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历7月13号,也是农历六月初一。
在这一天,陈安歌的胆子大了很多,他敢抢过钥匙,当着白莲花的面丢掉,还敢作弄白莲花在海里面开闸放水,若是平日,给他三个胆子都不敢。
但今日有点不同,被陈安歌作弄过后的白莲花似乎真的生气了,一直到晚餐也没和陈安歌说过一句话,哪怕是那条链子还在,但她把陈安歌当个空气一般。
一个大男人的力气似乎还没女人的大。
晚饭之后就在酒店里面待着,陈安歌也不知道如何哄,只是一个炸药桶已经沉默了,害怕的可就是它身边的人了。
“莲花,我们出去转转吧!”
兴许是受不了这种沉默,白莲花终于起身了。
凉岛的月牙弯儿是凉岛土著生活的地方,这些年来结合当地民族,已经发展成了独特的旅游文化。
外来的旅游者都会选择在月牙弯儿看仡佬族表演,当然也会参与其中。
篝火晚会更是隔三差五举办,能歌善舞的仡佬族用自身的魅力吸引着一波又一波的游客驻足停留,为凉岛的持续发展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远处隐隐有听不懂意思的歌声传来,一堆火光直冲天际,那些不断往上冒的火星子,好似化作了点点繁星,直挂苍穹,最终形成银河,消失在漫漫宇宙。
走得近了,黑压压的人头,好几十餐桌就地摆放,也不知是游人还是本地的人正在愉快的聊着天,中间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上一个面积约莫十来平的土地上燃烧着火焰,红色焰火如凤凰一般努力朝上飞去。
好几十人手拉手围着篝火,形成了一个圈儿,边唱边跳。
两人寻了空桌子坐下,很快就有人端来了饮品。
古老的乐器敲出了古老的音乐,那些身穿花衣的男男女女嘴里叫喊着本族的语言,脸上洋溢着欢乐满足。
“我们也去吧!”
“不去!”
白莲花果断不答应。
陈安歌悄悄掏出一枚钥匙,随即趁着白莲花不注意,打开了手铐。
“陈安歌,你……”
“我先去跳舞了!”
陈安歌撒腿就跑。
白莲花脸色非常难看,她以为陈安歌把钥匙丢掉了,原本是骗她的,但最关键的是,陈安歌竟然擅自打开了她的手铐。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哪怕是再好的乐园,也难以引导她糟糕的心情。
她果断起身,就欲离开,但就在这时,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十几位身穿花艺的女子,她们头戴精致的银饰,衣着也有不同,一露脸就有两人挽住了白莲花的手臂。
“去跳舞去跳舞!”
其中一位女子催促着,白莲花拗不过,终于是被人流挤了过去。
她们手拉着手,嘴里‘咴儿咴儿’的呼喊,双足跳起来的时候不断的磋地,队伍慢慢变化着形状,白莲花不懂这些,僵硬的跟随着,目光循着陈安歌的踪迹。
但此刻篝火四周全都是人,那些坐着观看的人也有些上来凑热闹了,其他的有拍桌子的,有敲碗筷的,声音虽然杂乱,到不至于刺耳,甚至仔细听还有些悦耳。
突然现场敲鼓的音乐变了,原本窜出十几米高的篝火也弱了下来,火苗最终消失,形成了一地的红色不规则屋。
呀!
一伙仡佬族长辈突然之间跳了进去,赤足站在燃红的灰烬上,人人拿着鞭子,随着鞭子落下,原本暗下来的沙滩,绽放出了耀眼的火星。
如漫天萤火虫,又好似黑夜之中开出了花朵儿。
白莲花抬头,眼中倒影着红色的火花,都忘记了跳舞。
火花还在打,音乐却停了,但很快又响起了一首节奏鲜明简单的音乐!
祝你生日快乐……
陈安歌端着准备好的生日蛋糕,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白莲花的手也被松开了,那些跳舞的人围绕着他们两人。
“我怎么会忘记今天你过生日呢!”
陈安歌看着眼前的白莲花,去年的时候没赶上,今年他可一直记着,这次旅游是白莲花叫他出来的,他也就顺水推舟来了,哪怕是直到昨天他也没有提及生日的事情,白莲花性格强,根本不会主动提及,但却用玩游戏的方式提出了把他拴在身边一天的要求。
陈安歌也就当做不知,极力的配合。
当然其中几次惹她生气,也是故意为之。
“莲花,生日快乐!吹蜡烛吧!”
一首简单明了的生日快乐歌唱完,蜡烛的红光映得白莲花脸颊发红。
白莲花看着陈安歌,嘴角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鼓着腮帮子吹灭了蜡烛,随即……
果断把蛋糕糊在陈安歌的脸上了。
卧槽!
陈安歌一脸懵逼,他在白莲花吹蜡烛的时候就在想要不要糊脸,没想到他还没动手,白莲花倒是直接动手了。
“好啊,我也要给你糊脸!”
白莲花笑弯了腰,见陈安歌冲了过来,一个巧身闪躲,藏在了一位仡佬美女身后,笑着迅速的跑开了。
……
“你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你忘了杨千军了?他家就在凉岛这边,我过来的时候就托他帮我弄了!”
“原来如此!”
已经凌晨了,篝火晚会结束了,两人回了酒店,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世界好似冻住了,就连天上的星辰也不在闪烁,只有两人平静的呼吸。
房间里面也没开灯,朦胧的月光从落地窗洒了进来,照在地板上坐着的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卧室充斥着的月光的暖,抬头的时候,只能给看到对方模糊的脸颊,但是那双眼睛却格外的清晰。
“你以前幻想过结婚后的日子吗?”
“这还真没有!”
“果然和我们女人不一样,我小时候就想过结婚的日子,因为爸妈以前很恩爱,但自从他们两人去世之后,我就没想过了,后来长大了无助的时候会想想,找个肩膀靠踏实一些!”
“我这肩膀怎么样?结实吧!”
“还行吧!”
“要求这么高?”
“宁缺毋滥!”
白莲花靠在陈安歌的肩上,这还是她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女人的一面。
想想也是,一个完整的人都是多面性的,她有刚强的一面,自然也有柔软的一面。
而面对不同的人,她会表现出不同的状态,在公司里面,她是规则的实行者,在陈安歌面前,她有时候会很霸道,但有时候,也能表现出小女人的模样,这才是白莲花,一个活生生的白莲花。
“你幸福吗?”
白莲花突然问了一句。
陈安歌一愣,这问题太有创意了,你以为你某央记者啊!我怎么回答?难道说我姓陈?
“当然幸福了!”
“那你的幸福是什么?”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还有你!”
“好,我陪你!”
铃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陈安歌脸色越来越难看,恨不得把手机塞进粉碎机里面。
顺手按了拒听,准备借住此机会和白莲花来一场西游之旅,可刚按了拒听,手机再度响起。
“可能有急事吧!你接接看!”
陈安歌只好接电话,只是一听对面的话,脸色立马变得更难看了!
“怎么了?”
“田舒那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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