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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重生之老狼狗 作者:六安岁
    重生之老狼狗 作者:六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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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老狼狗 作者:六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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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点酒底子,丝毫没有要饮的意思,却借着这酒的话头说了下去:“这定陶之酒确实别有风味,不止是忠宁侯喜欢,安平也尝着不错……想来等日后漕渠修成,将这酒运到那太平都中,陛下与何相大人,也会喜欢的。”

    此话一出,崔松鹤的脸色立刻便沉了下来,他打量着秦浣的神色,索性压低了声音作出些个讨好的样子,避着众人问道:“话已至此,还望殷王殿下给个准信儿……这朝廷中,何相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城西七千精兵随您而来,下官看着也着实心慌。”

    秦浣眼眸一转,亦压低了声音:“听闻崔大人当年入仕之初,也曾是何相手下的得意门生,如此也当只何相之意才是。”

    崔松鹤闻言一愣,当年他确是因着何无顷的一手栽培,才得以由一芝麻大小的七品小官,升为陈留郡守,再登上这兖州刺史之位。可年岁流转,人心易变,朝廷无能,他坐拥于此便如土皇帝一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还能像当年那样甘心受何无顷的摆布。

    可他心中到底还是怕的……

    “漕渠而已,不过是于地方于朝廷得个方便罢了,”秦浣看着崔松鹤的神情,伸手用象牙细筷捡了块鱼腹放入碗中,浅尝一口后安抚崔松鹤般又说道:“安平临行之前,何相亦曾交待过给大人您带一句话。”

    “万岁渠既成,大人也依旧是兖州刺史,两厢无碍,还请您安心勿动。”

    “安心勿动”四个字直击崔松鹤心头,他僵僵地保持着笑容,好一会才点了点头,向着秦浣说道:“是,是,下官自然明白何相的意思。”

    秦浣听后也笑了一下,拿起手中的酒樽与崔松鹤轻碰一下:“何相的话已然带到,崔大人既明白了,那安平也就放心了。”

    说完,将酒樽中的残底一饮而尽了。

    酒席散后,秦浣等人却并未入住崔松鹤为他们准备好的府宅,而是去了定陶城西郊,回了他们的驻军之处歇息。

    崔松鹤见他们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强求,只得亲自将他们送出城外,而后再乘小轿回到了府中。

    济阴郡守府中正是夜深人静,唯有清风偶尔拂过惊飞了枝头的雀鸟。

    崔松鹤面色阴沉的坐在书房里,冷眼看着几个门客七嘴八舌的争论着究竟要不要与朝廷开战。

    他当然知道兖州势弱,而豫、扬两州此刻却宛若隔岸观火,完全是一副拿他试探朝廷虚实的意思,完全不想出手相帮。如此一来,若真与朝廷相斗,他绝无半分胜算。

    可如果就此低头,听了何无顷的“安心勿动”四字,他确实可以保住兖州刺史之位,但怕到时这“兖州刺史”也就剩个虚名了。

    “大人还是早作定夺的好……”崔松鹤乍一听到此言,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他养了这些庸庸之臣,平时耍得一张好嘴皮子,关键时候一点派不上用场。

    崔松鹤气得一拂袖,刚要离开时却看到了至今一言未发的刘义茅,而恰巧那刘义茅也正看向他。

    “不知刘先生对此有何高见?”崔松鹤平时对刘义茅便信赖有加,故而今日才特地安排他上席,此刻正迎上他的目光后不禁开口问道。

    那刘义茅一副不卑不亢之态,俯首行礼后坦言道:“此时与朝廷短兵接战,实属不智之举。”

    崔松鹤如受迎面一击,却依旧愤愤:“那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俯首称臣了?”

    刘义茅听后,却摇了摇头:“在下并未此意。”

    “哦,那先生的意思是——”崔松鹤对刘义茅也算得上是熟悉了,听他这么一说,忽地就燃起了希望。

    “所谓兵不厌诈,如今这朝廷之兵既已欺辱到吾等面前,怎能当真就这样忍气吞声。”刘义庆忽然拔高的声音,有些狠厉地说道。

    崔松鹤等了一晚上,想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他立刻转愤为喜催促道:“先生有何妙计,崔某洗耳恭听。”

    “殷王率七千朝廷精兵远道而来,一路风尘疲惫,又水土不服,想来染上什么疫症也是情理之中的。”刘义茅向西望着城外驻军的方向,轻声叹道:“这南行之军染疫而亡,乃天降不祥之兆,警示修渠之举已惹得上天大怒,万不可继续逆天而行。”

    “妙极妙极!”崔松鹤立刻笑逐颜开,不断地拍着刘义茅的肩膀,可片刻之后又愁道:“可眼下又该如何让这南行军染上疫症呢……这瘟疫若是一个控制不好,便有可能危及自身啊。”

    刘义茅早有预料一般笑了笑:“大人不必担心,在下曾得一奇毒,只需将此混入水中令人服下即可使其中毒,而那中毒者恰恰状如染疫,便是再高明的医者也是诊不出的。”

    崔松鹤听后更为高兴,他转身抚着墙上所挂的定陶舆图,秦浣与赵擎烽所率的南行军眼下驻于城西东鱼河畔,而他紧急调来的兖州军却驻扎于东北万福河畔,如此只需将那毒混入东鱼河中,便可无声无息地将那七千精兵置于死地,且丝毫都不会误伤到自己的兖州军。

    “就按先生说的那么办吧!”

    定陶西郊,营地主帐之中,秦浣换下了一身繁琐的华服,只着了贴身的白绸单衣,散发坐于灯盏前的软毯之上。因着握笔而起了一层薄茧的手指轻巧的拆开传讯的竹筒,对着灯光看清上面所书的内容后,不禁冷冷地挑了下嘴角。

    “以疫症不战而退三军,又可辩为天将示警,这位刘先生当真是个可用之才。”秦浣随手将那纸笺递到了灯烛之上,不过火苗一闪,转瞬间便只剩一撮黑灰了。

    赵擎烽听到这话时,正端了个小盅自帐外而入,几步走到秦浣的身边笑道:“只可惜那位崔刺史早些年害得这位刘先生的家破人亡,这才终究不能为他所用,就便宜了李徽,也便宜了咱们。”

    秦浣闻言笑了笑,他当初就知道此行得了李徽埋在兖州的暗线会方便许多,却不想竟能有如此意外之喜。有了这位刘义茅先生的相助,不战而屈兖州之兵,也并非不可为之了。

    赵擎烽将手中温热的小盅往秦浣面前一放:“殿下今晚在席上也没吃几口,不如就用些宵夜,边吃边想吧。”

    秦浣看了一眼那白瓷小盅子,却并没有打开,而是凑到赵擎烽的身边,细嗅他的身上的酒气:“还说我呢,你今日喝的如何?可有些醉了?”

    “才这些,哪里就会醉,”赵擎烽先是懒懒地说了一句,而后突然警觉了起来:“今日……可是殿下让我喝的,殿下现在可不是要秋后算账吧?”

    “我让你喝的?”秦浣一挑眉,他不止要算账,而且还不认账:“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喝了?我可不记得有说过的。”

    赵擎烽无奈地看着秦浣耍赖的小模样,心中又爱又恨,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撩弄得哭出声来。可看着他因近日劳心筹划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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