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已经又开始阴恻恻喊了。
“贤内不侍二夫~~~~~~~好马不配二鞍~~~~~~~新娘跨马鞍~~~~~~~第三顶轿子上前~~~~~~~~~”
大门台阶下,?忽然凭空多出了一个扁扁的马鞍,上面铺着喜庆的红绸子。
第三顶轿子的新娘缓缓伸手掀开了轿帘,也掀起了自己的盖头,她咬唇看着那个普通至极的红马鞍片刻,?才缓步下轿。
赛璐璐从轿帘缝隙看着她的侧脸,这是个年纪和她相仿的美丽少女,有着一头艳丽的红紫色长发,此时,?她一双橄榄绿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着,仿佛受惊的猫一般几乎要缩成了一条细线。
背后的鬼‘弟弟’这时忽然动了下,?让本已经竭力忽视它也因为刚才接二连三的恐怖事件而真的忘记了的赛璐璐又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背上还趴着一个鬼呢。
她僵硬地绷直了身躯,?勉强端出了笑容,小小声问。
“弟弟,怎么了?”
‘弟弟’动了动身体,?冰冷的头颅从她肩膀处伸出,惨白发青的脸庞贴着她的脸颊和她一起从缝隙里冷漠盯视第三个新娘,?片刻,?他缓缓裂开了嘴,嘴越裂越大,?几乎要裂到了耳根,?笑得异常扭曲、狰狞又诡异。
赛璐璐心惊胆战却不敢动,都说不怕鬼哭,?就怕鬼笑,?鬼哭可能只是鬼有冤屈在自怜身世寻求生人帮助,?但鬼笑却绝对代表着没好事,她硬着头皮问。
“怎··怎么了···弟弟,别只是笑不说话啊····”
‘弟弟’转过了头,两个黑洞洞的眼窟窿毫无感情地直直盯着她,在赛璐璐被盯得头皮发麻不自然地避开对视时,它忽高忽低地嘻嘻怪笑起来。
‘姐姐···她身上重叠着你的因果呢····她会拿走你的外壳····让你更贴近我们·····’
‘弟弟’的语调漂浮而阴森,说出的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赛璐璐完全没听懂,只能追问道。
“什么意思?”
“你会知道的·····”‘弟弟’却打起了哑谜,嘻嘻笑着,仿佛极其开心。
赛璐璐见追问不出来就放弃了,也没真的往心里去,鬼是会欺骗人的,所以才会有鬼话不可信、鬼话连篇这种说法,如果真的信了它们的说辞,可能反而会导致事与愿违的糟糕结果。
她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第三个新娘身上。
新娘已经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仿佛在思量什么般不停打量着马鞍,过了一会儿,她转头看向了自己轿子边的2个伴郎。
他们也已经恢复了自由,此时,也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第一组和第二组伴郎的结局他们都看在了眼里。
所以,向后跑肯定不行,但站在原地似乎也不行,明显他们没办法像第一组那个生还的伴郎一样被豁免攻击,这点瞧周围的纸扎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就知道了,但他们肯定也没法像第二组那个猫眼美青年那样强到可以手撕纸扎人。
所以,该怎么办?两人还在急速思考着,就听见新娘忽然柔柔开口了。
“两位伴郎大哥,你们可以扶我一起过马鞍吗?”
稍年轻一点的伴郎惊愕后,立刻摆出一副‘你真是脸大’的恼火表情想也不想暴躁拒绝了。
“你在说什么?凭什么我们要扶你跨马鞍?你没看见之前的新娘都死了吗?别想把我们也扯进危险里!”
