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能想到这一点,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想不明白,所以,侠客紧张了。
“团长~”
库洛洛看了看其他人,无奈道。“找吧。”
“最深刻的,最深刻的~嗯哼,唯有爱与死才是最永恒不变的主题吧。”西索扭扭腰,狭长的眼眸微挑,忽然仿佛极其high的抱紧了自己,说了句让所有人起鸡皮疙瘩的话。
“呵,死还算是勉强符合你的style,爱,那是什么鬼东西?你确定你有那玩意吗?”飞坦嗤之以鼻,讥讽道。
“飞坦,你妒忌我吗?我的爱可是满满的奥~,啊,来接受我的爱吧~”西索单手叉腰,摆了个姿势,像是想要使用‘伸缩自如的爱’的架势,可是后一刻,想起自己念力还没恢复,又凋零了。
“你真是无时无刻不让我感到不爽。”飞坦却反而有些忍不住的样子,刚才雷奥里斯那边受的气还没发出去呢。
“喂喂,现在哪里是打架的时候,飞坦,你冷静一点。”侠客见状,连忙拦在了飞坦面前做和事佬。
“这个,刚才有听见。”伊路米忽然出声,没头没尾说了一句。
“什么?”金有些疑惑地走到了伊路米身边,看他指着其中一只光棱镜碎片,那里有细小的声音传出。
“妈妈!爸爸!医生!谁都好!救我!救我啊!我好痛,好痛啊!我要痛死了!”
金脸色一变,“这是当时听见的那声音里的第一句。”
“嗯,是最开始吧?人不是都说了,如果能回到过去,就可以改变什么,所以会不是是在最开始?”伊路米一边伸手去戳那片棱镜,一边回头问道。
就在他的指尖碰触到棱镜的那一瞬间,突然,棱镜瞬间放大,然后,将伊路米整个都拖了进去。
“喂,伊路米!”金伸手去抓,却落空了,他连忙也跟着朝那光棱镜里扑了进去。
“团长。”见此,侠客立刻征询意见,脚却是自动自发地朝那片棱镜里走了。
“一起进去吧,回忆只是回忆,没有了毁灭之力,不会再对我们造成什么危害,倒是人失散了,却是个问题。”库洛洛很快做出了决定,
西索和飞坦以行动认可了这句话,两人甚至先侠客和库洛洛一步进入了棱镜,而在侠客和库洛洛也进入后,这片棱镜又恢复了原本的大小。
周围的环境猛然变了,他们站在了一个白色的病房里,雪白的墙壁,雪白的被单,灰白的地面,这个房间的所有一切都是苍白一片的,躺在病床上的少女也是苍白一片的,这是···,这不是之前在虚构记忆里看到的赛璐璐生病时的回忆吗?
库洛洛还在讶异,下一刻,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却猛然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这次真的是回忆的感同身受,但却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这次的疼痛,特别难忍。
而躺在床上的少女已经涕泪交加、歇斯底里地凄厉惨叫起来,她毫无任何形象地在床上剧烈打滚挣扎着,浑身汗出如浆,和着从皮肤里莫名其妙往外渗出的血珠一起,迅速将身下的床单都染湿染红了,即使如此,少女青筋暴突的双手依旧不停地撕扯抓挠捶打着身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对抗疼痛似的,医生冲了进来,大剂量的止痛剂、镇静剂、麻醉药打下去,可是,药物完全不起作用,少女依旧在挣扎。
仿佛千万把钢刀由内到外在一寸寸地慢慢凌迟着,又像是被投入了熊熊烈火一刻不停地细细灼烧着,还有一种无法忍受地彷如蚂蚁虫子爬满身体地奇痒和恶寒,却无论怎么抓挠都找不到那止痒的一点般,甚至呼吸都成了一种奢侈,像是被闷在了一个毫无空气的罐子里,大脑、胸口都要涨爆了,却只能毫无办法地等待窒息到来,四肢被无形的力量剧烈挤压着,全身的骨头都在咯吱作响,发出了奇怪的扭曲破碎的声响。
