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良久之后他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恼就恼了?”李胜荣的老伴听到两人的吵闹,从屋里出来,结果只看到自己的老伴站在门口呆呆的。
“没事!”李胜荣摆摆手。
“臭棋篓子!”他回到院子里看着那盘还未下完的棋。
车马炮,已经成了必杀之局,他确实输了。
“吃饭!”老人道。
“气糊涂了不是,不是刚吃了吗?”
“喝茶!”
“在桌子上放着呢!”
“哎,不喝了,听戏去!”老人气的进了房间里。
“加起来来一百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老人笑着摇摇头。
哎,老人叹了口气,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
山村里,王泽成的家中。
躺在炕上的老人一睡就是一下午的,直到临近傍晚了方才醒了过来。这醒过来之后便觉得身体没那么疼了,也没那么乏了,舒服多了。
“哎,这药还真是神奇啊!”他感叹道,“也不知道小成从哪里弄来的这药。”
另外一间屋子里。
“我饭都做好了,你去看看咱爸醒了没?这都睡了一下午了。”媳妇对王泽成道。
“好。”王泽成轻轻的来到了老人的房间里,发现老人已经醒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老人的气色似乎是好了很多。
“爸,您醒了,感觉怎么样啊?”
“挺好的,肚子没那么疼了,身体也没那么乏了,这药管用,从哪里拿的啊?”老人道。
“真管用?”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啊!”
“噢,那就好,管用就好,管用就好,这药是从小耀那里拿的。”
“哦,他还是有真本事的。”老人听后道。
“是,是。”王泽成道,“也好价钱的,一副药要用一万块钱!”只是这话他没有跟自己的父亲说,这是自己和媳妇知道就行,他甚至有些后悔把这事情告诉自家媳妇了。
“我先给您倒点水,您先喝口水,饭已经做好,再起来吃饭。”
“好。”
老人喝了口水,然后起来。
他儿媳妇将做好饭专门端了过来,一家人就在老人的屋子里吃饭。
“浩源什么时候回来了啊?”
“让他再在他姥姥家待会吧,还没玩够呢。”王泽成道。
孩子回来怪闹腾的,老人也休息不好。
“嗯,有些日子没见了。”老人道,他这是想孙子了。
其实,孩子是在王泽成悔悟之后送到自己丈人那里去的,因为小孩子不过五六岁的年龄,正是最调皮的时候,在家里整天的闹腾,而且愿意缠着他的爷爷,老人的身体本来就这样子,十分的不好,哪里经得起那般闹腾啊,所以直接被他送到了老丈人家里。
“你要是想他的话,我明个就把他接回来。”
“接回来住两天吧。”老人道。
都说隔辈亲,爷爷亲孙子,这是人之常情。
“吃饭。”
晚饭做的很清淡,这也是王耀特意叮嘱过的,老人现在的情况就是要以清淡为主。适当的进步,因为他的身体现在非常虚弱的,大鱼大肉的肠胃根本消化不了,反会带来额外的负担。
吃过晚饭之后,老人在院子走了两圈,消化一下食物,然后和儿子儿媳妇看了一会电视。
“爸,该吃药了。”王泽成又取出了王耀熬制的药剂。已经温热好了,给老人倒了一小碗。
“这药多少钱?”
“不贵,百十块钱,毕竟是一个村的。”他说着话的时候面色正常。
她媳妇的脸色变了变,很快恢复如初。
“还百十块钱,还不贵,这还不贵,一个村的,就是有效果也不能这么贵啊!”他媳妇暗道,当然这些话当着老爷子的面这些话是不能说的。
“哎,也不便宜。”老人节俭了大半辈子,百十块钱拿服药那就是贵的了,如果让他知道这一副药要一万块钱,那估计一晚上睡不着觉,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再去拿药了。
老人一直到了八点多钟方才会自己的屋子里。
当老人回到房间里之后,夫妻二人便开始商量这事。
“这药有用,得继续用。”王泽成道。
“一副药一万块呢,要喝多少啊?”媳妇道,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他们靠着种几亩地,出去打工,一年也就是赚几万块钱,这些年来手里是攒了两个钱,那是准备在县城里买房子用的。
“喝多少咱们就买多少。”王泽成道,“只要咱爸喝了好。”
“行,听你的。”和往日里不着调的丈夫相比,媳妇倒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明天我就去找王耀。”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时候,潘军来到了医馆里,手里还提着几样水果。
“师父。”
“以后不许带东西了。”王耀道。“今天不值班?”
“嗯。”
“好,继续学习。”
王耀继续教授潘军推拿按摩的技巧,还是一边讲解,一边实践,就让潘军亲身感受。
“肩膀有些疼是不是?”
“是。”
“这是伏案太久,筋肉僵持,用身体感受我的手法。”
揉,按,捋。
不过顷刻之间,潘军便觉得自己的肩膀热乎乎的格外的舒服。
“师父,厉害!”
“别分神。”王耀道。
这边师徒二人正在忙着呢,一个人从外面进来。
“王医生。”
“进。”
王泽成从外面走了进来。
“泽成,来,坐。”
“哎。”
“先稍等。”
潘军听后坐到了一旁。
“那个。”王泽成望了望潘军。
“师父,我先出去透透气。”
“好。”
“说吧,什么事?”潘军离开之,王耀道。
“那个,昨天的药物老人用了,效果很好。”
“当然。”王耀平静道,他熬制的药,古之药师的传承,还有灵草的辅助,不管用那才是有问题呢。
“那个,价格能不能便宜一些。”
“不能,这是救人的药,性命有价吗?”王耀道。
“啊,那我想问问得用几副药啊?”王泽成道。
“只要老人还在,就要一直用下去。”王耀道。
“啥?”王泽成一听愣了。
这个意思就是没个头了,一直用下去,三天一副药,老人能撑三十天就要十服药,就得十万块,能活半年,这个数再乘以六,就得小二十万,一年下来就得将近四十万,这就是用钱续命啊,这谁受得了啊。
王泽成愣住了。
“能便宜点不?”
“不能。”王耀摇摇头。
他静静的望着王泽成。
“好!”他咬了咬牙,“一万就一万。”
“这是剩下的钱。”他又掏出来五千块钱,递给了王耀。
呵呵,王耀笑了笑。
“你变了。”
“啥?”王泽成一愣。
“好了,回吧。”他摆摆手。
“嗯。”王泽成起身出了医馆,气鼓鼓的。
说是不生气,那绝对是假的,都是一个村的人,居然这么黑心,要这么多的钱。
“实在不行我就去找他爸妈!”
“师父,我看他很生气的样子!”潘军从外面进来道。
“可以理解。”王耀笑着道。
“他们认为和我一个村的,看病拿药就应该便宜一些,实际上已经很便宜了。”王耀道。
“是。”
王耀的药贵,这点潘军是略知一二的,但是效果也好。这事情他不止听一个人说过。
“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啊!”潘军道。
他清楚,就王耀现在这医术,如果知道的人多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破头过来看病,什么钱,命要紧!
“来,我们继续。”
王泽成气冲冲的到了家门口,然后仔细的深吸了几口气,揉了揉脸庞,等了一会,情绪平静了方才进去。
老人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昨天晚上,吃过药之后,他身体没在疼,睡得也安稳,几乎是一夜到天明,好久没有睡过这样的舒服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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