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交手一沾即停,张初九如随风摇摆的落叶一般,从容落地,那矫健身影落地的姿势却有些狼狈,脚一着地便‘噔噔噔’的后退了几步,怒喝一声,“张初九,都是同学,在街上打架已经是过分。
你还想杀人不成!”
“怎么哪里都有你。”张初九皱皱眉头,望着突然现身,出手相阻的翟丹,冷冷的说道:“夏阳辉说着说话突然向我动手的时候你不出现;
接连挑衅我,又打又踹的时候你不出现;
被我化解了,不要脸了,和几个体育班的孙子想要围殴我的时候,你也没出现。
现在我因为他偷袭我朋友,一正经出手你就出现了,还又是‘过分’,又是‘想杀人’的乱扣帽子。
我要真想杀人的话,这几只土狗你当现在还能活着!”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张初九语气里已带着股子怒意,眉毛一立,双拳握紧,目光朝夏阳辉几人一扫,不经意间杀机迸发,整个人气势一变,就如同一只饥饿的凶兽闯进闹市,想要择人而噬般摄人心魂。
吓得夏阳辉几人连同四周一些围观者,脸色瞬间煞白,‘噗通’一声瘫倒在了地上。
翟丹见状脸色亦然剧变,沉声问道:“张初九,你手上沾过人命了?”
张初九闻言心中一动,想起祖父叮嘱过自己,未进化到高阶超凡生命前最好低调行事,而且今次已经给了夏阳辉几人一个重重的教训,他也不可能真的当街重伤甚至杀掉同学,不由得收敛了锐气,撇撇嘴道:“翟同学,你功夫片看多了吧。
还‘手上沾过人命了’,当自己演电影呢,真是搞笑。”
听他断然否认,翟丹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但语气却仍然冰冷,“你这个人虽然品行极差,嘴巴很贱。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连讨厌谁、喜欢谁都不敢明讲,只会背地里给人起绰号、说是非,但论起练拳却的的确确是天纵奇才。
才练了几个月的拳术,就超过了我十几年苦修,已经算是修炼‘古武’入门,踏上了正确的进化之途,成为超凡者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以你现在的功夫,那几个体育班的同学就算持械围攻也不可能伤你分毫,所以他们对付你的时候,我没有出手。
但你打他们,要是控制不住力度,一拳就能报销一个,我不出手就是见死不救,而且我救得不仅是他们,还有你。
你一点粗浅的‘古武’在身,就当自己是神话位阶的武神,可以当街杀人后从从容容的虚度宇宙,逃往河外星系啊。
真要是失手打死了人的话,你早晚也得被隶属政府的超凡者逮捕,公审、枪毙,知道吗。”
张初九的的确确背后给翟丹起过绰号,此时被人家挤兑也是无话可说,只能叹了口气,皮笑肉不笑的投降道:“对,你说的都对。
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悬崖勒马,迷途知返,谢谢,谢谢。
不过恩人,时间很晚了,我得回家了,再见。”,快步走到张腾飞面前,拉起死党的胳膊,小跑着混进了人群之中。
这时元旦凌晨的钟声从远方‘铛铛铛…’的传来,被张初九拉着飞奔的张腾飞突然幽幽的说道:“已经12点了呀。”
“是啊。”张初九放缓脚步,松开了拉着张腾飞的手,叹了口气应道:“这应该就是‘丽华商场’那传来的钟声,可惜赶不及去看敲钟了。”
“九啊,今天谢谢你了,”张腾飞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一切,一切都谢谢你了。”
张初九闻言亦沉默了一会,笑嘻嘻的说道:“你知道我就讨厌的就是煽情,你别装b啊,那是我的特权。”
“切。”张腾飞听到这话,哈哈笑着竖了一下中指,之后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打着酒嗝道:“你说大天这王八蛋这次离家出走,跑去哪里窝着了。”
“这谁能知道,不过这次看老天着急的样子,这小子八成又偷了家里不少钱。
唉,你说老天也真是不长记性,生了个这样的儿子,还不管好自己的银行卡密码,这不是引诱大天同学犯罪吗。”张初九道。
“管好银行卡密码有屁用,”张腾飞摇摇头又打了个酒嗝,叹息的说道:“上次大天叫我去他家帮着把冰箱搬去旧货市场卖了,我没敢去。
这孙子现在胆子越来越大,老天是彻底管不了…”,两个好友就这样边聊,边走,慢慢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元旦假本来只放1天,但因为碰巧和周休六、日凑在了一起,就变成了一个3天的小长假。
这么长的时间,张初九自然不能全都浪费在玩乐上,跨年夜撒欢到凌晨回家后他打坐修炼了5个小时,又睡了一会,养足精神,便起床告知祖父一声,出门踩上仓库车,朝吉山新区驶去。
时间才早上7点多钟,冬天本就天明的晚再加上昨夜冰雨一夜没停,乌云密布,天空之上一片昏暗,马路上空荡无人。
因为天气太冷,孤零零的张初九不得不使出神通‘金神可立’抵挡着风雨,以每小时50公里的速度出了县城。
郊外柏油路上,两边的路沿就是田埂,田地里种满了刚刚露头,绿油油的冬小麦麦苗。
望着满目翠绿,虽然长大在城里,但并非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张初九,心中不由闲闲的想到:““这时候下什么雨啊,下场大雪才好呢。
以前课文有写‘冬天麦盖一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瑞雪兆丰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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