库洛洛一时间疼的眼睛都不自觉发红了,眼角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双手无意识地死命攥紧,连掌心被戳破了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段回忆之前根本不是这样的,这才是真正生病时的赛璐璐吗?根本没有镜像精神里看到的那么轻描淡写般地只是苍白、无生气,这简直是在用生命对抗般的惨烈。
飞坦死死咬着牙,憋气忍受着这痛苦,他年少时也曾受到敌人的各种折磨,有了力量后更是对如何凌、虐他人极其感兴趣,可飞坦敢赌咒发誓,没有哪一次,也没有哪个被他折磨的人会遭受到如今的痛楚,不是一样样来,而是所有的折磨同时加诸在一个人身上,仿佛将世间所有一切的痛苦都承受了一遍似的。
“她···这是什么病!为什么药没有用!”飞坦的神情因痛楚而显得异常狰狞,嘴角淌下了一丝腮帮子过度咬合而渗出的血滴,一字一顿地问道。
侠客早就已经没什么形象地惨叫了起来,肉嘟嘟的脸颊露出了一个无法忍受的痛楚表情,碧绿的眼眸泪汪汪一片,不停嚎叫着。
“嗷~我去!痛死了!天啊,痛死我了!为什么?这里不是精神体吗?要不要这么逼真模拟出真实的*感受来啊!啊,天啊,饶了我吧,这要感同身受到什么时候啊!啊~’
侠客已经忍不住开始为了对抗痛苦也抓挠起自身来了。
‘唉~这也太痛了吧,赛璐璐当初怎么撑下来的?嘶~嘶~’
金抱着胳膊不停上下摩挲着,力道大的甚至有点恨不得想把皮肉搓烂似的,他龇牙咧嘴地死命抽气,极力克制着这剧烈的痛楚,简直无法相信这就是当初赛璐璐所承受的病痛折磨。
伊路米受过刑讯课程,所以他没有叫出声,也没有出现明显的安慰动作,因为这种反应容易让敌人掌控他的情绪,只有极其了解他的人才能看出,那秀丽的脸庞此时像是冻结似地越发僵硬死板起来,一双圆润无光的猫眼也微微收缩起来,这是他抵御疼痛的一种方式,只是,外在没表现,伊路米的内心活动却是异常丰富。
啊~真是好痛啊,不过,受过这种疼痛,只要能克制惨叫和太过剧烈的反应,看来揍敌客家的刑讯课程,赛璐璐是可以免修了吧。
伊路米的苦中作乐或是无厘头完全没感染到西索,他热衷战斗,对于战斗时受的伤更有种接近自虐的快、感,但这绝对不限于这种情况,西索脸色不时纠结地一会儿包子,一会儿又因时不时无法忍受的疼痛变成了狰狞恐怖至极的狂躁暴烈。
“嗯~太不有趣了,我可不喜欢这种疼痛,唔~受不了了!”
西索终于难耐地射出了一张扑克,目标是病床上兀自挣扎不休的赛璐璐,妄图可以打断这种感同身受,可是扑克毫无阻滞地穿过了赛璐璐,而一波突发的疼痛让西索手不自觉一颤,扑克掉落,没入地面消失,西索不由弓身弯腰双臂抱紧自己,怪异地桀桀笑了起来。
‘嗯~呼呼呼,小璐璐给的这份痛楚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痛苦时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被放大到了永久般一样漫长,甚至*的痛苦久了,连精神和意志都跟着被折磨的脆弱疲惫不堪,除了全身心地对抗疼痛,什么都想不了,只剩麻木一片,思维无限僵硬和停滞。
当这痛苦终于结束时,所有人都只感到一阵仿如隔世的恍惚,这或许不是他们的真实感受,毕竟他们的精神不至于那么脆弱,可是少女的感同身受不得不说的确影响了他们,让库洛洛几人一时都陷入了终于解脱的轻松后的沉寂。
少女在激烈地发作后安静了下来,整个人虚脱地瘫在了病床上,病房外,赛璐璐的母亲在哭泣,她没有进来,或许是无法面对如此痛苦的女儿,自己却无能无力,赛璐璐神情麻木,眼神恍惚,之前曾被库洛洛质疑过的消失了的心声此时却是一览无遗,犹如她亲口说出似地在耳边回荡。
‘又撑过了一次,可是,到底要撑到什么时候呢,下一次是不是就再也撑不过去了?或许死了比较好吧,死了就不用再受这种折磨了。’
‘可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我好害怕。’
‘我想活,活着!’
