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暗战 十一

    战争到了这个时候，差不多任何人都看明白了局势的发展——来历不明外星雇佣军实在给力！在他们的帮助下，击败齐塔瑞人只剩下轻轻一推！
    选择在西雅图郊外进行伏击，更多的是考虑平民伤亡问题。只看在这场战斗中遍布荒野的弹坑便知道，如果战斗爆发在西雅图上空，预计将造成数十万平民伤亡。而在这片旷野上，750公里洲际公路是唯一有价值的工程，平民伤亡更是为零！
    因此这届外星雇佣军固然让米国政府深恶痛绝，可此时此刻，他们也不得不说一声“干得漂亮”。更何况这些外星人可比地球人懂眼色多了，他们默默战斗、默默打扫战场，甚至没有人摘下头盔来抢镜头……多好的雇佣军啊！
    托尼·史塔克那个二货！
    最有价值的一次“政治秀”被他给抢了，让无数政客恨他入骨！要知道，战斗刚进行三分之一，就有无数的新闻车冒着战火赶到现场！剩下的三分之二时间，完全是在全球直播——全球直播啊！收视率爆表啊！托尼·史塔克那个混蛋！
    史塔克最后的讲演和动员，直接出现在全球几十亿观众面前，这种机会简直是天赐良机！这时候，哪怕他宣布参加下届联合国秘书长选举，也能拿到超高的支持率……
    在小辣椒的提醒下，终于知道自己干了蠢事的托尼，急忙从天上落下。
    他陪着总统和各个来路的政客，在电视面前做足互动，算是稍稍弥补之前的失误。只是双方脸色很差，连化妆都掩盖不住，真可谓是强颜欢笑。总算等到处理完那些“琐事”，托尼立刻从那堆苍蝇中逃离，连滚带爬的跑到老陆他们这堆人中来，一脸的劫后余生。
    他脸上黑一块红一块，沾满了熏黑的硝烟和血渍，又被老陆几个人好好嘲讽了一番——要知道托尼全程坐在厚重装甲的“无限正义”高达驾驶舱内——那地方连导弹都打不穿！有空调有WIFI，脸上能有个屁硝烟啊！全都是电视直播的套路！
    “你们就是嫉妒我全球直播”，托尼只能无力的反击。
    “初次见面，我是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一个戴着眼罩、身形高大的黑人来到陆远的面前自报家门。
    “不算初次，我有幸见过您的屁股。”陆远笑呵呵的捅了尼克·弗瑞一刀。
    当陆远用钻地核弹炸55区的地下掩体时，曾提前骇入米国军方的系统，对米国总统和神盾局局长两个人一起钻桌子的“英姿”来了一个全球直播——让这两个基友的丑态传遍全球。尼克·弗瑞是黑人，陆远看不出他有没有变脸色，他也不在乎。
    “……”尼克·弗瑞沉默了几秒钟，干脆忽略掉前面一系列的寒暄，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的宇宙舰队呢？难道只存在纸面上？面前除了这五百人我什么都没见到！”
    三百身穿重型护甲的陆战队与两百台重型机甲，以及一艘停在海湾的运输舰，似乎陆远展现在人前的似乎就是这么点儿力量——让人期待（眼馋/谋算）的“启明星”级护卫舰和“朝阳级”战列舰，却一次都没出现过。
    “宇宙舰队，当然是在宇宙中。”陆远仰望夕阳下的天空，悠然说道。
    不知为什么，凡是看见他又装逼的人，都看到了他身后有一条摇啊摇的狐狸尾巴。
    *****
    纽约，史塔克大厦顶层。
    楼顶有一道浅蓝色的光柱直通天顶，在大气层撑开了一个环形传送门。透过那扇水面一般的空间门，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能看到不一样漆黑的星空。这样的位置，自然有齐塔瑞人的重兵把守，而且在大厦顶层还有奥丁之养子，雷神的弟弟邪神洛基在此坐镇。
    只是现在情况似乎有所变化——上百名齐塔瑞人，被乱七八糟的绑着四肢丢在一个大厅内。他们没有被杀死，而是在固定住之后，头上又被套了一个封闭式头盔。
    像我们知道的那样，所谓的“齐塔瑞人”——包括哪些驾驶单兵飞行器的步兵，铁甲飞龙运输的陆战队，和驾驶空天两用战舰的水兵——其实都是生化机器人。他们拥有部分主动思维，但同时身体行动的能量、战舰飞行的能量，似乎都在受母舰控制。
    在原著中，当齐塔瑞母舰被核弹摧毁之后，所有的齐塔瑞步兵和战舰同时“断电”。因此杀死这些步兵不但无用，还会惊动齐塔瑞母舰的“神经末梢”。相比起跨空间无线输能，跨空间通讯的科技阶梯明显更低。显然陆远相信这些步兵看到和感知到的一切，都会作为情报实时传递回母舰。