他看了看周围的纸扎人们,咬咬牙,忽然拔腿就往大门里冲,向后和停留原地都不行的话,那就只有向前了,虽然进去了就是鬼窟,但好歹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但赛璐璐却知道这是死路,从刚才鬼婆对第二顶轿子新娘的惩罚就可以知道,她很重视规矩,之前都是宣告新娘入门后,伴郎才跟着一起进去的,这想单独撇开新娘,恐怕是不行。
果然,那伴郎跑上了台阶,眼看就要跨过鬼婆迈入大门了,鬼婆忽然露出了满是蛆虫的腐烂狰狞死相,怨厉尖声高喊。
“新娘未入门~~~~伴郎先入为秽乱家宅~~~~断六根~~~~~~~~”
鬼婆以名副其实的鬼魅之姿瞬闪出现在伴郎面前,青黑闪着乌光的尖长指甲刷地扎入了伴郎的一双眼睛,一把就抠出了他的眼珠子。
伴郎顿时捂着脸凄厉惨叫起来。
鬼婆眼中闪着贪婪的红光,嘴角流出了可疑的恶臭黑色涎水,迫不及待地就将那两只眼珠子丢入了嘴里大口嚼了起来,手上速度也不慢分毫,又麻利地一一扯下了伴郎的鼻子、一双耳朵和一条舌头,狼吞虎咽地一股脑都塞进了嘴。
伴郎此时已经痛的只会满地乱滚嘶声惨叫了,可这还没结束,既然是断六根,自然还有身和意两识。
赛璐璐已经完全不敢看了,恶鬼吃人,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认识到这点。
耳边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倒是啃噬骨头的声音愈发清晰起来,鬼婆吃的极香,仿佛这是块鲜嫩柔软、汁水四溢的肉排般。
就站在大门前的伴郎托姆和新娘伊莲娜从头看到尾,却是恐惧地浑身都彻底僵直了,这一刻,他们觉得自己就像身在无边的地狱。
终于,鬼婆吃完了,她张开了黑咕隆咚的大嘴,将那道从身体里脱出来的孱弱灵魂也一起吞下了肚后,舒畅地打了个餍足的饱嗝,然后,仿佛没事人般,再次回复了体面人家的管事婆子形象。
只是,一开口,那牙齿里依旧嵌着的鲜红肉丝和嘴角的鲜血却完全暴露了她刚才做了多么恐怖的事,鬼婆混不以为意,继续高声唱诺。
“新娘跨马鞍~~~~~~~莫误了良辰吉时~~~~~~”
后一句,鬼婆的语气异常阴森可怖,她死死盯着伊莲娜,显然如果伊莲娜再消极拖延,就将步第二个新娘的后尘了。
伊莲娜脸色煞白,托姆也没好到哪里去,听到这声催命语后,两人浑身一颤,不自觉就互相伸出了手拉紧了对方,这与其说是托姆搀扶伊莲娜,不如说是互相稳住腿软的自己。
两人不敢再迟疑,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
托姆发现,搀扶新娘的确是有用的,那些纸扎人没有再跃跃欲试地试图扑上来抓他了。
他努力稳住心神,别慌,不过是个低低的马鞍,肯定没问题的。
他看了看身边的伊莲娜,只要她不会突然绊倒在马鞍上跨不过去就行,这么一想,托姆忽然发觉,的确需要有个人撑住新娘,至少可以在新娘失误时做出补救。
一步,两步,三步,终于,马鞍就在两人一步之遥了,只要抬脚跨过,这关就算过了。
高度紧张之下,伊莲娜和托姆不自觉地就在马鞍前停了下来,反复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伊莲娜看了看托姆,两人微微一点头,做好心理准备后,伊莲娜果断伸出了一只脚,脚从马鞍上方出现,眼看就要跨过,可这时,异状突生。
本来低矮的马鞍凭空瞬间长高了好几丈,伊莲娜猝不及防之下,腿肚重重磕在马鞍上,身体也跟着失去平衡往后倾倒,眼看就要摔倒,托姆情急之下,连忙双手齐上一把撑住了她的后背。
伊莲娜呼呼喘了好几口气,刚从惊恐状态中回神,就听见托姆在她背后急促催促。
“继续跨啊,这马鞍还在长高,再高就很难过去了!”
伊莲娜这才发觉,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她搁在马鞍上的脚都快劈成竖直的一字马了,她不敢再拖延,咬牙说。
“托我一把,助我上去!”