医生在尽力治疗,但少女的病发作的时间依旧越来越短,她的精神也越来越脆弱,甚至出现了严重的自残行为,求死的念头一天比一天浓,可父母亲的哀叹哭泣和恳求她坚强一定要活下去的殷切希望,让赛璐璐不忍父母伤心而就此放弃,但,那却已经渐渐逼近了她承受的极限。
“她···这到底是什么病?”飞坦在跟着赛璐璐一起又忍过一次疼痛后,再度恼火又不死心地问了,虽然,他现在真的有些佩服少女了,这求生意志和忍痛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她身上的时空在异变,忍过了,就是现在的她,可笑的是,当时她多麽不想死,以后的岁月里就有多后悔这个决定,而且,这里还有你的一份功劳。”
一个清澈沙哑的声音有些嘲讽地回答了飞坦。
这个声音所有人都很熟悉,侠客擦去或许是心理虚构但的确是疼出来的冷汗后,一脸古怪又好奇地问道,
“飞坦,刚才是你在说话?自问自答?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也跟着投去求解的眼神。
“不是我!”飞坦却立刻反驳,片刻,才老大不爽地自问。“是你吧,那个‘我’,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冷淡又带着不屑的鄙视语气,让飞坦很火大,而且,说了也等于什么都没说。
侠客这次可是看的清楚,那句话就是从飞坦嘴里说出来的,他脸色略带诡异地喃喃。
“嗯,果然还是自问自答嘛,难道我也会变成这样,最好还是不要了,喂,那个我,你可千万别出来啊。”他状似一脸认真地自我叮咛着。
这时,他们身后的病房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少女提着一个塑料袋走了进来,嚷嚷着。
“赛璐璐,我来看你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赛璐璐勉强地露出了一个笑容,配合地问道。“赵琳,你带了什么?”
“锵锵~全职猎人的最新影碟啊!”赵琳拿出了一张光碟,说出了让库洛洛几人同时心头一跳的话。
“猎人?”金喃喃反问,猛然意识到,之前所谓的出场,所谓的虚拟都在这时能得到答案了。
其他人也想到了这点,顿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张光碟上,赵琳也不负他们所望地放入了播放器里,然后,让库洛洛几人眼皮一跳地话语再次从赵琳嘴里兴奋地说出。
“我跟你说啊,这可是最新出的友客鑫篇啊,幻影旅团全部出场了啊,我看了好几遍了,真是太酷了。”
“团长。”侠客瞪着那播放器,忽然吞了吞口水,艰涩地喊。
“看下去。”库洛洛也已经猜到了什么,却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
西索收敛起了漫不经心的态度,眼神锐利地盯视着电视屏,短暂的几秒后,幻影旅团的所有人如过场般快速从电视屏前一闪而过,背景音乐是首没听过的歌,飞坦顿时爆了,他可不记得他们有被偷拍过,也从来没摆过那些姿势,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是一部虚拟剧集里的人物吗!”
被飞坦直接捅破了窗户纸,所有已经猜出真相的人还是脸色一阵难看,沉默在所有人中蔓延,而长久以来众人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也在此刻得到了解答,赛璐璐之所以对他们会这么熟悉,是因为她曾看过关于他们的故事吗?
“说话啊,为什么都不说话!我们只是虚拟的人物,不是真实的,是被人想象出来的!”
飞坦如同负伤的猛兽般暴躁而凶戾,他脚步一错,就想去砸电视机,可手却直接穿过了屏幕,看见这一幕,让飞坦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神经似地,更加愤怒起来,也难怪,自身的存在被人彻底否定,过往的一切都只是被人编造出来的,他们经受的所有苦难,他们至今为止的骄傲,都只是一段毫无意义的虚构人生吗?
“不是的,我们不是虚拟的。”一个声音忽然斩钉截铁地反驳道。
飞坦看去,是金,他顿时眼眸眯起,语气极其危险地道,“你又凭什么这么说?”
他心情糟透了,金的话不但没有缓解他的心火,甚至让他有种恨不得直接发泄出来的欲、望,打不破回忆里的东西,还不能杀了金吗?
