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诉你,这些金币是爱尔兰的小矮妖使用魔法而变出来的,你会好受点吗?”马尔福有些好笑的看着潘西,这个小财迷的属性让他心下一轻。
“又有什么区别嘛,还不都是金币。”潘西郁郁的说。
“既然是魔法变出来的,时限到了当然金币就会消失咯。”马尔福只能彻底点明了。
“那他们为什么现在会这么积极的去捡这些金币。”潘西随手一指,就是几个头上衣服上都带着三叶草样式的人在慌里慌张的弯下腰,甚至还钻到椅子下面去捡金币,如果是假的,怎么还会有人愿意去捡呢?
“那就是因为他们和你一样傻。”马尔福一个手刀轻轻的打在了潘西的前额,就像一阵微风吹过,潘西额头前的几根发丝都随之飘了起来,显得有些凌乱。
“别打我的头,要是傻也是被你给打傻的。”潘西不服气的说,赶忙整理起了自己的头发,不过语气已经没那么低沉,转而变得轻快了。
现在她看着眼前这些庸庸碌碌的人,心里倒是平衡了不少。
一想到这些人忙了这么半天,最后却是空欢喜一场,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还有,你是来看比赛的呢?还是来捡金币的?”马尔福还想继续说,就感觉到了潘西正在拼命摇晃着他的肩膀,小脸兴奋的通红,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
“德拉科,你快看!”潘西激动的说,她的目光重新回到了赛场上。
马尔福立刻把目光投向了赛场,果然,金币雨在这时候也差不多结束了,现在到了魁地奇国家队队员登场的时候。
巨大的三叶草消逝了,小矮妖们慢慢落到赛场上那些媚娃的对面,盘着腿坐下来,准备观看比赛。
“现在,女士们,先生们,热烈欢迎——保加利亚国家魁地奇队!我给大家介绍——迪米特洛夫!”
一个骑在飞天扫帚上的穿红衣服的身影,从下面的一个入口处飞进赛场,他飞得太快了,宛若一道闪电,简直令人看不清楚。他赢得了所有保加利亚队支持者们的狂热喝彩。
“伊万诺瓦!”
第二个穿鲜红色长袍的身影嗖地飞了出来。
“佐格拉夫!莱弗斯基!沃卡诺夫!沃尔科夫!接下来是——克鲁姆!”
威克多尔·克鲁姆长得又黑又瘦,皮肤是灰黄色的,一个大鹰钩鼻子、两道黑黑的浓眉,看上去就像一只身材巨大的老鹰。真难以相信他只有十八岁,他甚至还只是一个在校的学生。
“现在,请欢迎——爱尔兰国家魁地奇队!”巴格曼响亮地喊道,“出场的是——康诺利!瑞安!特洛伊!马莱特!莫兰!奎格利!还—还—还有——林齐!”
七个模糊的绿色身影飞向了赛场,他们的飞天扫帚上都印着“火弩箭”,他们背上都用银线锈着各自的姓名。
“还有我们今天的裁判,不远万里从埃及飞来的、深受拥护的国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哈桑·穆斯塔发!”
“废话真多!”潘西不满的说,但仍旧热切的看着场地中央,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个魁地奇球员。
体育场四面环绕的观众们,突然有一面整齐的挥舞起了自己的旗帜,就好像排练了千百遍一样,然后旗帜变换着,然后就露出了一张克鲁姆抓到金色飞贼的图像,就好像成千上万个小方块拼成的一样。
然后再一变,图像上的克鲁姆就开始微笑了起来。
“哦,真是太帅了!”在体育场的另外一段,韦斯莱的一大家子人都热切的看着这眼前的一幕,罗恩尖叫出声,一脸崇拜的看着球场上的克鲁姆,这就是他的偶像,他是多么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在赛场上纵横驰骋啊。
哈利也是一样,至于一旁的赫敏,也不自觉的被这些气氛所感染,天生女性对这些运动不会特别热衷,她从小在非巫师家庭长大,缺乏一定的熏陶,但是她依旧也融入了这氛围里。
“哥们!千万要抓住金色飞贼啊!”乔治和弗雷德双胞胎扯着嗓子大喊着,也热切的为他们的下注关键加油。
这时候他们又对视了一样,再次喊道:“别抓住得太早!”
