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并非唯一

    也许是想要拯救自己曾经的兄弟，也许是因为不认可马萨尔的死亡理论。
    化身真理大天使的泰瑞尔，在从米杉这里得知夺魂之镰资料片的剧情后，就带着几万真理捍卫者来到了混沌要塞。
    想要阻止马萨尔从“智慧”转化为“死亡”
    有趣的是，无论是“智慧”还是“死亡”，无论什么职务的马萨尔都属于这个世界的天使。
    但泰瑞尔的“真理”却不被这个世界所承认。
    然而泰瑞尔来迟了一点……或者说米杉给出的估计时间并不准确。
    游戏里就没有提到过马萨尔究竟是什么时候从智慧大天使转变成死亡大天使的……也许在泰瑞尔炸了世界之石之前，马萨尔就已经走在了死亡之路上。
    当手持大真理之剑，率领几万真理捍卫者的泰瑞尔来到混沌要塞的时候，马萨尔就已经变成死亡大天使了。
    曾经属于泰瑞尔的群魔壁垒也已经被改造成了充满死亡之力的混沌要塞。
    不过迟到了并没有改变泰瑞尔想要把马萨尔揪住理论一番的打算，很直接的指挥着那几万真理捍卫者打了一场天使内战。
    刚好这个时候七大魔王有六个被封印在了黑灵魂石里，罪恶之王阿兹莫丹又率领着自己的大军在攻打圣休亚瑞。
    其他恶魔领主也没资格掺和其中，只能离老远看着天使打仗。
    原本就很能打，化身真理后更能打的泰瑞尔，就这么强行打进了混沌要塞之中。
    作为混沌要塞前一任主人，同时在永恒之战中数次占据混沌要塞的大天使，泰瑞尔对混沌要塞的了解程度，可能要比更多的时候在后方出谋划策的马萨尔更厉害一点。
    结果就变成了一半混沌要塞还是充满死亡之力的混沌要塞，另外一半则变成了群魔壁垒……不过现在的名字应该叫真理战线。
    之前真理捍卫者和死亡侍女这些天使在打群架的时候，影响还不是很大。
    但是前无古人的混沌要塞一分为二的情况，直接震撼了整个永恒战场，连带着震撼了烈焰地狱和至高天堂。
    烈焰地狱没啥变化，有资格插手的大佬都跪了，没资格的早就在围观了。
    至高天堂的震动更剧烈一点，因为除了混沌要塞的变化以外，曾经属于马萨尔的智慧之井，实际上已经化作死亡之井的区域出现了崩裂。
    这一切在命运卷轴里都没有体现，命运之大天使伊斯瑞尔表示很僵硬。
    希望之大天使奥莉尔认为“智慧之井”出现状况，和混沌要塞的变化有关系……这种预言类的任务本应该是伊斯瑞尔来做的，不过职务是“希望”的奥莉尔来做也不算出格。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关系，头最铁的大天使英普瑞斯直接带着天使大军降临了混沌要塞所在的战场。
    无法定位坐标的情况也影响到了这些天使军团，不过常年在永恒战场和恶魔撕逼的天使军团，倒是习惯了这种空间混乱的场景。
    但也正是因为这点延迟，等到英普瑞斯带着天使军团过来的时候，混沌要塞的大门已经被关上了，一群天使飘在外面进不去。
    “你为什么要蛊惑泰瑞尔？“和米杉这边一合计弄明白到底发生啥事的英普瑞斯质问道。
    “真理是不可能被蛊惑的。”米杉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告诉他马萨尔身上发生的事情，所有的选择都是他自己做的。”
    “……死亡……“第一次知道马萨尔抛弃了智慧之道选择了死亡之路这件事的英普瑞斯也陷入了纠结之中。
    如果不是泰瑞尔先做了，英普瑞斯知道这件事后也想揪着马萨尔的衣领质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算“死亡”被这个世界承认为天使之力，但问题是这个名字一听起来怎么就这么邪恶呢？
    英普瑞斯在永恒之战里戳死的在自己头衔里写“死亡“的恶魔领主估计有一打。
    英普瑞斯对于马萨尔化身死亡开始屠戮人类这件事并不在意……当年原罪之战后，处于对奈非天之力的担心，英普瑞斯发起过净化所有奈非天的投票，可惜被泰瑞尔否决了。
    会露出纠结，是因为英普瑞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兄弟，使用死亡之力……这个看起来很邪恶，和伟光正的天使不搭边的力量。
    （实际上在暗黑破坏神世界，死亡之力并不是什么坏力量）
    不过出于可以算得上傲慢的自尊心，询问兄弟这件事泰瑞尔做了，英普瑞斯就不会去做。
    这一点和游戏里的态度一模一样，虽然一路帮奈非天前往混沌要塞，但英普瑞斯并没有进入混沌要塞。
    理由是进去也没用，没死亡之力谁也打不到马萨尔。
    不过米杉觉得英普瑞斯是在等奈非天失败，再自己去。
    “是马萨尔自己选择的道路，或许以天使的智慧，只能想到这样一个解决办法吧。”米杉笑了笑说道。
    没兴趣和米杉讨论这件事的英普瑞斯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怎么解决现在的情况。
    “等他们打完呗，既然他们把门关起来自己打自己的。”米杉说道：”我倒是想看看真理和死亡的对决，到底是谁的胜利。“
    “如果马萨尔所使用的力量真的如你所言，那么除了死亡本身，没有人能战胜死亡。”英普瑞斯并不掩饰自己担忧的说道。
    尽管准确来说，他不希望任何一方获胜，不希望任何一方失败。
    他希望做的事情是在一切还可以挽回之前阻止兄弟阋墙。
    “真理没有这个设定。”米杉笑道：“真理只负责获得胜利，并不需要去给自己加一个免伤buff。”
    “难道真理永远不会失败？“英普瑞斯质问道。
    “勇气会失败吗？”米杉反问道。
    “……”英普瑞斯陷入了沉默。
    “勇气不会失败，只会被取代……”米杉用着感慨的语气说道：“真理也是如此，可以被毁灭，但绝对不会被战胜。”
    米杉话音刚落，原本位于混沌要塞正中间的分界线向下移动了一点，从上面金红色下面黑灰色的涂装来看，真理在对死亡的时候占据了优势。
    处在劣势的混沌要塞下层倾泻出大量的黑雾，黑雾组成的死亡之河开始在永恒战场的平原上翻滚。
    对于在死亡之河里游泳没什么兴趣的米杉在死河临身之前飞了起来，在死亡之河遍布平原，把本来只是荒凉的大地变成死亡国度时，一道阴沉沉的声音响起：
    “没有人能战胜死亡，死亡就是真理。”
    伴随着这句话，死亡之河中浮现起了一个又一个浑身散发着冰冷死亡气息的人形生物……也许它们曾经是天使，现在也依然算天使，但估计没有那个正常点的天使愿意接受这样的东西是自己的同胞。
    回应马萨尔这句话的，是从真理战线上亮起的一团光辉还有一声呵斥：
    “但死亡并非唯一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