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绕,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葬仪社社员才在一栋二层小楼前停下了脚步。 ?
欧克诧异的看着周围。
他完全没有想到所谓葬仪社的据点竟然会在商业街上。
不过,随即却是一阵恍然。
也只有在人流量颇大的商业街,遇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才会让人起疑,尤其是当看到外墙上挂着奇形怪状饰物和纹身店的招牌后,老探长更是微微点头。
有着这样的掩饰,出现再奇怪的人都不会奇怪了。
要知道,前几年出现的‘吸血热’,可是真有人做出了四颗吸血鬼之牙装在了自己的牙床上。
叮!
李打开门锁,推门而入。
挂在门后的风铃一阵脆响,老探长紧随其后,抬眼打量着。
入目的都是一些纹身图样的海报、集册,和人们印象中的纹身店没有什么两样。
下意识的,他的目光就看向了二楼。
“二楼是我办公的地方,地下室才是会客室。”
李笑着说道。
然后,向着老探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老探长没有任何犹豫就向着地下走去。
早在葬仪社社员带路的时候,他就猜到是谁要见他了。
同时,也猜到了对方见他是为了什么事。
因此,他根本不需要犹豫。
沿着一段斜下的木质楼梯,老探长走入了地下的会客室。
一间小厅,曾见过一面的克娜、坦娅和陈正围拢在圆形的小茶几旁说着什么,听到木质楼梯的吱呀声后,立刻停了下来,用目光打量着老探长。
“我想要见‘告死鸟’……”
“吾之骑士不会随意见凡人!”
“哼!”
“探长好!”
老探长的话还没有说完,三个截然不同的回答就出现了。
哪怕是究竟风浪,老探长在这一刻都头疼不已。
一个一脸病态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一个板着脸冰冷的好像别人欠了几百万。
剩下一个倒是看起来正常。
如果将那种呆呆的神情抛开的话。
立刻,老探长就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依靠自己寻找。
毕竟,只是一个地下会客室,也仅有三个房间而已。
三个房间中,这些孩子必然会占据一到两间。
以她们表现出的性格,挑选房间的话……
那么……
就在老探长推测秦然会选择那间时,秦然的声音已经响起了。
“欧克探长吗?”
“请到这里!”
最后一间,角落的房间内,响起了秦然的话语声。
老探长快步走去,推开了房门。
然后,刚准备迈步进入的他,就不得不收回了脚步。
整个房间的地毯上,根本没有了落脚之处。
书。
一本本摊开的书籍,看似凌乱,又仿佛极有序的摆放在了地上。
不单单是地上,床上、沙上,都是一摞摞的书籍。
仅存纸张来看,这些书籍就有些年份了。
“抱歉!”
盘膝而坐的秦然带着歉意的笑容,从地毯上站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收起一本本的书籍,为老探长‘开’出了一条路。
同时,将沙上的两摞书搬到了床上,邀请老探长坐了下来。
带着疑惑,老探长坐了下来。
虽然经验越的丰富了,但是精力却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而衰退的厉害,以往连续的加班对于老探长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现在一夜的救援就让老探长大感吃不消了,靠在柔软的沙上略微放松了一下身体的老探长看向了秦然。
“你想告诉我,盗窃《艾利特尔加》肖像画的人不是你吗?”
老探长问道。
“你认为是我吗?”
秦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不知道!”
“我想要以我的常识来判断,但是面对你们这样的人,我的常识根本不顶用,所以,我不知道!”
老探长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以坦诚的口吻说道。
秦然面对着坦诚的老探长,不由一笑,他随手拿起放在身边的文件夹递了过去。
欧克看着手中明显有年头的文件夹,带着疑惑翻开了。
里面是一张病历。
“灵?”
“心脏、肝脏、肾脏都有问题?”
看着上面的文字,老探长的眉头越皱越紧。
以他对医学的了解,任何人得了上面的一种病,都不可能活下来,但先天患有这些病的灵,却活了下来,而且还很健康。
如果不是意外……
等等!
想到了什么的老探长,猛地抬起头看向了秦然。
“就是你想的那样,‘灵’就是圣辉中学连续自杀案的凶手。”
秦然语气淡淡的说道。
“即使是为了活下去,杀人……也是不对的!”
老探长皱着眉头说道。
秦然一耸肩。
他没有任何的评价。
不仅是对灵,还有对老探长。
昨晚在翻开文件夹后,他就知道‘灵’为什么这么做了。
活下去。
简单却又艰难。
对于没有经历过绝望的人来说,根本不会知道那是怎么样一种的痛苦。
但经历了绝望的痛苦后,对于生的渴望,足以让人不顾一切。
就好似……
他一般。
当然了,秦然并没有后悔,或许因为感同身受,他会同情‘灵’,但敌人就是敌人,他不会手下留情。
调整了一下情绪,秦然说道:“您看,您想要的圣辉中学的案件真相,我帮您查到了,您现在是否可以帮我一下?”
“你陷入的盗窃案我无法帮忙!”
“那位大富豪可不是我一个小小探长能够说动的,哪怕是市长都不行!”
显然老探长有些误会了。
“不,我可不需要您去说动他,我需要的是您力能所及的事……帮我查探一下这件盗窃案的始末,最好能够有详细的资料!”
“怎么样,这对您来说,并不困难吧?”
秦然摆了摆手道。
“好的!”
老探长立刻一点头。
就如同秦然说的,这对他来说并不困难,生了这样的盗窃案,他这个探长参与其中,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并且,雷厉风行的老探长,马上就行动起来。
只是,在走到门口时,老探长突然问道。
“以那个家伙的能力,查探这样的事情,也不困难吧?”
那个家伙是谁?
自然是李,这位葬仪社社员。
“我不信任他。”
秦然回答着。
“明智的选择。”
老探长点了点头,没说再多的话语,快步的离开了这里。
听着老探长离去的脚步声,秦然关好房门,抬手揉了揉胀的眉心,然后,目光看向了隐藏在一摞摞书籍后的鸟巢。
鸟巢中,那枚鸽子蛋大小的卵,正缓缓的跳动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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