“啊,他—他—他—他们出发了!”巴格曼尖叫着,“这是马莱特!特洛伊!莫兰!迪米特洛夫!又传给马莱特!特洛伊!莱弗斯基!莫兰!”巴格曼的解说开始了,这也意味着比赛的正式开始。
双方的魁地奇球员在赛场上你来我往,只留下了一道道残影,火弩箭的功用在他们的手上被发挥得淋漓尽致,而潘西她们队伍的球员在比赛的时候,其实根本没有完全发挥这些扫帚该有的作用。
“加油!”当人们投入到观看比赛的热情当中之后,就完全没有在乎周围的情况了,他们一心一意的看在场上瞬息万变的战况。
潘西也不例外,即使身旁座位上的人已然离去,她也丝毫没有察觉到。
小巴蒂·克劳奇现在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清醒了一些,他正在尽力的想要摆脱夺魂咒的控制,他如今的意识迷迷糊糊的,只记得自己现在似乎是在看魁地奇比赛,但是现在自己身处的又是什么地方呢?包厢,还是露天看台?那绿茵场上的欢呼声阵阵传来,如同山呼海啸,让他更加晕眩了。
“少爷,别这样,请安安静静的看比赛,别给主人惹麻烦!这是主人好不容易才给您的机会!”在一旁的闪闪看着拼命挣扎的小巴蒂克劳奇,显得很慌张。
“哦?”这时候闪闪忽然听见了一个年轻的男声,语气中含着些惊讶的情绪。
“很奇怪的家养小精灵,你在对着空气说话吗?”马尔福明知故问,他这时候已经偷偷的潜进了巴蒂·克劳奇这位代理部长的包厢内,里面显得空空荡荡的,只散落的摆着几把镀金的紫色座椅,巴蒂·克劳奇先生并不在这里,他现在相当忙碌,连精彩至极的魁地奇世界杯决赛都没有时间看了。
即使这间包厢是最尊贵最豪华,视角最好的私人包厢,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这上面,他现在日理万机,刚才仅仅只是主持了开幕式的他,仅仅只是简短的提了两句,就神色匆忙的离去了,导致观众对他都基本上没什么印象。
这也许也是小巴蒂对他产生怨恨的根源吧,忙于工作,冷落了家人,对待自己也异常严厉,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实际上他的父亲在之前一直都为他而骄傲和自豪,时常会向同事炫耀他那才华横溢的儿子在学校是如何的引人注目。
然而,缺乏交流,导致了悲剧的必然发生,如果说,在小巴蒂克劳奇入狱之前,父子二人尚且还有机会坦诚相待,将一切说开,但是当小巴蒂的母亲为他而死之后,那父子二人之前的矛盾,就再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闪闪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后很快恢复了正常,然后用镇定的语气说:“闪闪只是自言自语,闪闪的精神有问题,请您不要理会闪闪的疯言疯语。”
“是吗?”马尔福故作疑惑的说,似乎是认同了它的说法。
“我是来找克劳奇叔叔帮忙的,据说那个验票的女巫说,这是他的包厢,既然他不在这里,我就在这儿等着吧,反正这里恰好还有一个空位的样子。”
马尔福边说着,就边朝小巴蒂克劳奇所在的那个椅子走了过去。
“嗯?椅子怎么在摇?”马尔福的目光射向了那个不同寻常的椅子,上面明明没有坐人,却在疯狂的晃动着。
在听到了他父亲的名字之后,小巴蒂克劳奇挣扎的动作越发的明显起来,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当然,目前为止马尔福还看不见这一切。
“有趣。”马尔福察觉到了响动,摸着下巴说。
然后他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直逼小巴蒂克劳奇的身前,像是看穿了虚空一般,直接伸出手一抓,就将盖在小巴蒂身上的隐形衣给掀开了,那件隐形衣离开人身之后,就失去了功效,变成了一件略微闪着银光的织物,安静的躺在了地上。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马尔福的魔杖已经抵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太阳穴上,只要他愿意,他连魔法都可以不用,只要在上面狠狠的一戳,这个男人的太阳穴就会绽出血花,当场毙命。