托姆也不迟疑,连忙一把托起伊莲娜,伊莲娜借力双手抓住了马鞍边缘,总算跨坐在了马鞍上,可她低头一看,却是吓得魂飞魄散,这马鞍不知何时居然已经高到了天际般,下面的宅院都已是细小如尘般看都看不清楚了。
伊莲娜不敢往下跳了,她可不会飞,跳下去准保就是一个死,还是死成一滩难看的肉泥,至于爬下去,这马鞍边缘光滑,毫无借力点,也完全不现实。
伊莲娜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而鬼婆还在阴森森催命。
“新娘跨马鞍~~~莫误吉时~~~~~还剩二十须臾~~~~~~十九~~~~~~十八~~~~~~~十七~~~~~~~~”
下面跟着传来托姆疯狂的大吼。
“你还在磨蹭什么?快下去啊!再不下去就要死了!”
不只是她死,也是自己死,因为在伊莲娜犹豫不决不动弹的时候,那些本来不再针对他的纸扎人们又开始向他扑来,托姆努力躲闪着,可他知道自己绝对坚持不了五个须臾!
伊莲娜也心烦气躁地回吼。“你以为我不想吗?这么高,我跳下去也是死啊!”
托姆这下真的是出离愤怒了,在他眼中,那马鞍撑死不会超过三米高。
“你在说什么鬼话!这么点高度跳下去脚都不会崴···啊!!!!”
他忽然惨叫一声,因为分心说话,他没及时躲闪开,小臂被一个纸扎人抓住,硬生生被扯断了一截,他痛的眼前发黑,忍不住声嘶力竭大叫。
“快,快跳啊!马鞍没有那么高!你是被鬼迷了眼吗!!!!再不跳,我就要死了!!!!!!!”
“我···”
伊莲娜还在犹豫,说的那么轻巧,万一不是鬼迷眼呢,谁不是要死了?她也只有十须臾的时间做决定了,可哪怕多活一秒多确认一下也是好的,她也是自顾不暇。
伊莲娜没在管下面托姆的催促呼救和惨叫,而是认真思索着这到底是鬼迷障还是真的有那么高?可其实不管是哪种,对她来说都没有选择了吧,跳下去可能是个死,可不跳,时间过了,规矩破了,她也是个死。
赌了!伊莲娜终于下定了决心,没有眼一闭,生死全看天意得往下一跳,她始终睁着眼睛,紧紧瞪着自己跳下去的情景,可也因此,她瞬间慌了,因为根本不像她伴郎说的那样没有很高,她真的是从万丈高空在往下跳!
他欺骗了她!对啊,为什么没想到,她活着通关固然可以带伴郎进门,让他免于一死,可她要是早早死了,妾身已定的瞬间,纸扎人就会停止攻击,他同样可以活着入门!
可恨,太可恨了!伊莲娜现在只希望伴郎在她之前犹豫跳不跳的时候就最好死了!这样也算拉个垫背了。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坠落时的巨大冲击,可身体弹了弹,虽然传来了一点冲击,却完全没有痛感,等了片刻,伊莲娜半是疑惑半是带着劫后余生的惊喜睁开了眼睛。
秀丽的长发猫眼美青年静静看着她,眼中有说不出的奇怪情绪,见伊莲娜呆呆看着他不说话,猫眼青年虽然面瘫依旧,语气却带着明显的和缓之意。
“没事吧?能站起来吗?”
