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凡人派既不修道也不修仙,我们修心,心就是道。”老骗子简单陈述门派要旨,带林涛钻进所谓的祖师祠堂。
收拾的案明几净的屋子里,正央悬挂一副祖师画像,额头奇大,眼睛向外突出,身上一件补丁灰衣、脚踏一双破草鞋,隔着画面都能闻到味儿……
“这是我们凡人派的祖师王野狗,从王野狗祖师到我这辈,已经好几十代了,我叫王长明,今后就是你的师父了。”
“按理说,你应该敬师父一盏老陈酒,但我这里没酒,你就以茶代酒吧!”
林涛识趣的立刻捧茶盏,给老骗子……王长明奉了上去,王长明接过轻轻啜了一口。
“现在还剩最后一个仪式。”王长明突然攒了一口口水,吐在林涛身上。
“这象征着我们凡人派,以后无论受到何种屈辱,都能恪守本心,忍辱坚强。”王长明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这不是你趁机打击报复我吧?
“唔,一般师父都应该送给弟子一份见面礼,我看看这里还有什么。”老骗子一抖袖子,里面噼哩噗噜的抖出一串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在那堆废品里翻找半天,林涛眼前一亮,用指尖捻一只胸衣。
“你闻闻。”他恶趣味的把胸衣朝华书书丢了过去,华书书恶心够呛,赶忙躲开了。
“闻出什么门道没有?”林涛笑问。
“你要闻你自己闻吧!”华书书躲得远远的。
王长明拿眼睛瞪他们,走过去把胸衣小心翼翼的收,林涛问道:“老……师父,你这胸衣真是仙界排名第二美女步云凰的么?”
王长明侧着脑袋想了想,道:“城东裁缝铺批发的。”
干!我就知道!
随即王长明神秘兮兮的诡笑着补充道:“不过真品我也有,你如果要的话,我就送给你来当见面礼了。”
如果是真品就算了……但,鬼才知道他是从哪里摸来的!
“啊,有了!”王长明终于从废品堆找到一团黑乎乎的泥丸似的东西,一问之下,果然如此。
“这是从祖师身上搓下来的泥丸,当初一共留下一小瓶,现在只剩下这一粒了。”
林涛双手接过泥丸,感觉没什么分量,像棉花团一样轻盈。“呃……多谢祖师了。”
应该是某种丹药吧!
“行了,拜师入门仪式这就算是完成了。你有地方住吗?”王长明脸上恢复了诱拐似的笑容。
“还没。”林涛摇摇头道。
“要不这两天你就先住在你师姐的房间,回头我再给你收拾出来一个房间,反正咱们这个门派,别的没有,住的地方多的是。”王长明的笑容和眼神里透出一丝苦涩和心酸。
“这不太好吧……”林涛尴尬道,想到住那位师姐的房间,盖她盖过的被子……好羞耻啊!
“没什么不好,你师姐不会在意的,等她回来你就知道了……哦,对了,回头我给你开一张证明,你去官府把信牌的事情给办了。”
“事不宜迟,要不现在就开吧,回头我们顺路就把事情办了。”华书书用胳膊暗暗撞了一下林涛,丢给他一个眼神。
万一等会这老头子不提怎么办?
王长明瞄了一眼华书书的动作,叹息道:“也好。”
他取了一张泛黄的带着竖格子的信纸,毛笔沾沾舌尖上的口水,哈了一口气。悬笔思索片刻,大手一挥,画画儿一般的写出一副底蕴十足的草书。
别说,他这一手字比林涛以前见过的字都要气势十足、波澜壮阔。
末了,他从袖摸出一枚巴掌大的金印,重重的在信纸的署名处一盖,这就算是官方的正式件了。
“这个金印,以前还丢过一次了。”王长明按压金印的时候,头也不抬的对林涛说道。
“怎么丢了,后来又回来了?”
