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乐犹豫几秒,没有马上接过,而是看了一眼牛大胆。
“看我干嘛,给你你就拿着呗,长者赐不可辞!”牛大胆干脆把脸转向外面,只是心里不免嘀咕。
姓孙?
没听说过天底下有哪个使刀高手姓孙啊!
陈景乐深吸口气,双手接过盒子,打开一看。
盒子里面放着一张摸起来像丝绸,但又绝不是丝绸布匹,不知什么材质的长卷“纸”,写满小楷字。
陈景乐压下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将这张长卷“纸”缓缓展开。
“六道杀刃?!”
看到这本刀法的名字,陈景乐眉头不经意一挑。
这名字杀气好重!
匆匆浏览一遍,大概看明白了。
这是一本全本的刀法武学,而且等级不低,威力更是不凡。这刀法似乎就是为杀戮而生,六道六式,天亦老、人生难、斩修罗、生灵灭、恶鬼哭、地狱
空,一招比一招强势,一招比一招凶狠。
最关键的是这门刀法成系统体系,比之自己从系统那里兑换的一招半式,要强大得多。
陈景乐看得心头火热。
“牛道长,你可听说过《六道杀刃》这门刀法?”他询问牛大胆。
“六道杀刃?”
牛大胆先是一愕,低头沉思,忽然惊愕道:“该不会是……那本刀法吧?”
陈景乐眉头一扬:“很出名?”
老孙头他们也望过来。
牛大胆表情肃穆:“贫道以前听我师父说起过,百余年前,有个武者就是凭一门神秘刀法,纵横天下,成为当时有数的高手,实力仅次于几大圣地的掌门宫主。
那门刀法名字就叫做《六道杀刃》,是一本专攻杀伐的顶级刀法,威力极强,被世人列为当时天下五大刀法之一,不输于纯阳宫的镇派绝学玄明金阙剑经。
只是后来,那名武者不知为何突然销声匿迹了,连带那门刀法也从世人眼中消失,再无音讯。”
说到这里,牛大胆和陈景乐面面相觑,那名武者,该不会就是孙家的先祖吧?
听孙老太太说的,好像都能对上。
我的天,世间五大顶级刀法之一的六道杀刃,就这样被送人了?
牛大胆瞪着大眼睛,目光死死盯着陈景乐手中的刀法秘籍,连他都忍不住嫉妒陈景乐的运气了。
这可是六道杀刃啊!
要是传到外面,绝对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无数刀客为之打破头颅,说不定连纯阳宫这些圣地门派,都会忍不住出手!
再想想自己,修道多年,除了飞云观的传承,师傅送的一把破拂尘以外,半点奇遇都没有。
这就是所谓的好人必有好报?
可我也是好人呐!
牛大胆心里酸溜溜的,明明自己才是出力最多的那个,为什么这刀法不是送给他?
不过也就想想,真要送给他也没用,他又不是练刀的。
这么一想,心里顿时没那么难受了。
老孙头跟孙老太太听得稀里糊涂,隐隐约约觉得这本刀法很珍贵,但并没有太重视。
唯独陈景乐捧着盒子,苦笑出声:“二位,这本刀法太过贵重,恐怕我不能就这么收下。”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功法秘籍,没想到来头居然这么流弊,能媲美纯阳宫镇派绝学的刀法,肯定差不到哪去。人家诚心实意相送,他拿着烫手啊。
“秦少侠你一定要收下!”
孙老太太知道自己祖传刀法的重要性后,反而更加出乎意料的坚决:“这刀法虽然珍贵,但对我们这些小百姓而言,留在身边,只会是祸害。你帮了我们老孙家,送给你我们心甘情愿。”
老孙头也是连连点头。
陈景乐陷入两难。
老太太所言非虚,若是自己不收下,而刀法消息又不慎传出去。日后给他们带来的,恐怕只会是灭门之灾。
况且,他又是真的想要,这样纠结来纠结去,显得太矫情。
陈景乐把目光看向道士。
牛大胆懒洋洋挥手:“别看我,我练的又不是刀法,要来也没用,你要收就赶紧收下,别婆婆妈妈。实在过意不去,就再用别的补偿他们呗。”
说得也是。
陈景乐想想,顿时做出抉择:“既然如此,那我就厚脸皮收下了,谢谢!”
说实话,六道杀刃比他之前学的狂风刀法强大不止一筹,也就井中八法可以稍微媲美一下,但孰强孰弱也不好说。而且井中八法自己只学到一式,跟全本的六道杀刃没得比。
至于怎么补偿老孙头跟孙老太太?
陈景乐掏出白银百两,平分两份,分别放到老孙头跟孙老太太手上:“我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点银子,还请两位收下!”
白银百两虽然价值上抵不过这本刀法,但对老孙头二人来说,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此时白银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对他们来说,这已经是一笔巨款,终其一生都不见得能赚到这么多银子,只要不肆意挥霍,足够他们两家轻松过完下半生。
不是陈景乐不想多给,若是给太多,说不定会引来其他不必要麻烦。
原本老孙头二人还要推辞,可陈景乐执意要他们收下,不然就不收这本刀法,俩人最后只好收下。
有了这笔钱,孙老太太可以安享晚年,老孙头家也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算得上皆大欢喜的局面。
就在这时,牛大胆神色一动,看向屋外,再回头看看陈景乐,嘴唇嚅动。
“纸鹤回来了?”陈景乐眼睛一亮。
两人迫切知道纸鹤带回来的消息,就纷纷告辞先行离开。
寻一处无人地方。
“怎么样了?”陈景乐问。
牛大胆双手飞快掐诀,传音纸鹤身形浮现出来,一道清冷声音传出:“我是江红袖,消息已收到,还请牛道友稍作等候,最多一两日,我便会赶到。”
这纸鹤声音保存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牛大胆面露喜色:“太好了,有江仙子相助,我们根本不用担心。”
陈景乐也大松口气。
不过他没那么乐观,提醒道:“小心为上,我们也要做好准备,反正有备无患。”
这晚,俩人没有再住在孙老太太家,而是住进镇上的客栈。
第二天中午,那位江红袖、江仙子,终于匆忙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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