伊莲娜楞了片刻,才回神看了看四周,刚才看着高耸入云霄的马鞍此时依旧是矮矮地放在那里,至于那个骗人的伴郎,他居然好运得没死,虽然被扯掉了一截小臂,抓烂了半边身体。
而她,被猫眼青年抱在了怀里,他身后,站着脸色青白红衣似血的凯特琳,她正满面怨毒不甘地盯着她。
“啊~~”伊莲娜有些受惊地缩了缩身体。
伊路米顺着伊莲娜的视线回头,凯特琳也跟着目光冰冷地看向了他,片刻,她不发一语,扭头就飞回了大门里自己的那顶白色花轿中。
伊路米面上依旧无波无澜,虽然他知道刚才真是千钧一发,千钧一发躲开了阻止他救人的凯特琳的攻击,千钧一发接住了下坠的伊莲娜。
凯特琳走了,伊莲娜也放松了不少,看着眼前的猫眼青年,她心中涌动着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好是什么,不过这时也不是理清自己情绪的时候,她道了谢,然后就下了地。
“谢谢~”
伊路米点点头,收回了手,他没再回去大门内,只是仿佛沉思般一直盯着伊莲娜的脸庞发呆。
赛璐璐对这个发展也有些意外,鬼是不会给人选择的,所谓的选择其实最后都是死路,所以,她看的分明,托姆喊着让伊莲娜跳下来时马鞍的确不高,可当伊莲娜最后真的往下跳时,马鞍却是真的陡然长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如果没有那个猫眼美青年突然跳出来接住了伊莲娜,这关伊莲娜肯定也是死了。
赛璐璐瞟了眼英雄救美的伊路米,难道这猫眼美青年没失忆?不然怎么肯冒着不确定的危险去救人?但不管失没失忆,这猫眼美青年对那少女另眼相看、特殊对待却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赛璐璐感叹了一声后,就抛开了,她现在更紧张自己的处境,无论如何,那少女还是过关了,这代表着妻位已定,那她和另一个新娘是不是就只能自动降格为妾了?
赛璐璐在担心,鬼婆已经拉长着调子宣布结果了。
“伊家招娣莲娜跨过马鞍~~~~~,请入花轿~~~~~~携伴郎托家二栓子托姆一并迎入喜堂等候拜天地~~~~~~~”
赛璐璐顿时松口气,等候拜天地,而不是立刻拜天地,那就是说她们还有机会,该庆幸鬼都是不知变通的死脑筋吗?定下了规则,就一定要按照规则行事。
伊莲娜被纸扎人们再次‘请’进了花轿,红色的花轿凭空飘起,飘入了天井,停在了黑漆漆的棺材前。
伊路米见状,也跟了进去,依旧没有站回他跟着的新娘凯特琳身边,而是就留在了伊莲娜的花轿旁。
而前面还追出来阻止伊路米、怨毒盯着伊莲娜的凯特琳这次却是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因为现在她们已是妻妾有别,这也让伊路米彻底确定了,妻果然可以调动别人的伴郎。
至于伊莲娜本来的伴郎托姆,则拖着重伤的身躯,摇摇晃晃地也勉强走了进来,他额上滚滚冷汗落下,双唇毫无血色,脸色惨白地和周围那些纸扎人和鬼们有的一拼,如果无法得到及时治疗,他将在不久之后也步入这群鬼的行列。
他仿佛满腹怨气地看了眼红色的花轿,然后,疲惫地靠坐在了花轿旁,给自己做起了急救包扎止血来。
大门外,鬼婆不受影响地再次唱喏。
“红红火火旺家业~~~~~~新娘过火盆~~~~~~第四顶轿子上前~~~~~~”
台阶下,红马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熊熊燃烧着的扁火盆,不过,和通常红色的火焰不同,这盆火是绿色的,也就是鬼火。
轿帘掀开,新娘一把扯下了红盖头,这是一个年近三十的黑发女人,她紧绷着脸,直视着自己的两个伴郎,语气急促而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帮我!帮我一起过火盆!我不是没用的人,这对你们也有好处!”
她看不见新娘过关的情况,但外面的动静还是听得见的,至少明白了前一个新娘过关的关键在于伴郎的帮助,而伴郎帮助新娘自身也能免于遭受攻击。
帕里斯通笑容爽朗,非常爽快道。
“没问题~,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他比罗卡夏看的还要清楚,当然知道傻瓜才会在此时拒绝她这个要求,至于过不过的去,那是另外一回事。
黑发新娘罗卡夏脸色微微松了松,可很快又看向了没出声附和的扎伊特。
“你怎么说?”