“天哪!闪闪犯下大错了!闪闪没有完成好主人交代的任务,让小少爷被别人发现了。”在一旁的家养小精灵惊恐的说,露出绝望的神情,身体同时止不住的战栗着,然后就再也说不出话了,只是颤抖着嘴唇,那对大眼睛里流露出的是自责和恐惧。
它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在得知这一切之后会怎么做。
“也许主人会赐给闪闪一双袜子?”一想到这里,闪闪就直接晕倒在了楠木铺成的地板上。
小巴蒂··克劳奇根本没有理会马尔福的威胁,只是强撑着身体,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长时间夺魂咒的控制,让他有些虚弱,刚才为了挣脱控制,他又消耗了大量体力,
“告诉我,你的信仰是什么?这个答案将会决定你的命运。”马尔福的质问声很快传来。
‘“我爸爸总算是对我失去耐心了吗?还找个年纪这么小的傲罗来审判我,哦,我顺便问一句,你是傲罗吗?他也不怕再把我弄进去,把自己的工作也给丢了吗?我倒想看看他怎么解释我是如何越狱出来的。”小巴蒂克劳奇这时候居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张狂和得意,显然是为了自己从阿兹卡班逃脱而自得。
“你既然问了,那我就告诉你,我的信仰当然是对我主人的忠诚,伟大黑魔王他只是暂时的失去了力量,我那尊敬的主人早晚有一天会来”小巴蒂的脸上露出了狂热的笑容,现在看起来,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可能因此而重新回到阿兹卡班去,忍受那暗无天日的牢房。
“很好,那看起来伯莎·乔金斯没说谎。“马尔福点点头认同的说,然后把魔杖抽了回来,离开了他的太阳穴。
“你依旧同我一般,保持着忠诚,这样很好,现在我们才有继续交谈的余地。”马尔福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句话让露出狰狞微笑的小巴蒂·克劳奇错愕了一下。
“作为合作的诚意,我还是先说明我的身份吧,我叫德拉科·马尔福,我的父亲你也许也认识。”马尔福率先在这个男人面前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
“哦,叛徒的儿子。”小巴蒂·克劳奇这时候冷笑着说,他现在仍旧清楚的记得卢修斯在接受审判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他“背叛”了伟大的黑魔王,选择了“洗白”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巫师社会,继续扮演他那自认为高贵不已的身份——一个纯血巫师。
“是吗?可是就是你口中的叛徒,或者说是叛徒的儿子,现在却是主动的找到了你,共谋大业,不然的话,你现在还是一个浑浑噩噩,被控制住的傀儡罢了。”马尔福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小巴蒂克劳奇沉默了,但这绝不是被立刻说服后才会出现的沉默,而是他在思考眼前这个男孩说话的可信度。
“那我该怎么做?你找到”小巴蒂突然用双手握住了马尔福的双肩,一脸严肃的说,他找不到眼前这个男孩欺骗他的理由,至于其他的疑点,可以在之后再去追问。
就在刚才短短的时间内,他们已经相互证明了自己的“忠诚”。
“不要着急,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马尔福慢吞吞的说,“现在我们还缺少一些适当的机会。”他挑了挑眉说道,看上去对小巴蒂的催促有些不满。
不过在心底,马尔福却是放松了许多,最重要的一步已经完成,他现在已经取得了小巴蒂的信任。
一开始他就把自己放在了主动质疑的一方,让小巴蒂先解释,然后造成了他的心底落差感,虽然小巴蒂因为卢修斯的缘故,现在仍然也许对他有些厌恶感,却也因此保持了信任。
“我们该走了,我父亲随时可能回来。”小巴蒂现在突然扭动起自己的头,开始张望着四周,显得很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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