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 作者:守望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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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爱 作者:守望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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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同意。
这是两年之后,他们去了横岗,差不多相同的氛围下,我的建议得到了支持,就这样,我学会了打麻将,并且沉迷过好长一段时间。这是后话。
“一声问候,收到就行,要是很忙,不回也行,我在想你,知道就行,今天的你,顺心就行,记得想我,偶尔就行,看完之后,笑笑就行。祝新年快乐!”这是来自练煜的新年祝福,很特别的一条信息,我左看右看,看了多遍。觉得很好奇,很欣喜。就打电话过去。
“谢谢你,新年快乐。这是你写的?”
“呵呵,我哪里会写,转发的。”听见他笑,还听见小孩的声音。
“哦,家里冷吗?”
“还好,不是太冷。”
“你什么时候下来上班?”我问。
“初八回来吧。你在那里过年,好吗?”他很关心的语气。
“我很好,代我问候你的家人,新年快乐。”可能是感动得有点激动了,又听见对方家人的声响,一时无话,就这样结束通话,那时我的心已经开始向他开绽了一条小缝,越在意就越紧张,可能是这样的吧。
挂掉电话,又想再次拨通他的电话,傻傻愣愣的,站在一处,心神不定,举棋不定的样子。直到慢慢静下心来,摇摇头,自嘲的,骂一声:花痴!
2001年春节,一个冷清,流离的新年就这样过了,练煜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开始上班,下午两点多钟,背着一个背包,一件夹克,里面一件高领的保暖内衣,一条西裤,一双当时流行的健康皮鞋,在油站门口下了摩托车,呵呵呵的,向我招手。把背包放在收银台边的塑料凳上,大步的去了马路斜对面的士多店。
一会回来,手里拿着两瓶泰奇,两包香烟,一包是白色硬盒的白沙,另一包是广州湾,向我走来,八宝粥每人一瓶,香烟每人一包。白色盒子的给了我,然后撕开广州湾,拿出两根,给我一根,呵呵的,帮我点火。
我把那包白沙烟退了回去,他又推过来,在桌面,推来推去,几次,我不动作,总是因为某些细微的细节,感动!
他开始拉开八宝粥的拉盖,狼吞虎咽,又像鸭子寻泥浆,很快的吃完了。
“把这瓶吃了。”我指着桌面上他给我的那瓶。
“饱了。”他摸了一下嘴巴,拍拍肚子。
“这点哪能吃得饱。”
“这个不好吃。”他笑。
“喝茶吧?”我掩藏了心中礼花一样绽放的欣喜,指了指办公室。
“不喝了,把东西放了先。”他拿起背包,准备进工棚。
“晚上几点吃饭?”走到门口,回头问。
“一般都是六点左右。”
“哦。我先进去了。”他神秘的笑笑。离开了。
一包香烟,一瓶八宝粥,把我感动得将自己的心又敞开了一些,原来的小缝隙,变成了豁口,一个不大的,渴望包容与接纳的豁口。或者,我就是一个贪小便宜的人。只是几天后,八宝粥给了阿莹的小孩,香烟我们分抽掉了,那时我的烟瘾不大,两天一包,有时三天一包,都是乐得和他分享。
“家里也没什么特产,就几条糯米粽子,你尝尝,蒸好了的。”
那天晚上,他用一个餐盆端了几条粽子过来油站,热气腾腾的,粽子像竹壳茶,长长的条形,箍成一节一节,扁扁的。不像普通的粽子。我估计一条都吃不完,太多。就和他一起分享,用小刀切开,沾点酱油或者蘸点白糖,也还挺有味道,吃了三个,停下来,才发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食欲大增,饱得不行。彼此摸摸肚子,他往我肚脐的上方,我向着他肚脐的下方。然后哈哈的笑,他笑得肆无忌惮,我笑得有点压抑,有点邪恶。
我们越来越依恋对方,他经常来,晚饭后,来聊聊天,有书本报纸,他不太爱看,办公室没有电视。我叫同学帮忙组装了一部电脑,便宜的,因为也没有网线,我强烈要求一定要有个好的光驱,方便看看影碟。当然,上班时间是不看的,下班了,或者即将下班,没生意的时候可以看看。他来了,也好有个消遣的。不至于那么无聊,因为我们都不太会聊天,有时闷葫芦一般,静静的坐着,总担心他不再来了。
一天傍晚,七点多钟,淅淅沥沥的中雨。他提了一桶热水,白色的统一润滑油空胶桶,热气腾腾,进来油站,问我:“来你这里冲个凉,没问题吧?”
“一次半次应该没有问题的,你去吧。”“里面的冲凉房不能用吗?”我是持欢迎心态的,但毕竟不是我的地盘,只是帮人家打一份工,内心有所顾虑。所以加了后面这一问。
“呵呵,里面比较远,大雨,可能现在也没位置,刚下班。”他进了冲凉房。
“你的洗发水呢?”听见他叫。
“给你。”我就在门外不远,迅速的拿了过去。他只是脱了上衣,宽厚结实的身板。
“来,这里有香皂。”过了几分钟,我又推开门,自作主张的拿了一块香皂给他,看到了他的全身,做了个猴子偷桃的假动作。他笑一笑,顿一顿,佯装骂人的样子。
“以后不要来这里冲凉,让我心生一种莫名的罪恶感。”我先发制人,语带严肃。当时心里很矛盾,那种矛盾源于明明是竭尽全力的想要拉近,却又义不容辞的奋力推开。
☆、9 妹妹
“二哥,我们失业了。”是弟弟。
“怎么啦?”我惊讶。
“倒闭了,酒店经营不下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前天。”
“那你们现在?”
“没事做咯,等工资。听说这个星期能拿到工资。”弟弟说。
“哦,多吗?还有什么打算?”
“工资就不多。大哥说,明天自己买个小锅炸豆饼卖。”
当时我不懂,自己买个小锅炸豆饼卖实际就是做走鬼生意。我只以为也还是一种营生的方式,就没详细询问什么。后来没过多少天,总听见弟弟在抱怨,没有生意,人又累,还要被治安城管人员追罚。很是可怜无助。
正好,我这边的同事辞职了,有个缺口,老板娘叫我介绍个人,征得同意,就把弟弟叫过来和我一起看店。大哥独自做了个把月的走鬼生意,也再找了一家酒店继续他的服务员工作。暂时安定下来。
2001年的下半年,妹妹也出来找工作,出来的第一站是东莞,先来我这里,弟弟去广州接她,下午两三点钟到达,背着一个以前我读书时用过的布质旅行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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