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8：考察基层工作人员

    省级中转机场，是女妖航空公司用来连接全国的机场枢纽。
    每个省级机场都配有可以起降大型商业客机的跑道，用来承担航空物流的中转场地。另外省级机场也是遍布全国的女妖飞行器，在飞完航班后用来停机维护充能的地方。
    华夏有二十三个省，现在省一级中转机场，大部分都还在修建当中。
    当然它为女妖飞行器准备的检修区早已建设完毕，建设它并不需要太复杂的建筑。一片坚硬的混泥土地面，一排可以容纳女妖飞行器的轻钢结构机库，再加上一些维护设备就行。
    只有那些标准机场跑道和航站楼，需要花时间来建设。
    叶青眼前这座机场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大型施工设备已经撤场，标准跑道进入涂装阶段，航站楼已经启用，目前共有两百多条航班路线可供选择。利用这两百多条航线，也可以通往华夏任何一个角落。
    省级中转机场大抵都是一个图纸出来的，只有一些根据地形适当改变的细节有所不同。
    加上叶青又是直接乘坐专机过来，机场工作人员即使得到了不需要过来服务的指令，也能用脚趾头想到，专机里肯定坐着位公司高层。
    所以这里只是叶青的中转站。
    叶青拿出手机，准备从中转机场这边随便订一张票，到下面县一级的女妖机场考察考察。
    点开微信里的女妖航空订票小程序，叶青把出发地选到川省，目的地省内。
    结果没票。
    叶青把可选的城市拉到最底，也没有看见一张能在今天下午出发的机票。
    都是售罄，已最近一个可订票航班要到明天中午。
    这有些尴尬了，机票卖完说明航线哪怕不是在节假日满座率也非常高，天网航空盈利有保证。
    叶青只好走个后门，机票的退票率通常在2%，临近航班时间点的退票率通常在0.5%，毕竟没人能保证自己的行程不被意外打断。所以叶青让公司那边直接后台操作，有人退票就立刻保留下来。不止一张，只要退票都先留下来，叶青根据时间路线慢慢选。
    等待了数十分钟，第一张机票的验证码发到了叶青手机上。
    这是张四十分钟后飞往洛源县的机票，叶青带着潮牌墨镜和遮阳帽，独自一人随着人群前往候机大厅。
    秒过安检，随后排队登机，但航班却延误了一分钟，让叶青微微有些不喜。
    这是张商务舱的票，商务舱两两座位布局，旁边坐了位戴眼镜的大叔。
    为了全方位考察公司基层情况，叶青特意在大家都坐稳后，挥挥手招来那位专门服务商务舱的空姐，存心试一试基层的服务质量。
    叶青特意摆出一张酷酷的表情，“你们这飞机上空调开的有点大，给我拿条毛毯。”
    “好的先生。”空姐甜甜一笑，很快取来一张毛毯。
    毛毯都是高温消毒后放入一次性塑料袋中的，这位嘴角有颗美人痣的空姐还特意帮叶青把毛毯拆开。
    叶青正想伸手去接，她却非常温柔地，把毛毯打开盖在了叶青的身上。
    “先生您看这样行嘛？”
    叶青点点头，等女妖飞行器直入云霄，进入平流层后，叶青又冲她挥了挥手。
    “帮我倒一杯橙汁，要冰的那种。”
    航班上通常都是按照时间点来给客人发放饮品，所以这个要求有点点超出了服务范畴，哪怕是商务舱。
    叶青同样酷酷的语气，但却没有招来这位空姐的白眼，她弯下腰，很温柔地说：“先生现在还没到发放饮品的时间，但您口渴的话，我可以去帮你准备橙汁。只是待会儿我会说这是您要的纯净水，不然其他客人听到了，会觉得心里不舒服的。
    哟～这么人性化的服务？
    叶青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了句可以。
    这位空姐款款离开，过了足足数十分钟才端着个一次性杯子走过来。