金并没有介意飞坦的态度,他刚开始没想明白时,也有过一瞬的怀疑和无所适从,可是,金对自己更自信,他不相信自己是个被无形之手操纵指挥着的提线木偶,所以,沉下心来,仔细分析过后,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存在是真实的,他看了看其他几人,侠客脸色阴沉,伊路米的表情不太好分析,太面瘫,但他眉间距比平时窄,眼中的神采也有些别与往常,所以,是在迷茫吧,库洛洛神情也有些晦暗,看样子,他还没想明白吧,这时候,越是豁达不拘之人才反而可以更快地跳出自我束缚,直击真相,西索倒也是这样的人,只可惜,他的推理能力和知识面却撑不起这种分析。
所以,还是他来解答吧,金郑重其事地再次强调了一遍他们不是虚拟的,才将自己的分析逐一解释摊开。
“我们不是虚拟的,第一,雷奥里斯亲口承认了我们是真实存在的,他是一个有能力来去众多世界的人,这样的人,不会无法分清我们的‘根本实质’,我相信他的判断。第二,如果我们是虚拟的,那真实和虚假之间不应该也不可能有沟通的桥梁,这不符合基本的世界法则,我们也不可能和赛璐璐见面,甚至还能反朔并发现这段记忆,低维度的世界窥探不了高维度的世界,如果能窥探,那证明了低维度的世界必须真实存在于一个世界,或是一个宇宙,才能有这种交叉的可能,第三,那个‘我’提到了出场问题,现在可以推测,我在这部剧集里的出场很少,但我过往的经历很完整,并不存在任何的断片和模糊不清,所以,如果我们真是虚拟的,那在剧集没有涉及到的地方,又是谁来补充完整我们的人生?剧集的作者?这明显不符合逻辑,所以,最有可能的是,我们就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有可能是赛璐璐原本的世界高于我们的维度,让特殊的人窥探到了我们生活的一角,甚至是部分的未来,才导致了这部剧集的出现。”
金的论据很充足,合情又合理,不擅长周密分析的西索,不会东想西想的飞坦,以及懒得验证和思考的伊路米几乎是立刻就接受了这个解释,头脑慎密又多思的库洛洛和侠客在不停推演试图反证后发现无法封驳金的任何一条论据后,不但没有失望,反而也是如释重负地肯定了金的推论。
解除了‘自己只是虚拟人物’这一后顾之忧,情绪彻底冷静下来后,所有人现在倒是有闲心去观看那个记载着他们的剧集了,刚才因为心情激荡,之后又在纠结虚拟和真实存在这件事,他们并没有留意影碟到底在播些什么,此时看去,却发现赵琳在快进影片。
“这女人搞什么,既然要看,就好好看!快进什么!”
看着电视里飞速闪过一些或熟悉或陌生的人物,字幕偶尔冒出几个不明意味的字眼,飞坦顿时不快了,可话音才落下,就看见赵琳兴奋地按下了停止键,然后,再次冒出了一句让飞坦和其他人惊愕的话语。
“好了,到了,就是这里,我记得你除了喜欢奇牙,就是飞坦了吧,这可是动画里的他第一次出场啊,虽然我真不明白这个凶暴矮个子有什么好看的。”
赵琳最后那句对他的贬低并没有落进飞坦的耳朵里,他已经被第一句话给惊到了,伊路米也有些意外地再次看向赛璐璐,她喜欢奇牙?所以,在揍敌客家做客时才对奇牙表现的那么亲近和喜悦,可是,飞坦?伊路米眼神有些微妙地扫了下飞坦,发觉其他人也因为这句话而在看飞坦,眼神嘛,虽然不怎么好琢磨,但估计都不是什么好意思吧,伊路米自己都有些不开心,当初的赛璐璐这是什么眼光,飞坦到底哪里好了?而且还有那么恶劣的前科。
伊路米各种鄙视赛璐璐,侠客已经不敢置信地嚷出来了。
“真的假的,赛璐璐眼睛抽风了吗?我不相信啊~”
“嗯哼,的确品味特殊~”西索也有些嫌弃地样子,不知是嫌弃赛璐璐,还是嫌弃飞坦。
没等飞坦黑脸地对侠客和西索做什么,回忆里的赛璐璐已经反驳了,她之前因病痛而苍白无力的脸庞泛起了一丝兴奋的红晕,带着满眼的期待朝赵琳道。
“我喜欢嘛,你管我。”
库洛洛皱眉看着电视上的飞坦穿着一身西装,站在了高高的舞台上,身后站着富兰克林,冷漠而讥诮地说着送所有人下地狱的话,这是曾经窥探赛璐璐记忆时,他看见的关于飞坦的其中一幕场景,原来是应在了这里吗?
