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尸体这种恐怖的工作,普通人那会知道具体收入。
而且装裹一具死尸赚得钱本来就不固定,遇到富裕舍得花钱解心疼的家属,收个几千块白包的例子虽然少却也不是没有,刘潇潇自然难辨真假,闻言瞪大眼睛,吃惊的说道:“道士兼收尸人!
竟然还有这种职业组合,不会吧?”
“那你以为车祸、被人抢劫、打架挨了刀子等等那些横死的往生者,是直接从医院送去火葬场的啊。
家人就不怕撞邪,忍心让脑浆子都撞出来的,浑身刀口的亲人…”张初九闻言不屑的端起碗来,扒了口米饭道。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都恶心了。”刘潇潇是学艺术的想象力丰富,听了张初九的描述,脑海里不由浮现出许多奇奇怪怪尸体的样子,急忙摆摆手道。
张初九扬扬眉毛,不再讲话,继续吃起自己的饭来。
见到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刘潇潇心中的好奇不由越烧越旺,上下打量着张初九道:“你这个人真是从家世到为人都很奇葩,完全的出人意料。
能说说自己是怎么从一个中学生兼职世袭道士、收尸人,走上古武道路的吗?”
“我怎么奇葩了。
很正常的品质优良、学习努力的小城少年好不好。”张初九纠正了一下刘潇潇的偏见,之后鬼扯道:“怎么学的古武吗,其实很简单,就是暑假空出点时间,想要赶赶流行,报名了咱们县‘煜邦武馆’的精英班。
结果学了几天套路后就被教练惊为天人,私下里当成衣钵弟子而不是学员对待,开始教真东西,慢慢的我练拳就入了味。”
“就这么简单?”刘潇潇惊讶的说道:“不是说练习古武既要有根骨还得有悟性。
入了门还得用各种汤药补身,药浴淬体,更重要是要磨练心性…”
“世界上的古武千千万万,每种修炼的方法都不一样,”张初九心虚的打断了刘潇潇的话道:“我修炼形意五行拳根本没你说的那么复杂,也许是心性、天赋刚好符合了功法特性吧。”
说着他放下木筷,拿起勺子,几口将甜品吃光,擦擦嘴巴道:“好了,我吃饱回房间看电视了,再见。”,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刘潇潇似乎想到不张初九竟然就这么和自己随随便便的道声别,就潇洒离开,微微一愣,之后望着他变小的背影,神情古怪的喃喃说道:“真是个哪哪都奇怪的人。
不过给人的感觉却出奇的有意思,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家伙呢…”,连手中的勺子滑落都没有发觉。
第二天清晨,经过24小时不间断的飞翔,张初九、刘潇潇乘坐的飞艇,伴随着洒落的朝阳,缓缓降落在华国江浙省会宁陵市东城新飞艇站。
一夜修炼、歇息,精神饱满的张初九排队沿舷梯下了吊舱,吃惊的瞭望着四周广阔之极的艇场,以及艇场中上百艘或起,或降的各种型号飞艇,不觉长大了嘴巴。
刘潇潇走下舷梯,一眼便看到几米外露出惊讶表情,呆呆发愣的张初九,走到近旁笑着说道:“嘴巴张得这么大,有那么吃惊吗。
宁陵可是一线城市,飞艇站的规模自然和咱们荆南小县城不同。”
“都说我是土鳖了。”张初九回过神来朝刘潇潇笑笑道。
这时艇场的摆渡巴士已经驶来。
两人和其它乘客一起上了巴士,找了并排的座位坐下,刘潇潇随口问道:“对了学弟,你要在宁陵呆几天啊?”
“元旦总共就放3天假,”张初九望着窗外答道:“已经在路上浪费1天了,回程还得1天,我还能呆几天。
当然明天一早就滚蛋了。”
“好不容易来一趟大城市,我还以为你会逃学在宁陵多呆几天呢,”刘潇潇道:“既然这样,那看来我们得一起来,一起走了。
嗯,有计划了吗,一会出了飞艇站,打算先去那个武馆开眼界呢?”
“那个武馆也不去,”张初九胡扯道:“我打算先在宁陵市区逛逛,熟悉一下。
不瞒你说,走的时候其实我是脑袋一热就上了飞艇,现在真到了宁陵,还真有点发蒙。”
刘潇潇丝毫没有怀疑他的鬼话,笑嘻嘻的‘哼’了一声道:“你们男人啊都是这样的。
我老妈就经常说我爸有时完全就是小孩脾气,想起一出来是一出。
想做什么事了,脑子一热先干了再说。”
张初九听到这番话感觉无言以对,只能干巴巴的笑笑,而刘潇潇似乎也发觉自己的举例有些不太妥当,脸颊微微发红不再作声,等摆渡巴士到站,和张初九道了声别便匆匆离去。
张初九目送女孩留下后,先去艇场‘行礼托运处’领了自己托运的仓库车,接着下载了城市地图,踩上行李车,通过导航朝‘富平虚境商城’驶去。
作为华国10大虚境物资批发、零售兼顾的巨型商城之一,富平商城占地面积足有30平方公里,相当于荆南几个街道那么大。
张初九花了两个小时,横跨小半个宁陵城,终于赶到了商城,还未踏进主楼大门,就被其规模所震撼。
网上的图片和实物相比真是毫无可比性。
来的路上,他还想着应该怎么把淘来的宝贝分开出售,但此时看到商城里一辆辆运载着各种虚境资源的货车驶来驶去,顿时觉得自己的打算有点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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