    叶青品了一口，确实是冰的橙汁。但味道不对啊，这明明是鲜榨橙汁的味道，商务舱里啥时候奢侈到给乘客提供鲜榨果汁了，不都是统一采购的汇源嘛？
    面对这个提问，空姐脸上挂了些酡红，她小声道：“这是我去头等舱那边，用榨汁机特意为您榨的。”
    还有这操作？
    叶青摘下墨镜，认真看了眼这位空姐。
    没想叶青这一看，空姐原本就很温柔的眼神更亮了。
    没办法叶青只好再提一个无理要求，“我饿了，能给我弄点吃的来嘛？”
    “啊！”空姐有些如梦初醒的意外，“这个……先生，原则上我们这趟航班是不发放餐点的，餐点只有早中晚的三个点才有。”
    “不是有坚果类零食嘛，你给我多拿一点过来。”
    空姐犹豫片刻，她没起身去拿坚果，而是把身子向前更倾了一些，都快贴到了叶青耳边。
    “先……生，您看这样行不行，在商务舱和头等舱连接处，有个我们机组成员用餐的小桌子。您跟我去那边，我悄悄给您从头等舱那边拿一些餐点过来。您喜欢吃什么，那边有中餐和西餐两种可以选。”
    “你工号是多少？”叶青眼睛一瞪，有些生气了。
    太不像话，这位看起来很年轻的空姐当时是怎么培训的？
    乘客要果汁，她违反工作规定去头等舱拿橙子现榨。要吃的，她还要把乘客带到机组用餐的地方？
    这位空姐完全没有看见叶青生气表情，她还沉溺在刚才的一瞥当中。她觉得这位清新俊逸的男生双眼里，仿佛蕴含魔力，能把她的魂儿给勾走。
    “先先，您不用问工号的，我……我可以把我的微信给您。”空姐声音更小了，绵言细语的感觉。
    “……”叶青捏了捏跳动的眉心。
    三十多分钟的航程后，洛源县到了。
    本次航班只是在洛源县经停，它还有两个县的航班要跑。
    叶青有些忙不迭地第一个从商务舱上起身，他实在有些受不住那位长了颗美人痣的空姐热情。
    此时这位空姐正站在通道旁送离商务舱的乘客，叶青与她擦肩而过时，她悄悄抓住了叶青的手。
    等到再松开，叶青手中已经多了张纸条，上面是组十一位的手机号码。
    又帅又有气质，看来有时候也是种麻烦……
    考察的第二站是洛源县到棱县，票是经济舱。
    叶青没有着急登机，而是打量起这座建立在大山边缘的县级机场。
    四个停机位，一座和室内篮球场差不多大的航站楼。航站楼中规中矩，只有最高处巨兽工业的徽标，和天网航空徽标，才能给他增添几分科技的感觉。
    用江南省的基建眼光来看待这座机场固然寒酸无比，但眺望洛源县，叶青只能看见成片老旧的楼房，最高一栋不过十层左右。
    这次叶青摘下遮阳帽，换成口罩，进了候机厅逮到值班经理问东问西。
    这位值班经理是男的。
    叶青天南海北的闲问，问他工资待遇怎么样，工作辛不辛苦，上级好不好相处。
    这位值班经理到没有超出工作之外的热情，但诸多问题也一一委婉解答，末了还问叶青是不是想来天网航空应聘？
    叶青一楞，然后点了点头。
    坐进经济舱，带着口罩的叶青招来位空姐，冲她眨眨眼说饿了，能不能拿点东西过来吃？
    空姐微笑着说好的，两分钟后给叶青拿来了两袋花生米……
    花生米的包装只有一块饼干大小，这是非餐点时间每位旅客都会发放的小零食。
    过道的另一边坐着位胖乎乎的小朋友，他看了看叶青手中花生米，又看了看打算离开的空姐。
    “空姐阿姨～我也饿了。”
    这下轮到叶青脸红了，好在有口罩遮挡。
    ……
    傍晚时候，打算结束这趟不算太完美考察的叶青，坐上了从川省返回中云的女妖航班。
    位置是商务座，叶青坐下时，旁边已经有位同样年轻的女生。
    叶青特意看了两眼，没来由觉得这位身形消瘦的女生有些眼熟。
    不过叶青一时又想不起眼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