库洛洛又转回头看向了赛璐璐,从飞坦出场的那刻起,赛璐璐就闭嘴不说话了,只是唇角仿佛无法抑止地翘地极高,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她的眼睛晶莹而闪亮,闪动着一种明艳之极的光彩,那是看见了极其喜欢的东西或人后才有的反应。
所以,她是真的喜欢飞坦吗?库洛洛忽然有些无言以对,他看出来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会看不出来,金满脸纠结,侠客一副被打击过度的样子。“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飞坦了?”
飞坦无视其他人,只是直直地望着回忆里的赛璐璐,她的眼睛一直停留在电视里的飞坦身上,飞坦看着看着,脸忽然红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如此赤、裸裸地向他表达过这种纯粹至极的爱慕,即使那只是对着虚幻的他所为,想到这一点,飞坦脸又黑了,现实里的赛璐璐可从来没见她对他有什么好脸色啊,更不要说表现出喜欢来了。
飞坦各种不爽,就想着出去一定要揭穿她喜欢自己的小心思,偷偷摸摸地算什么啊,他不介意她喜欢他的嘛。
“可是,我比较喜欢团长啊,要不然西索也行,不然奇牙的大哥也不错啊,好歹是三美嘛,飞坦···你不觉得他太矮了吗?而且,性格超级恐怖的,他喜欢刑讯人的啊,还看trevorbrown,简直是个超级鬼畜抖s啊,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赵琳又在嚷嚷,飞坦虽然对赵琳那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极其火大,可一个回忆里的人,他想干什么都办不到,只能憋下这口气,等着赛璐璐的回答,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也是好奇地等待着。
赛璐璐满脸苦恼地说。“我没说我不喜欢团长、西索和伊路米啊,只是,飞坦更有感觉一点嘛,至于喜欢他什么?其实也不知道喜欢什么,反正就是一种感觉了嘛。”
“什么啊,怪人。”赵琳一副不明白地嘟嘴,赛璐璐傻笑,但下一刻,她脸色猛然一变,双手青筋立时爆出,库洛洛几人也已经极其熟悉这种模式了,果然,那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再次袭来,赛璐璐发病时的形象并不好看,尤其随着时间流逝,痛苦愈发剧烈,这把第一次看见赛璐璐发病的赵琳吓着了,她哭了起来,冲出去就去找医生和赛璐璐的父母。
医生徒劳地打进了止痛剂、麻醉药、镇定剂,依旧是无效,除了意志扛过去,并没有其他办法,而这次的疼痛,持续的时间格外长,已经是过往发病时间的一倍时间都过去了,她的疼痛还在,而且开始陷入了抽搐状态,库洛洛忽然醒悟,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他记得赛璐璐的病是突然好的,而且,那个‘飞坦’也说了,她身上的时空在异变,忍过了就是现在的赛璐璐,所以,这一次就是关键了吗?库洛洛立刻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其他人,他们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是要找到赛璐璐真正的意志,这是转变前的最后一刻,如果她的意志真的存在此处,那就该是此刻了。
床上的赛璐璐在翻滚挣扎着,医生在摇头,说着一些如果挺不过去就没办法了的话,赛璐璐的父母在哭泣,赵琳也在哭泣,可是,在看见赛璐璐似乎就要这么休克过去的时候,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突然冲了上去,一把抓住赛璐璐的手,哽咽不成声地哭道。
“赛璐璐,你不要死啊,你千万要撑过去啊,你死了的话,你要是死了的话····”
似乎一下子没想到什么可以激励的话语,赵琳噎了一下,眼光到处游移,然后,在看见被定格的猎人动画后,突然眼睛一亮,她立时不管不顾地喊了下去。
