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云雾翻腾,朝阳高升。
飞翔的飞艇破开金灿灿的云海,在六组强力的喷气式引擎机组推动下,极速航行着,距离荆南已不过数百公里。
张初九胡思乱想了一会,看看时间已经7:11,急忙跳下床,洗漱了一下,将行李收拾好,走出自己的舱室,赶到了餐厅。
一眼看见刘潇潇正坐在一张靠窗的餐桌上吃早餐,他随意走了过去,问了声好,在刘潇潇对面坐下,招手请服务生过来道:“我要5个煎蛋,10肉包,5个鱼肉的锅贴,2根油条…”
刘潇潇看到张初九出现,本来脸色不知为何显得有点阴沉,一直没有吭声,但听他点了那么多吃的,忍不住说道:“你是饿死鬼投胎吗,早饭吃那么多!”
“我昨天在房间里脱力,昏迷了整整1天,3顿饭都没吃,当然要补回来。”张初九笑着应道。
“昏迷了1天,”刘潇潇眼睛一下瞪大,“你昨天1天没出门是因为昏迷吗?”
“当然了,要不然是因为什么,”张初九笑笑道:“我又不是蛐蛐,喜欢在罐里呆着。”
刘潇潇闻言阴沉的脸色顿时消散,张张嘴巴却没有说什么,沉默一会,突然皱起眉头道:“你不是古武者吗,通宵玩一夜怎么会累的昏迷,这么虚弱?”
说话间,服务生已经把张初九点的包子、油条、煎蛋等等端了过来,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因为我玩的方式不一样啊。”张初九边捏起个肉包,吃的满嘴流油,随口答道。
刘潇潇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后脸孔突然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怒声说道:“什么玩的方式不一样。
你,你,你不会去那种地方,玩了,玩了一夜吧,真恶心、肮脏!”
张初九被骂的莫名其妙摊开手鬼扯道:“我们武人性子简单、直爽,搭搭手,彼此认可了对方的功夫,就能交上朋友。
所有虽然我在宁陵只呆了1天,却认识了不少年龄差不多,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大家在市民广场通宵切磋了一晚上。
我因为车轮战脱了力,怎么就恶心、肮脏了。”
刘潇潇闻言知道自己想歪了,张张嘴强辩道:“是这样啊,可,可你昨天早上在飞艇站不是说只和人切磋了一下吗,怎么变成一夜了。”
张初九撇撇嘴道:“你听的可真仔细,我就是随口一说,一下、一夜哪分的那么清楚。
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的性格,完全就是‘常有理’死都不肯认错的类型,倒是和你富二代的身份很合。”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有那样。”刘潇潇闻言死不承认道:“吃饭,吃饭,那么多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啊。
没听过说‘食不语’的古训吗。”
张初九‘切’了一声不再作声,闷头大吃起来。
好不容易填饱肚皮,他惬意的打了个嗝,擦擦嘴巴,突然间想起什么的向刘潇潇问道:“对了,你刚才一开始是误会我去哪里玩了一夜啊,怎么会用到恶心…”
说着说着他哽了一下,脸色变得难堪起来,气恼的道:“刘同学,你不会以为我昨晚去了那种地方,找‘小姐’玩了一夜吧?”
在许多思想开放的成年人看来,花钱找女人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虽然违法,但实际是种你情我愿的交易。
只要没结婚就连道德问题都不涉及,没什么丢人的地方。
可十几岁少年人的思想却和成年人大相径庭,虽然有极少部分幼而失学,混社会的‘烂仔’可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但大多数少年却觉得‘嫖’是个连提起来都让人很不好意思,非常丢脸的字。
听到张初九的质问,刘潇潇脸孔涨的通红,却还死撑着不承认,“学弟,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真是奇怪,思想未免也太成熟了吧。”
之后话锋一转,“咦,都已经快8点了啊,飞艇马上就到站,我要回房间收拾行礼了,一会见。”,站起身来,逃也似的离开了餐厅。
过了十几分钟,飞艇缓缓下降,停落在了荆南飞艇站停艇场西面,画着鲜红色醒目边框标志的一处艇坪上。
晴朗的天气万里无云,太阳高悬空中,但因为是冬天,并不能带来多少温暖。
顶着让人身体打颤的‘过堂风’下了飞艇,临上摆渡巴士时,刘潇潇再次出现在张初九面前,缩着身体,跺着脚问道:“学弟,你是直接去学校,还是回家啊?”
“我得先回趟家,早自习就不上了。”张初九道:“你呢?”
“我可没有随便逃课的习惯,直接打车去学校。”刘潇潇回答说,之后很自然的要求道:“那出了飞艇站,咱们就不一路了,留个电话吧。
都是朋友了,以后好联络。”
“好啊,我的手机号是1110632…。”张初九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刘潇潇听完马上按着号码打了过去,听到张初九手机响起道:“这是我的号码,记下来哦。”
中古的摆渡巴士这时缓缓驶来,张初九、刘潇潇一边把对方输进自己的联系人名单,一边随着稀落的人流登上巴士,很快便消失在了荆南飞艇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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