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圣诞舞会（中）

    “你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赫敏。”西尔弗在赫敏的耳边低语道，“大家都惊呆了。”
    “呃，杰克，你很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么。”赫敏微红着脸，表情看不出喜怒，“我知道自己的头发总是乱蓬蓬的，今天我用了很多速顺滑发剂，才让头发变得听话。”
    “你头发乱蓬蓬的时候一样可爱，赫敏。”西尔弗笑道。
    “西尔弗先生，你和格兰杰小姐在那儿窃窃私语些什么呢？其他勇士们可都等着你们呢。”麦格教授说。
    “抱歉，教授，我们这就来。”西尔弗拉赫敏的手，从叽叽喳喳的人群让开的通道走了过去。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走近主宾席时，他看见了罗恩和帕德玛。罗恩正眯着眼睛注视着赫敏走过。帕德玛绷着脸，似乎在生气。
    西尔弗和赫敏来到主宾席前面，邓布利多高兴地笑着，但卡卡洛夫依旧是那副令人腻歪的假笑。卢多·巴格曼今晚穿着艳紫色的长袍，上面印着大大的黄星星，他和同学们一样热烈地拍着巴掌。马克西姆夫人脱去了她平常的黑缎子制服，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飘逸长袍。不过克劳奇先生没有来，桌旁的第五个座位上坐着珀西·韦斯莱，韦斯莱家的第三个儿子。
    此时珀西·韦斯莱正跟哈利洋洋得意地说这些什么，哈利·波特则有些心不在焉。
    “坐到这儿来，杰克。”邓布利多开口道，“这儿有两个空位。”
    “谢谢你，邓布利多校长。”他与赫敏在邓布利多的身边坐下。
    金光闪亮的盘子里还没有食物，但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份小菜单。西尔弗眼睛一亮，笑道：“邓布利多教授，这规格可够高了。”
    “是啊，为了三强争霸赛，这回可是高规格的宴会。”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其他人都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邓布利多仔细看了看他那份菜单，然后对着他的盘子，非常清晰地说：“猪排！”
    猪排立刻就出现了。桌上的其他人恍然大悟，纷纷仿效，给盘子里点了自己喜欢的食物。
    “我从来不知道魔法界还有这种点菜方式。”赫敏说。
    西尔弗也给自己点了份猪排。“这可是一等一的宴会才会采用的规格。当年赫奇帕奇的传奇宴会，也不过如此了。现在也就只有霍格沃茨，才有这么多家养小精灵来完成这样的宴会吧。”
    “冒昧问一句，克劳奇先生今天怎么没来？克劳奇先生可是不会缺席的。”西尔弗向珀西·韦斯莱问道。
    珀西·韦斯莱当然认识西尔弗，和他那些个无心仕途的弟弟不同，珀西可是相当清楚西尔弗家族的实力。他不敢怠慢，说道：“我很遗憾，克劳奇先生情况不好，十分不好。自从界杯赛后，他就一直不对劲儿。这并不奇怪——工作太辛苦了。他不像以前那样年轻了——尽管，当然啦，他仍然非常出色，他的头脑仍然和以前一样敏锐。但是界杯对整个魔法部来说是一次可怕的失败，克劳奇先生因为他那个家养小精灵，叫闪闪还是什么的，行为不轨，他个人的情绪受到很大刺激。自然啦，他事后立刻就把她开除了，可是——唉，正像我刚才说的，他上了年纪，需要得到照顾。我想自从那个家养小精灵走后，他发现家里的舒适度一落千丈。后来我们又要筹备三强争霸赛，还要处理界杯的后事——那个名叫斯基特的可恶女人到处散布谣言——唉，可怜的人，他正在安安静静地过一个圣诞节，他太需要休息了。我很高兴他知道他有一个值得依赖的人，可以代他处理一些事情。”
    珀西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西尔弗听得都皱了眉头。“是这样啊，看来克劳奇先生疲劳的程度很严重了，要不然他不可能不来的。魔法部官员，只有克劳奇先生是全年全勤，从无请假的事情的。”
    “是啊，当我知道巴蒂来不了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呢。”邓布利多说道。
    “哦，他总是那么尽职尽责，真是令人感动呢。”卡卡洛夫不阴不阳地说道。
    克鲁姆的舞伴是一位五年级的格兰芬多女生，尽管这个女生对克鲁姆非常热情，但是克鲁姆似乎并不领情。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赫敏。
    “咳，克鲁姆，你这么盯着我的舞伴，有些失礼了吧。”西尔弗的有些不悦，“德国的巫师就是这样的礼节么。”
    “威克多尔！”卡卡洛夫有些生气地喊着克鲁姆的名字，“别忘了你在什么地方！”
    克鲁姆自知理亏，低头开始吃自己的食物。
    与此同时，芙蓉·德拉库尔正在对罗杰·戴维斯批评霍格沃茨的装潢布置。
    “这不算什么，”她看了看礼堂周围星光闪烁的墙壁，轻蔑地说，“在布斯巴顿城堡，我们的礼堂在圣诞节时摆满了冰雕。当然啦，它们不会融化……就像巨大的钻石雕像，在礼堂里闪闪发光。食物也是超一流的。我们还有山林仙女合唱团，我们吃饭的时候，她们就唱小夜曲给我们听。我们墙边根本没有这些丑陋的盔甲，如果哪个专门搞恶作剧的鬼魂闯进布斯巴顿，肯定会被赶出去，就像这样。”她不耐烦地用手拍了一下桌子。
    罗杰·戴维斯看着她说话，脸上带着如痴如醉的神情，好几次叉子都拿歪了，没有把食物送进嘴里。
    哈利·波特的小舞伴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呆愣愣地看着其他人说话聊天，他自己则盯着不远处的一张桌子——秋·张正和塞德里克亲密地分享着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