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姐高兴地应声,又连声夸道:“好名字,好长相,我这样的年纪,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俊俏的后生。要我说,他可把你都比过去了。”
听到这话,江恕却很是高兴:“再怎么好看,以后不都是我们家的人?”
两人寒暄几l句后,秀姐便领他们到客室。
客室里已经有不少人,或站或坐,倒是热闹得很,一看就是个大家族。
听到推门声,众人不由像门口看去,只见江恕身后有个陌生男人,便是新闻上那个让江恕被前妻捅腰子的“罪魁祸首”。
若只说容色,这男人自然不俗,但他这样鲜活的年纪,却少了年轻人该有的风流气度,显得单调清寒,美中不足。
进门后,周济慈仔细观察一番,觉得这家族实在是阴盛阳衰的厉害。
无他,当初和江恕抢家业的的大伯和三叔,如今一个在蹲监狱,一个在西伯利亚种土豆,除去一个四叔,第二代的男丁差不多死光了,只有几l个姑妈还在世。
四叔是个瘦高的男人,带着眼镜,人长得还算清秀,就是气质很阴冷,他看周济慈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周济慈不认识这些人,唯一眼熟的还是陆展眉,他作为江恕的表弟,自然会来这里看热闹。
见周济慈看向自己,陆展眉朝他眨眨眼。
四叔脸色阴沉地打量一番周济慈,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秀姐便道:“大少爷,老爷他想和济慈单独见个面,我先领他去书房。”
江恕思索一番,也就同意了,老爷子这么大年纪的人,总不会故意为难人。
他走后,大姑妈笑道:“阿恕有出息,这交往的男孩子一个比一个俊,这个算是我见过最俊俏的。”
大姑妈是陆展眉的母亲,她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粉光脂艳,成熟妩媚,望向周济
慈时,嘴角含着浅笑,通身的富贵气派,宛如艳冠群芳的牡丹。
江恕回道:“我又不是只图他好看,他性子好,是个适合过日子的。”
大姑妈和气道:“这就好,找人不就是个找个能过日子的吗?他今年多大?”
“二十四岁。”
“哟,比你小了快六岁呢,那你可得好生对人家。”
“这是自然。”
大姑妈是个能说会道的,因为陆展眉的缘故,江恕和大姑妈一家还算亲近。
这时,四叔阴阳怪气地插嘴道:“男人有什么好?阿恕,男的也不能给你生儿子,你往后老了,没儿子给你摔盆怎么行?”
四叔是个知名崆峒人士,生平最见不得男人搞在一起,他还是个繁殖癌,重男轻女,让人险些以为这人是从清朝活到现在的老僵尸。
眼下,他又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四婶家里有个侄女,我看她年纪和你正般配。男人,在外面玩玩也就算了,能在一起过日子的,终究还是女人。和男人过日子,终究是乱了祖宗家法的。”
江恕冷笑道:“四叔,这就不劳您操心了,且不说我的婚姻大事还轮不到你操心,我还有个亲弟弟,不愁没人给我养老送终。”
看四叔的脸色逐渐难看,他又笑道:“再说,四叔你怎么会不知道男人的好?四婶知道你背地里养了个高中男生吗?那男孩成年了吗?您说,我要不要大义灭亲,去举报你亵玩未成年。”
江恕就这样不动声色地放出个大新闻。
没等他说完,四婶猛地看向江恕:“你说的是真的?”
江恕看向面色惊惧的四叔,冷冷道:“我从来不说假话。”
要不是他上个月在巴别塔谈生意时,撞见四叔搂着个小鸭子去开房,他还真不知道他这崆峒的四叔私底下也玩小男生。
四婶直接一耳光甩在四叔脸上,骂道:“姓江的,我饶不了你,我要回去告诉我哥哥。”
说罢,她拿起包就离开房间。
见四叔一脸菜色,江恕啧啧叹道:“你说你崆峒?都是一家的基因,我喜欢同性,你以为你会例外吗?”
“再说,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这江家几l十口都是我养,祖宗家法这四个字还轮不到你来说。”
四叔被他怼得面如菜色,他口中骂骂咧咧,拿起外套径直去追四婶去了。
陆展眉心里唏嘘:想当初是谁是娶了他,就是丢光十八辈祖宗的脸?老祖宗们你们可得仔细看看,就是这好圣孙让你们丢脸的。
江恕向来不给任何人面子,气走四叔后,他笑道:“爷爷可能等会儿也会找我谈话,我先去那边等,就不陪各位姑妈了。”
等他走后,二姑妈看着一片狼藉的局面,小声嘀咕道:“阿恕怎么老是这样,我们也不都是为他好。”
三姑妈也道:“就是就是,再说,娶个良家也好,那个圈子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两位姑妈不是老爷子的正妻生的,但
几l个女儿,老爷子也是一视同仁,从来没亏待过她们。
大姑妈淡定地品了口茶:“你们要不对他的事指指点点,他能给你们脸色看?说了多少次了,别仗着长辈的身份对他的私事指指点点。”
两位姑妈这才不吭声,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这时,大姑妈又好奇道:“听阿恕说,这喜欢同性的基因是很可能会遗传的。我倒是不喜欢同性,你们呢?”
两位姑妈表情僵硬,眼神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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