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忠慢慢踱步走近曹不修和陈卓所处的地方,在拐角处咳嗽几声,问道:“曹公子,事情办得如何了?此处离陈雨的老巢不远,不能久留,动作要快。”
曹不修望着目光坚定的陈卓,手足无措,对于苏忠的话不知道如何回答,犹豫了片刻后,含糊地应道:“陈小姐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也有些放不开,再等等吧……”
苏忠半信半疑,侧耳听了片刻,下了最后通牒:“我再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如果还没有办成事,就让我的兄弟们一起来帮你吧——陈小姐长得俊,外面那些兄弟们可都垂涎三尺呢!”
陈卓听了这句话,脸色大变。等苏忠的脚步声远去后,她死死盯着曹不修,咬牙道:“曹不修,枉费我几年来视你为兄长,想不到你心思这般龌蹉,得不到我的心,居然找来这么一些魑魅魍魉之徒作践我!”
一想到一群粗鄙的汉子觊觎自己的身体,陈卓就觉得无比恶心,“今日之事都因你而起,真要让他们碰了我的身子,我就算死后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曹不修惶恐地说:“卓妹,你要相信我:我一直爱慕你,想要得到你的人和心,连看着你嫁给陈雨都忍受不了,又怎么拱手让给一群粗鲁汉子糟践?我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这些人在济南府主动接近我,刻意结交,出手也大方,对我言听计从,掳人的计划也是他们提出来的,说是要给我解气,态度一直是毕恭毕敬,可是今日怎么就完全不一样了。”
陈卓一阵气苦:“你被人利用了,却毁了我一辈子……”
曹不修看着陈卓捂住心口、泫泪欲滴的模样,宛如书中描述的西子捧心,即便捧心而颦也美丽动人,心中泛起怜爱之情,脑子一热,忍不住脱口而出:“卓妹,你放心,我踏错了第一步,却不会继续错下去。你听我的,咱们如此这般,把这些人应付过去……”
苏忠回到纳尔泰等人之间,耐着性子等了小半个时辰,眼睛却一直盯着洞内深处。
此时纳尔泰的手下已经按捺不住欲火,调戏了一番丫鬟之后,纷纷剥光了对方的衣裳,露出白花花的躯体,按在地上,褪下裤子就胡天胡地起来,一时间女子的哭喊声、男子的呻吟声在洞内回响不断。苏忠心中鄙夷这些鞑子和野兽无异,暗自啐了一口,却也被眼前充满原始欲望的情景弄的面红耳赤。
纳尔泰也找了一个模样最端正的丫鬟发泄,完事之后满足的站起来,系好裤子,把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推到苏忠面前,淫笑道:“苏兄弟,这么干等太无趣,及时行乐才是正经,这个女人不错,又白又嫩,送与你享用!”
苏忠心想,你刚刚才染指过的女子,脏的很,我怎么会碰?心中嫌弃,面上却欢喜得很,一把搂住了女人,笑道:“多谢纳统领。只不过现在有心事,没心情睡女人。”
纳尔泰扭头望着洞内,不满地说:“兄弟们都差不多完事了,这家伙进去了这么久,却还不出来,总不会跟太监的时间长了,那话儿都不行了吧?”
他大踏步往里面走去,边走边说:“爷可没工夫等下去,如果他不行,就交给我的手下代劳。只要破了那女人的身子,整件事情推到姓曹的身上,一样可以让陈雨和曹太监撕破脸。”
苏忠下意识地想要阻止,伸出手,张了张嘴,却把话咽了回去,把怀中的女人推到一边,起身跟了上去。站在他旁边的汉子还没轮到发泄,早就欲火中烧了,见苏忠不要,一把拉住女人按倒,狞笑着扑了上去。
纳尔泰和苏忠走近之后,正准备开口,却见曹不修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衣襟半敞开,露出了胸膛,陈卓则怯生生地跟在后面,满脸泪痕,发髻凌乱,衣服也有几处被撕破。
苏忠愣了愣,然后似笑非笑地说:“完事了?倒挺快。我还以为陈小姐是什么贞洁烈女,要上演一出宁死不从的戏码,可是翻云覆雨一番下来,一点挣扎呼喊的声音都没听到,该不会是情到浓处,半推半就吧?”
陈卓默然不语,曹不修笑着解释:“你们在外面胡天胡地,动静太大,我们两人在里面就算有些什么响动你听不到也正常。卓妹虽然许配给了陈雨,但只是碍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抗拒,但我和她认识在先,还是有感情的,说些软话,好好哄一哄,也就从了。再说了,我可是拍着胸脯许诺,如果她被陈雨悔婚,我就会迎娶她过门的!”
苏忠眼神闪烁:“哦?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不过了。”他策划这次行动的目的,首先是为了羞辱陈雨,其次就是让陈雨与曹吉安,乃至其背后的靠山崇祯反目成仇。如果曹不修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就是最完美的结局。
纳尔泰却盯着陈卓脖子侧面的伤口狐疑地问:“你们办的是男女之事,为什么她脖子上有新鲜的伤口,还是利器刺伤,而且衣服上也有血迹?”
曹不修一时语塞,心中有些慌乱,陈卓的伤口不深,血已经止住,还用手帕擦拭了脖子的血痕,但是伤口掩盖不了,衣服上的血迹也没办法去掉。该怎么解释?如果让这些人知道自己和陈卓联手欺骗,会不会恼羞成怒,伤害自己的性命?瞧他们屠杀官兵的狠劲,自己义父的名头只怕吓不住他们。这一瞬间,他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心软,为了陈卓把自己也搭进去。
陈卓却冷冷地说:“你们真当我是人尽可夫的女人?如果不是他承诺事后娶我,当时我就用发簪自尽了,绝不止这么一个小口子,免得被人糟蹋了身子,还要背负着荡妇的恶名!”
这下苏忠和纳尔泰都不再怀疑了。苏忠大笑着说:“没想到坏事变成好事,反倒促成了一桩姻缘。曹公子,迎娶美娇娘的那一天,可不要忘了我这个媒人?”
曹不修松了一口气,笑道:“到了那天一定请诸位来喝喜酒……”
话音未落,门口把守的人冲入山洞,远远地喊道:“主子,不好了,明狗似乎发现了咱们的踪迹,径直往这边山头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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