扎伊特微皱眉头,片刻,看了看周围那些已经打算扑上来的纸扎人们后,他沉声道。
“我尽力而为。”
罗卡夏伸出了双手,帕里斯通和扎伊特很识趣地各自伸出一条胳膊,罗卡夏如太后临朝般双手搭了上去,三人慢慢朝火盆走去,纸扎人们果然也没有一丝针对伴郎们的动作。
火盆的火苗很稳定也不大,可目睹过刚才马鞍的异变,帕里斯通和扎伊特都心头警惕万分。
罗卡夏站在火盆前,语气沉凝开口。
“帮我搭个梯子,很快地,跳过去半秒都不用。”
“好。”帕里斯通微笑应下。
扎伊特又是沉默片刻,才点头道。“可以。”
帕里斯通立刻侧对了罗卡夏,微微半蹲后摆出了排球接球的姿势。
扎伊特深深看了帕里斯通一眼后,才走到了更靠近火盆的位置,他同样摆出了排球接球姿势,却没有蹲下,这是为了形成手梯的高低落差。
眼看梯子已成,罗卡夏瞅了两人一眼,仿佛在警告他们别耍幺蛾子后,眼神一厉,没有犹豫,直接一个助跑,迅速踩着帕里斯通的手腕借力一蹬脚后,又踩上了扎伊特的手腕,二次借力后,她高高飞跃而起,试图从火盆上一跨而过。
赛璐璐顿时惊叹,两次借力后,她的直线跳高高度居然达到了惊人的七米多高,差不多有三层楼左右了,也难怪她刚才表现的那么强势又自信了。
可是,想起刚才那远不止三层楼高的马鞍,赛璐璐下一刻又升起了兔死狐悲的不忍,看不见外面真实情况,让这位新娘误判了过关的高度,也采用了错误的过关办法,可她的两个伴郎也没有提醒她,这是打着让她快点死掉,好顺利过关的算盘吧。
果然,在罗卡夏蹬离了帕里斯通双手手腕的第一时间内,帕里斯通就急速飞快往后退去,而扎伊特,反应也不慢,跟着往后暴退。
这一刻,几乎是同步发生的,罗卡夏在空中,帕里斯通在往后退,扎伊特也在后退,而火盆里的火,就在这时猛烈爆发,如燎原之势般迅速蹿高、扩大了自己的燃烧面积。
只是一瞬,就将跳的有三层楼那么高的罗卡夏给吞噬了,也灼烧了扎伊特小半边身子,而帕里斯通,微笑看着和他面门只差毫厘的火墙,轻松擦了擦完全没汗的额头,笑语。
“呼~好险,就差一点呢~”
嘭地一声,罗卡夏从空中掉了下来,毫无动静地几秒后,她忽然猛地爬了起来,浑身被烧的漆黑,连五官都辨不清了,只有一身嫁衣红的仿佛要滴血,不,不是仿佛,而是真的在滴血,一滴滴血滴滴答答从她的衣服上落下,很快形成了一滩血泊。
她怨恨地盯着帕里斯通和扎伊特,嗓音因为火烧而变得嘶哑难听。
“为什么~~~~~我要杀了你们~~~~~~~~”
她正要扑过去,却听一声悠长的唱喏响起,是鬼婆。
“罗家囡囡卡夏妾礼成~~~~~~~~,携伴郎帕家三顺帕里斯通、扎家大力扎伊特入门~~~~~~~~~~~~~”
随着话语宣告,罗卡夏也仿佛被压制住了般停在了原地,鬼婆话音落下,她甚至自动倒飞回了花轿。
第四顶花轿也因应地变成了祭奠的白色,然后,飘进了大门,落在了棺材后面。
帕里斯通和因受伤而略带蹒跚的扎伊特一起跟着进了大门。
轿帘掀开,罗卡夏面无表情坐着,冰冷怨毒的目光盯着所有的活人,尤其以帕里斯通和扎伊特为最。
赛璐璐对这个结果毫无意外,而且,她也没时间为别人感叹了,下一个,终于轮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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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河蟹的原因,没办法只能修改前章导致这两天伪更了,不知道有没有亲以为我更了而点进来看的,作为补偿,也算是补上上周没更的章节,今天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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