剥离了沙棺的阿米特皮肤：
    “烧却之魔王，mi6的领导者，你们蔷薇结社魔女麾下的成员。”
    秦人打了个响指，组成人形沙棺的砂砾也崩溃散落：
    “他背后的人是哪位，黑蔷薇小姐你应该知道吧？”
    他的视线，落在了黑蔷薇那宛如瓷偶般精致的面容上。
    虽然感觉到了秦人的视线，不过，她还是在打量着那人形沙棺破裂之后显现出来的红发男人。
    “莱科宁？金蔷薇把他派去做了什么？”
    即是回答，也是追问，黑蔷薇的视线会转到秦人的身上。
    “那就要问问金蔷薇想要迷宫魔王的秘术做些什么了，和无限连锁反应以及绝对王权联合起来，能够做出什么？”
    秦人也以同样的方式，发出了即是回答也是追问的话语。
    “迷宫魔王的秘术......哦——”
    黑蔷薇的嘴角微微翘起，以慵懒的语调拉长了声线：
    “那只母猪看来也不安稳了呢，真是的，一只只都是这样，都快抓不过来了呢~”
    挂着恶意的慵懒笑容，颇具魅力。
    随后，她眼神幽深地望着秦人：
    “你千方百计地调查宇宙真理级别的大魔术，为什么？”
    “为什么？”
    秦人以颇为诧异的眼神望着她：
    “追求强大的力量，需要为什么吗？”
    而他的回答，黑蔷薇只是漠然：
    “真的只是这样吗？”
    自己那没有半点可信度的谎话被戳穿，秦人也没什么情绪，只是道：
    “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不会。
    她通过各种办法去调查这个男人的身份，但是，根本找不到对应的人物。
    对方那年轻人的身份，毫无疑问只是个伪装。
    搞不好，就像是灰蔷薇那个死不掉的老太婆一样，不停地到处钻别人身体。
    她的视线在秦人的身上扫动着。
    随即，她仿佛看穿了一切一般笑了起来：
    “看来你的真正目的，是灰蔷薇那老太婆呢。”
    ？？？
    闻言，秦人也不由得一愣。
    灰蔷薇？灰蔷薇是哪个？为什么说他的目的是灰蔷薇。
    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但是他也并没有解开误会的意思，相反，对方摸不清他的身份，不明白他的意图，对于他的任何行动，都会做出各种解读。
    但是，一旦对方或误会或拆穿，认定他的“目的”之后，对于他行动的猜测和戒备，也会因为先入为主的印象围绕这个“目的”打转。
    这对于他来说，是有利的事情。
    不过他也没有急着承认，太过做作反而会被怀疑，而且对于气势值的维系也没有好处。
    秦人将自己漫不经心的语气戴上些许不自然的感觉，转移话题道：
    “一位魔王的尸体，只能够换来这点情报吗？”
    虽然语气漫不经心，但是其中那些微的不自然，被黑蔷薇捕捉到了，转移话题的行动，也被黑蔷薇视为了侧面的印证，就算不准确，也差不了多少。
    她那瓷偶一般的精致面容微微露出笑意：
    “灰蔷薇的代理人是沙俄的公主哦。”
    说完，从她所在的巨大、漆黑的洞穴中探出了一只巨大的骸骨之手，一把抓住了被流沙限制行动的莱科宁。
    随后，她对着桃乐西说了一句：
    “你也跟我过来，桃乐西。”
    “是！婆婆大人！”
    桃乐西打了个激灵，头上的黑色斗篷微微晃动。
    但是，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又是一只巨大的骸骨之手探出，一把将桃乐西抓握起来：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婆婆大人.....”
    尽管头上顶着青筋，但赛菲拉还是一脸微笑，让桃乐西颤抖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婆婆——姐姐大人！”
    “啊啦，小小年纪太健忘可不好，不过，这个称呼......”
    这个称呼，赛菲拉的视线变得危险起来：
    “我记得你总是这么喊着，向金蔷薇的孙女摇尾巴对吧？”
    “对不起对不起！那是另一回事！姐姐大人，不要让我成为骸骨里的一员啊！”
    而秦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祖孙辈的欢乐闹剧。
    他的视线，让赛菲拉不由得咳嗽了一声，脸上戴着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微笑：
    “下次要找我，也可以直接找她，这是我潜伏在学院里的妹妹，我的代理人。”
    妹妹可还行，女人对年龄的在意程度真的魔鬼。
    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随着两只骨手拽着莱科宁和桃乐西消失，黑蔷薇也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
    黑色的洞穴闭合消失，秦人也再次掀起沙暴，在无数砂砾卷动形成的沙暴天空龙的托乘下，向着学院飞了回去。
    黑蔷薇最后给的那个情报，他很在意。
    沙俄的公主。
    “女帝”索涅契卡，虽然对方使用的是一个俄国大贵族的姓氏而不是皇室姓氏，但是，通过魔术师协会和学院方，他了解到，对方现在使用的姓氏是假的，她的真实身份是沙俄的公主。
    “灰蔷薇的代理人”吗？
    秦人眯起了眼睛。
    .......
    索涅奇卡的卧室中。
    她脸色难看地盯着镜子，吐出了一句：
    “因果性置换！”
    在她的视野中，镜子当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影，那张和自己颇为相似，和自己母亲颇为相似的面容——
    金色的长卷发、浓密的眉毛和灰色的眼睛....
    她？还是母亲？
    “不，你不是！”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还在否认自己吗？索尼娅？”
    伴随着让她精神衰弱的音声，那充满着戏谑感的音声，让她对于“因果性置换”这个传说中的大魔术的记忆浮现。
    她的自动人偶，尤尔姆冈特，就是装载了削弱般的“因果性置换”。
    尤尔姆冈特能够将实际存在过的过去召唤出来，让过去的自己它替代承伤，就算现在没有装载武器，也可以通过因果性置换取得过去的武器来使用。
    这个技术，被称为因果的装填。
    然而，尤尔姆冈特已经是大幅度削弱过的版本。
    如果是正体呢......
    自己，到底是谁？
    “我是......”
    索涅契卡看着镜子中的女人，不由得咬了咬嘴唇，吐出了自己不愿意接受，不敢置信但铁证如山的猜测：
    “灰蔷薇西丝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