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打架

    清朝当事人 作者:花夭

    十七 打架

    “你们家的点心味道还不错嘛。”宝月手上拿着一块桂花绿豆糕，边吃边说。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小青蛙。上午吃的零食多，中饭宝月和兰若就都没怎么吃。这会儿肚子都有些饿了，却离晚饭时间还早，所以两人只好先拿点心垫垫。

    兰若看她的小样子，又好笑又好玩，趴在老太太怀里，禁不住的笑：“祖母，你看我们家的点心不过才不错某人就吃的像个小青蛙。要是很好吃的话，那某人不是要把盘子都吃下呀。”

    真奇怪，她这样说自己，自己居然一点儿也不生气。要是别人这样说，自己早翻脸了。心里这样想着，宝月斜了兰若一眼：“你吃的也不比我少吧。你也是一只小青蛙。”

    呵。兰若笑了起来。这个宝月真是个宝呀。一点儿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刚刚和自己一起回来，又换上自己的衣服，两个人左右坐着，都是粉妆玉培的小模样。老太太看着就欢喜，一手揽着一个，道：“你们吃的香，我还巴不得呢。尽管吃，多着呢。”

    这宝月一定是高门大户的千金，甚至比自己家还要显贵。虽然年纪小，可看那通身的气度。老太太是多明老道的人，心里早在猜测是哪几家人家。看她和兰若两个人相处的倒好，这却是兰若的缘法。

    可是佳若就没有这个眼力劲，也不知道老太太的想法呀。她只觉得不忿，兰若也就罢了，老太太怜她幼时吃了苦，对她格外好些自己也就忍了。可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宝月算怎么东西，，凭什么就越过自己头上？

    于是伸手拿过一块点心咬了一口，马上呸的一声又吐了出来，口中还道：“这什么点心呀，这么难吃，猪都吃不下。”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脸色都变了。宝月从小就是被众星捧月的捧着，人们宠她惯她哪儿有人敢说她半个不字。闻听此言，怒火腾的一下冒了上来。“大胆，你说谁是猪？”

    别看宝月年龄小，这一发怒却一下显出威严。看她怒火，佳若一下子有些心虚，可嘴巴还是不改：“谁吃就说谁。”话音还没落，“啪”的一声，脸上已捱了一巴掌，生疼生疼的。“你。你打我？”自己何曾吃过这种亏。佳若又是气又是急。想也没想就也往宝月身上揍。宝月更是个不吃亏的主，又是踢又是挠，两个人一下子扭成一团。

    从佳若骂人到宝月打人，不过一刹的工夫。等众人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过了好几回招了。兰若首先反应过来，连忙跑到两人中间去拉，无奈这具身体人小体弱，拉不动。见状，秀若慧若也忙上前去拉，几个人合力好容易才将两人拉开。佳若的头发也乱了，衣服也散了，脸上还带着巴掌印子。宝月的状况倒好些，只头发松了，衣服凌乱。

    别看宝月年纪小，却有一股子狠劲，再加上她穿的衣服利落，而佳若今天贪漂亮，穿的是花盆底，长旗装，施展不开，反倒只有被挨的多，还手的少。

    两个人被拉开了，还像个斗急的小母**似的不依不挠。兰若忙拉着宝月退回去，那里秀若慧若也拉着佳若到了一边去。

    老太太那个气呀，一叠声的问宝月疼不疼。又让兰若到后头看看，宝月身上有没有哪儿伤到了。

    兰若刚刚可是看得清楚，宝月像个小母老虎似的，招招落了实，倒像是打架老手似的。反观佳若倒是身高手长，可是却多被宝月躲了过去。偶尔有打到，想来也不怎么疼的。现在冬天，身上的衣服多，大棉袄小棉袄的。就连佳若，除了脸上的一巴掌外，想来身上也没什么伤。

    虽然这样想，可是兰若还是应了声，就带着宝月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里。一坐下，就拉起宝月的手，很是歉意的道：“宝月，对不起！我替四姐姐像你道歉。”

    又忙问：“身上可有哪儿疼？我给你揉揉。”

    宝月道：“没事。是你那个四姐姐坏，不关你的事。”接着道：“不疼，我穿的厚，而且那个佳若笨的很，都没有打到我身上。倒是我，可比她厉害多了，刚刚你看到了吧？打的她可够呛吧”！

    说到最后居然像是要兰若夸她一句一样，小模样萌的兰若心痒痒。想也没想就伸手捏了她的小脸蛋一把，笑着道：“是，你厉害，这次我四姐姐可吃了个大亏了。”

    宝月一反应过来，一点也不肯吃亏。反手就也捏了兰若的小脸蛋一把。得意的道：“那当然。在中我可看多了小太监打架，今天的招数还没全使出来呢？”

    中？兰若心中一动。待要追问，却被宝月敷衍了过去。正好老太太身边的大丫环四喜过来催了。兰若忙叫雪姨，锦心把宝月外头的衣裳换了，又把头发重新梳了。收拾停当，又一起回到正屋。

    众人都散了，只有老太太二太太佳若秀若和慧若在。佳若的衣裳也换了，头也重新梳过了，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莲喧在旁边小声的道：“老太太刚刚狠狠斥责了四小姐一顿。”兰若心中了然，老太太虽然一向宽厚，可佳若刚刚的表现实在太坏了。出口骂人不说，还跟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客人打起架来，实在不像话。老太太肯定生了很大的气。

    在兰若和宝月进来后，老太太脸上还犹带几分怒色。听到兰若说，孙女都看过了，宝月没事，就是气着了。老太太脸色才缓和下来，宝月身份想来低不了，佳若平白的骂人打人，她要是不给人一个交待，岂不是要恶了人。而且传出去佳若的名声也不好。

    如果兰若知道老太太为什么这么生气，一定不以为然，在她心中，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和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吵了一次嘴，打了一小架，实在算不得什么，一个幼儿园还没毕业，一个刚刚小学二年级，都小着呢。

    老太太却不会这么想，佳若已经八岁了，在古代也算是略有懂事的年龄了。这么顽劣，都是她额娘宠的。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管教佳若一番。

    看到宝月出来，二太太使了一个眼色。只看见佳若迟迟疑疑的走过来，从手帕里拿出一对红玛瑙珠子串的珠花递到宝月面前，道：“宝月妹妹，对不住。刚刚我不该骂你。这对珠花送给你，你就别生姐姐的气了好不好。”刚刚祖母可是狠狠斥责了自己，还要罚抄女诫，就连一向宠爱自己的母亲虽然心疼自己挨了打，可也不护着自己了。她心中当然委屈，可也没办法。

    宝月手一摔，“谁稀罕你的珠花。”感到兰若扯了扯她袖子，才又道：“这次看在兰若面子上就算了。不然不定怎么样呢。”到底没接佳若的珠花。却不知这一句让佳若连兰若一起恨上了。

    二太太看宝月松口了，又不忍自己女儿尴尬。忙打圆场：“小孩子家家的，既说开了，就谁也别生谁的气了，大家还是好好的。”

    宝月也不理，只和兰若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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