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张初九一是震惊,二是伤感。
震惊是因为祖父从来都教育自己,力量再大也一定要有所顾忌,尊重法律,万不可胡作非为。
可现在竟因为那黑暗力量,叮嘱自己不得已可以杀人夺命,实在反常,看来这黑暗力量真不能轻易展现。
伤感则是知道自己这次擅自离家大半年的时间,虽然理由充足,但到底还是伤了祖父的心,内心不由一阵黯然。
可稚鹰长大,想要化身雄鹰翱翔于云霄之上,自然得要离巢而去,摆脱父辈的庇护,独立面对整个世界的凶险。
长辈因此伤感、担忧,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不过无奈是无奈,身为儿孙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祖父因为自己伤怀,张初九急忙装出贪心不足的样子道:“爷爷,你只教过我‘大阴阳五行衍煞法’的修炼法门,再加一门御剑术也就凑齐‘功、器’两样,哪来的法,不如再多教我几种方术、法术吧。”
“你的神通不是‘法’吗,”张显刚闻言果然忘了伤心,气恼的敲了一下孙子的脑袋,“真以为无上玄功是大白菜啊。
好了,我要去市民广场打麻将,没工夫再给你个小兔崽子做饭,你去找你那些狐朋狗友吃吧,快滚、快滚。”
挨了骂,知道爷爷的心情转好,张初九心里也觉得舒服了许多,崩豆一样的从马扎上一跃而起,嘴巴里嚷着,“几个月不见您,竟然还学会去市民广场溜街打麻将了,不简单啊,不简单。
什么时候学会了跳广场舞,再拐个老太太,可就第二春了。”,提起脚边的平衡车,一溜烟跑出了家门。
在大街上给两个死党打了个电话,王天宇一如既往的接不通,张腾飞倒是接了,告诉张初九,“大天暑假前安稳了有一个多月吧。
成功迷惑了他爸,让老天给他报了好几个假期补习班。
现在补习班竞争激烈,不都有上几堂课,不满意可以退款的制度吗…”
“明白,明白。”张初九撇撇嘴插话道:“大天老先生也是不长记性,这都上了多少次的当了。
算了,反正咱们不赌博,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怎么说都找不到王天宇那个王八蛋,废话再多也是无用。
你在哪呢,我去找你,咱们晚上先啤酒、烤串,再街机游戏,最后看场史诗大片。
米国的《x战警9》不是上映了吗,就看它了,啧啧,简直完美。”
“我想象中完美的暑期生活是和一个清纯、可爱又有气质的女生,一起去图书馆看书,吃冰淇淋,去公园漫步、谈心,夜深人静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张腾飞闻言唉声叹气的道:“不是和你这样一个看起来像豆芽菜,实际孔武有力的鲁男子,撸烤串、玩电子游戏、看电影。
说起看电影,你不觉得咱们这个年纪,两个男的一起看电影很怪吗。
在人家眼中,不是可怜的单身狗,就是有基情啊。”
张初九沉声说道:“腾飞你还是看问题还是不够通透啊。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在乎世俗的眼光,怎么能成大气。
真正洒脱的人生是走自己的路,让那些七嘴八舌的人无路可走。”
“啧啧,不愧是九啊,男子汉大丈夫,这份潇洒真让人羡慕,”张腾飞赞叹的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其实在寒假我就认识了一个女孩,练舞蹈的,细高挑个子,长相也挺漂亮,兴趣爱好和我差不多,相处了这几个月挺舒服的,最近刚刚确定了关系。
一会我带她一起去见你,咱们三个一起吃烤串、玩电子游戏、看电影。
放心,我不嫌弃你是电灯泡,你又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完全没问题,嘿嘿嘿嘿,一会老沈家的烧烤店不见不散。”
张初九听到这番话,整个人一下愣住,张张嘴巴道:“不是,确定关系,什么关系啊,是男女朋友吗?
你们确定了关系去吃饭、看电影,我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喂,喂,腾飞,张腾飞,喂…”,话筒中传来的却是一阵‘嘟嘟嘟…’的盲音。
虽然张初九因为家庭环境、个人性格等原因,情感方面比较晚熟,根本没想过交女朋友,但被死党这样炫耀着摆了一道,脸色还是变得苦吧吧的。
无精打采的踩着平衡车,赶到了常去的‘沈记烧烤’。
因为‘市政条例’有规定,荆南县城内禁止路边烧烤,所以有着三十多年历史,赚了不少银子的‘沈记烧烤’,买了城区一块带大院的旧门头做生意。
那院子原来是露天仓库,现在全收拾了出来,除了烧烤家什外,满满当当的摆放了二十多张旧旧的四方矮桌,上百个马扎。
场面看似简陋,但老字号自有吸引人的地方,年近花甲,干干瘦瘦,总是带着顶白布帽子把头发网住,满是青筋的双手洗的干干净净的,女老板沈老太有着独到的烧烤功夫,每到晚上必定引来乌泱乌泱满座的食客。
张初九走进院子时,老当益壮的老太太正忙活烤串。
只见她从装满肥瘦相间肉串的不锈钢盆里拿起满把肉串,在面前放满了红通通木炭的自制长方形铁炉上燎了几下,把肉皮烤到微焦,之后大把的孜然、红辣椒面撒了上去,换了个炉子,小火慢烤,四方大院里便慢慢飘满了让人口水直流的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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