    譬如现在，齐塔瑞人应该就对西雅图方向袭来的武装力量的相关情报一清二楚。加上漫画设定中，齐塔瑞人（非生化机器人）有变形成地球人，混入人类社会的能力。因此在军事行动上，任何情报陆远都不会跟米国政府共享——因为那就是一个破筛子，什么都能漏出去。
    楼顶所有被控制的齐塔瑞士兵没有被杀死，而是戴上头盔进入虚拟实境的世界，让它们以为自己还在执行任务……
    一个全息影像罩住整个史塔克楼顶平台。从外面望去，史塔克大厦一切正常。但是在全息影像内部，控制宇宙魔方、打开空间门的装置已经大变样！如今平台上多了无数忙碌工作的黎明号科研人员，更多的装置被外接在空间门控制装置上，设备就挤占了楼顶一半的空间。
    而围在核心的部分，则是黎明号首席科学家沐星和八云紫、八云蓝等一干干将。至于原装置外面包裹的那层能量罩？直接被黎明号众人无视了。能量运用方面，踏入新能级的黎明团暂时可以傲视群伦。
    看她们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坐镇此地的邪神洛基哪去了？
    *****
    史塔克大厦顶层，曾经托尼·史塔克的超豪华私人工作室，早在纽约陷落的那一刻，就被洛基鹊巢鸠占。
    如今由透明玻璃包围，视野可以瞭望整个纽约的工作室内，只有两个奇怪的人相对而坐：一个满身酒气、邋里邋遢的邪神洛基，靠着沙发躺在地板上。他看起来似乎更加消瘦，疲惫爬满了他的面颊，头发湿漉漉的揉成一团；
    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清清爽爽的小女孩。
    她端着一只浅底大海碗、头上生着两根笔直的大角，有一根上面还包着有漂亮花纹的铁箍。小女孩与洛基之间的桌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空酒瓶，看起来洗劫了史塔克的珍藏！
    老陆的另一个女儿，伊吹萃香。
    与调皮捣蛋的博丽灵梦不同，她不像灵梦那样总是想吸引别人注意力。这个总是“消失”的乖巧女儿，其实更得老陆的欢心。陆远想做正事儿之前，第一个步骤通常是先把熊孩子们赶走。但萃香却是一个可以安静的陪着他研究魔法、做做实验，甚至发呆的最佳人选。
    两个人安安静静待在一起的时间之长，连娜娜都会感到嫉妒。但她们一个都安静不下来。所以尽管投放一批熊孩子，但陆远还是把直取要害的那个工作，交给了绝不会出包的伊吹萃香。
    “哦，我丢了的头！”洛基再一次从沉醉中苏醒过来。
    头痛欲裂中，他再次看到了那个安静但恐怖的小女孩，“原来不是梦？我以洛基的名义，命……命令你……”他几乎想都不想的，就伸手向萃香释放了心灵控制的魔法。这是之前无数次惨痛的教训，让他学会的——当反派绝对不要话多！
    可惜，在陆远为萃香专门打造的那个角箍的保护下，任何精神魔法都无效。
    他绝望的看着魔法能量命中了面前的小女孩，然后毫无征兆的消失无影；绝望的看着小女孩再次端起那个恐怖的酒碗，送到他的面前；绝望的听见小女孩说，“来，干了这一碗！”
    当初第一次听到这个劝酒辞的时候，洛基是拒绝的——然而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能拒绝伊吹萃香敬酒的人！
    洛基的眼神中充满着抗拒和绝望，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接过那个巨大的海碗！为什么我的双眼热泪盈眶，那是因为我实在喝不下了啊！
    “二锅头还是伏特加？”萃香面无表情的举起两个大酒瓶，每个都有她身体小半个大小。萃香爱死史塔克的收藏了，她一边喝一边琢磨酿造方法，然后每样自己都又造了一些，如今储备充足。
    “俄罗斯人的伏特加…简直TM就是纯酒精！”往事不堪回首，洛基简直泪流千行。“给我二锅头！”
    “如你所愿。”萃香将手中的瓶子一侧，青凛的酒浆流入浅底海碗之中。清澈的液体打着旋儿，泛起点点泡沫，仿佛泉水。
    “这个…嗝…看起来…度数低了点儿…”洛基端着酒摇摇晃晃的打量半天，最后一口气灌了下去！伊吹萃香取出一只新的海碗，再不管洛基，同样给自己斟满一碗，浅浅的酌着。那放下的大酒瓶上，草体汉字确实写着“二锅头”三个大字。
    但角落里还有两个小字，“原浆”。
    “嘭！”
    这回洛基干脆连遗言都没交代，就像僵尸一样，脸朝下摔在茶几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