“其实也不是丢了,以前凡人派有位祖师爷,要把金印卖了,救济城的人来着,我们凡人派就这么一个有点价值的东西。你觉得呢?”王长明待信纸上的油墨风干,折叠好交给林涛。
“我觉得这金印,对门派意义重于实际,虽说救济人是应该的,但这么做未免太极端了。”林涛略作沉思道。
“当时的确有人这么说来着,可这个的道理,就难说的很了,要说极端,也许那位祖师爷才是心术宗修行的最精纯的一个吧。好了,你们去吧。”
林涛手持着带着印章的证明件,和华书书两人,成功的兑换到了一张信牌。
“信牌半年后例行前来更换一次,一年后再来更换一次,更换期在半个月十五日以后,超过期限就按作废处理。”信牌执事面无表情、例行公事的说道。长期的、单调的重复一件工作,已经让他失去生活和工作的热情,只剩下机械式的服务和满肚子的怨愤。
从办事处出来,午的日头正明媚,华书书手搭凉棚看一眼蔚蓝如洗的天空、云淡风轻的天际:“天气不错啊!现在就要回去吗?”
林涛低头想了想,道:“我想去老兵那里看看,在凡人派呆着,是不可能有什
么修炼资源、提升自己的机会了。”
“你这么着急提升自己做什么,反正仙界不同于修真界,时间有的是,以后受苦的日子也有的是。”华书书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没有多少时间,还有许多人,等着我变强。”林涛半遮半掩的道。
华书书敏锐的察觉到林涛的隐瞒,意味深长的看他,并没有追问下去:“那好吧,咱们就去老兵那里,看有没有什么事情做,要是能意外的得到一点纳灵丹就好了。不过……”
“不过你可别抱有太高的期望,别指望太多,要是真的有什么特别好的活计做,恐怕也轮不到我们,早就被那些族抢光了。分到咱们这里的,可能就是些琐碎的杂务,费力不讨好。”
“但是你先干着,眼下这段时间,最重要的是解决温饱、生存问题,其他的以后可以再考虑。”
老兵的摊位前,依旧是那数匹马儿,其一个四蹄皆白、毛发黑亮的“雪里站”还在那里,少年正在铡草。
“阿生,来看你来了。”华书书风度翩翩的缓步而行,隔着老远朝少年喊。
少年转头看过来,登时喜笑颜开,丢下手的活计,欢快的奔跑过来。“华大哥,你来看我了!”
华书书和少年寒暄两句,问问近况,四下观望一圈:“老兵呢?”
少年眸露出担忧的神色:“老兵本来说这两天就能回来,可是还没有一点消息,他又没有带通信符篆……”
华书书安慰他两句:“你不用担心,老兵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可能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就耽搁了。”
“应该是这样吧。”少年不那么肯定的道。
“那等老兵回来,我们再来。”
回到凡人派的大宅,林涛颇为感慨的深深看上一眼,不管怎么样,他总算是在这里安顿下来了。
他在门派的院落宅子找了一圈,一边找一边喊,然后确认王长明应该是不在。
尽管林涛一再推辞,要自己收拾住处,房间王长明还是帮他收拾好了,眼下这两天他暂时住在那名从未谋面的师姐房间。
师姐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林涛像做贼一样,摸进师姐的房间,尽管接下来的两天他都会住在这里,但一个人没有的时候,偷偷摸进来才更刺激。
会不会发现什么比较令人羞耻的东西?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来自桌上一束插在青花瓷细口花瓶的月白百合花。
林涛脸红心跳的在房间里翻找一通,结果发现都是寻常的东西,什么胭脂水粉、木梳铜镜,木梳上残留着两根乌黑细长的头发。
还有绸面的衣裳,看那衣裳的尺寸,这师姐的身材应该相当傲人……
我这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林涛为自己的行为和想法脸红,身体悄然的退向门口,在即将关闭大门的一瞬,眼角余光瞥见一样东西,那东西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林涛重新推开门,来到那个带着一把铁锁的柜子前,犹豫一下,手里突然多出两根铜丝。
如果用外力破开锁头,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他将两根铜丝伸进锁孔,按照牧长风当年的真传,来回的拨弄一通。
整个房间静的,只剩下他的呼吸声,还有铜丝和锁机括碰撞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也不是很难嘛。”半晌,锁头在重重的咯吱一声后,轻轻的弹开了。
林涛迫不及待、比脱裤子都急的打开衣柜,心跳砰砰的加快了,里面会是什么呢?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一团被挤得像压缩饼干一样的女人的衣服,从柜子里面倾泻*出来,顿时把林涛淹没了。
林涛挣扎着勉强露出一个脑袋,脑袋上套着一个打着马赛克的内裤,目光迷茫的张望着:“这特么的怎么回事啊?”
然后,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凡人派掌门王长明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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