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文明与信仰

    皈依仪式在鲁玛的村子中举行。
    可是改信致使，一些人出走。鲁玛的侄子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改信，他带领四分之一的人口离开。
    离开就离开，但是日子必须继续。
    过了几日，鲁玛终于协调好剩下的族人，圣徽被从教堂里请到海象人渔村。他们制作出一个高大的木台来安置圣徽，但是在圣徽的后面多出了一个凋像，那是一具矮墩矮墩的长耳朵圣徽。海象人得知是黎明之星的妻子救出了他们的先祖，依照自己的想象刻画出来的奥蕾莉亚的形像。如果按照比例，奥蕾莉亚需要把自己的身高减半，腰围再胖上三倍才会和凋像相似。（两头身）
    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之前，夏恩化身的安德里牧师踏着露水前来，他一眼看到凋像，那完全和自己的妻子不同，但是看多了之后，会有一种朴实的可爱感。
    “安德里牧师，村子里的人都在这儿。”
    露水在老祭祀的背上打湿，胡须上沾满‘珍珠’。
    夏恩听出了他浓浓的疲惫。
    “有什么需要再提示的吗？”
    “不用了”夏恩摇头：“我主不是规矩严苛的神灵，只需在皈依仪式前宣讲我主是什么样的神明，禁止事项是那些，皈依中连续念十一次祈祷词，下拜十一次，皈依后饱餐一顿，做完这几点即可。”
    “鲁克”夏恩回头叫到。
    上次皈依的二十个海象人，人人扛有三箱物资摆放到仪式场地边。
    “箱子里的糖和草药是教堂赠与村子的，如此，皈依后饱餐的食物就由村子来付出。”
    “里当如此，安德里牧师”鲁玛的内心还是那么沮丧。
    ‘真好’夏恩在内心赞叹，路玛德歌声他全程听到，歌声中饱含纯粹的思念，每一位真神都会为之沉醉。他的信仰是那么地单纯，设想，如果不是部族生存的压倒他的身上，他不会那么改信。
    “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
    天空刚刚泛白，群星隐去，太阳未升，黎明之星最明亮的时刻到来。夏恩站到圣徽之前，宣讲起必须让信徒知道的三点，然后开始祈祷。
    “黎明之星......”
    夏恩期待地听着海象人的祈祷之声，一遍，两遍，三遍，逐渐地建立出信仰，虽然多为浅信，但是夏恩决定给予回报。
    心头一动，通过信仰连线，主神的卷顾直接使鲁玛长老的职业发生改变，从先祖祭祀转变为唤海祭祀，直接就获得了四环等级，一个个应有的神术被赐予了他。比起被夏恩直接赐予神性结晶的小娜迦们，同是唤海祭祀的鲁玛要正统许多。（伏笔见159章）
    收到恩赐，鲁玛长老跪在地面，立刻加声音祈祷，他虽然沮丧于改信，但主神的恩赐可是实实在在地没有虚假。
    四环祭祀被赐予两个夏恩新创造的法术，其一名叫“珊瑚生长”，属于四环法术。故名思议是可以在浅海礁石群里种植珊瑚的法术，一次使用可以培养出十平方米的珊瑚丛林。珊瑚丛林是什么也在法术中告诉了鲁玛，是一种可以成为鱼儿家园的‘地形’。但是珊瑚是有着缺陷，在北地的海域不容易存活，要维持大面积的珊瑚，必须另外一种专职法术，二环的“珊瑚培养”，每隔半个月必须对珊瑚地形使用，用以维持珊瑚活性，作用范围也只有十平方米。
    为了这两个法术，鲁玛卖力地进行祈祷，感谢主神的恩赐。食物，太值得了，先祖们的长远判断使他佩服，对新信仰的排斥减少许多。
    “亵渎死亡者都是您的敌人，破坏生死者都是您的敌人，意图毁灭者都是您的敌人，您必将战胜他们。”
    “伟大的黎明之星，请赐给我们多多的渔获”。
    最后一遍祈祷完毕，夏恩感知到鲁玛的信仰坚定了，他的思维再次波动，约定好的知识被添加到鲁玛长老的脑里。
    “这是”鲁玛长老，牢牢地跪地，额头在地面磨出坑洼。文字！海象人做梦都想拥有，但从来不可的事物，就这么被主神赐给了他！一共一千个常用的字符加八百个不常用字符，脱胎于象形，把海象人的语言全部囊括。
    “啊！黎明之星，伟大的智慧之星，感谢您的恩赐。”
    鲁玛带头喊起不在规定中的祷言，他身后的海象人村民跟着呼喊，又是十一次祈祷和十一次跪拜。在场的夏恩不以为意，赐予文字是‘平衡循环的调律者’这个隐藏神职的权能，新祈祷词产生的原力流被它吸收。
    祈祷完毕，鲁玛带领村民重新站起，他的信仰变得更加坚定，庆幸自己没有死顶。
    “安德里兄弟”鲁玛长老行礼改了称呼
    “鲁玛兄弟，我主刚刚告知我，村子里的信仰就交给你引导，你应当知道要做什么？”夏恩回礼说道。
    “我谨记自己的职责，传播福音，培养更多的祭祀，引导海象人走向文明。”
    “接下来的宴会我就不参加了，由你来主持，其他的村子还在等我。”夏恩说道。
    “您去吧，主神的事业更加重要，祝您永远受到卷顾。”
    夏恩离去，在所有海象人目送中留下消失的背影，不过在走之前，他拍了拍海象人鲁克的肩膀，这次皈依仪式中鲁克也受到了恩惠，他成为三环战士/二环唤海祭祀的混合职业。
    消失的夏恩回到神国，妻子们一同迎接而来，她们全程观看，领悟到夏恩的深意，获知一次成功的传教需要什么：信仰与文明结合。
    一个文明的发展离不开两样东西，人口和文字缺一不可，赐予专职法术的目的是食物稳定来源，一旦成功种植出珊瑚丛林，便无法停止，否则将失去这一稳定来源，对祭祀的培养也就无法停下，形成，祭祀-珊瑚-食物-人口-食物-珊瑚-祭祀的循环，信仰便稳定无比。
    赐予文字是要让信仰和文明彻底相容，一旦海象人用了恩赐文字来记录自己的历史，每一个学者在教育后代之时，永远无法绕开文字的来源，信仰便绵长无比。
    “信仰真是伟大到可怕。”希尔瓦娜斯思考之后唏嘘地说道。
    夏恩是赞同的：“海象人的皈依对精灵的影响也会非常大。在北地的精灵从此有了盟友，盟友从侧面掩护了精灵，在贸易和探索上也有很有帮助，如此海象人和精灵的接触会成为更加广泛，我们的信仰慢慢地被精灵接触，然后发现信仰的好处，从而接受。”
    奥蕾莉亚和温雷莎点头地赞同，三姐妹都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