“赛璐璐,你要是死了的话,就再也看不了猎人后面的故事了啊,你不是最喜欢奇牙的吗?你记得吗?他从小到大在家里可是受了不少的刑讯折磨的啊,那什么高压电几万伏特的就这么往身上抽,你那些痛算什么,他受到的痛苦绝对比你此时痛多了,但他忍过去了啊,你要是喜欢他,也该像他一样坚强啊,不然你都不配喜欢他的,还有飞坦,那家伙这么喜欢刑讯人,超级s,你想啊,你要是喜欢这么一个人,你不是m都挺不下去吧,所以,如果你能忍过这痛苦,那以后怎么样都不用害怕了吧。”
赵琳瞎嚷一气,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不考虑逻辑和现实性,但一个人最青葱的少年时代时,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不切实际和不可理喻,也有着各种在成人看来毫无意义的坚持和执着,所以,赵琳的鼓励,在医生和父母的眼里,简直是毫无作用的胡说八道,落在库洛洛几人耳里,更是觉得愚蠢可笑之极,但,在当时的赛璐璐心中,却是最真切而又充满力量的激励。
赛璐璐休克昏迷了,周围猛然一黑,脚下也跟着一空,库洛洛他们发现自己在不断坠落,仿佛身在一个奇异的万花筒里,无数的声音,无数的画面纷至沓来,远古,古代,近代,现代,不同时间、不同空间的无数事件一一闪现,又迅速消失,他们的身体也跟着被不停撕扯着,忽小忽大,忽长忽短,甚至如同制片人般不断拉升旋转。
可,这些都在某一刻时,突然突兀地消失了,库洛洛回过神来,发觉他们似乎已经降到了万花筒的底部,头顶上空,是闪着无数画面无数声音的如同数据流一般的明亮图像。
而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是赛璐璐,她静静地仰头望着那星河般浩瀚的数据流,然后,低头,有些迷茫地四顾,库洛洛心头微动,直视着少女,可少女的眼神划过他身上后就掠了过去,并没有丝毫停留,其他人也是如此。
不是吗?看样子,这不是赛璐璐的真正意志啊,库洛洛还在遗憾可惜,却看到赛璐璐的眼神突然停滞了,带着满满的惊奇和不可思议,库洛洛不由侧目看向了赛璐璐的眼神落点。
是飞坦,她在看飞坦?库洛洛讶异,和其他人对视一眼,可赛璐璐为什么却像是看不见他们似的?飞坦也有些迷惑,她在看他?飞坦才欲说些什么,就看见赛璐璐向着他跑了过来,毫无阻滞地穿过了站在他身前的侠客和库洛洛,然后,试探地伸出了手,碰了他肩膀一下。
感受到肩膀上那温暖的感触,飞坦眼眸蓦然睁大,这是怎么回事?看不见碰不到团长他们,却看的见、碰得到他?
而他眼前的少女在发现能碰见他后,忽然兴奋地又上前了一步,近地飞坦都能呼吸到她的呼吸,可少女并没有做其他事,大概是不敢随便对他乱来?只是小声嘟囔着。
“飞坦?我在做梦吗?对啊,肯定是在做梦,那为什么没有奇牙?我也想见奇牙啊,而且,我没想变成m的。”
赛璐璐双眼迷芒,好似很苦恼,但片刻,脸色又开朗起来。
“不过,算了,飞坦也好嘛,这可是我第一次梦见飞坦啊。”
飞坦看着自说自话的少女,决定还是开口问吧,可还没等他吐出一个字,就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少女忽然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然后,又快速放开,后退一步,仿佛满心喜悦地,像是发誓般地,清朗又坚定地大声对他道。
“飞坦,我想见你,想继续看见你,想活着看着你,所以,我不要死!”
话音落下,所有的一切都破碎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排斥着他们、推拒着他们,让他们不由举起双臂护住了身前,等力量平息,飞坦发现他们已经又回到了那个充满了光棱镜碎片的黑暗空间。
飞坦怔怔,一个冷漠讥诮的声音冷冷地说道。
“最后一次,她本来该撑不过去的,可是,一时的渴望,一时的鬼迷心窍,变成了现在的无从解脱。”
所有人无言,只觉得诡异之极,那是赛璐璐的过去,她的起始,可是,刚才,却是现在站在这里的飞坦让她下定了决心?这不是太过荒谬了吗?过去和现在交错了吗?
库洛洛却忽然想起了镜像精神里的小赛璐璐,她当时似乎也是能看见并触摸到他的?那刚才为什么就不行?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缘故?而且,赛璐璐,她和他们的因缘真的是从猎人世界才开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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