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刚面露得意之色,就听到陆展眉继续笑道:“外人都说男人总是抵挡不住外界的诱惑,但要我说,像济慈这样温柔体贴的人,他的伴侣是绝对不会出轨的。”
林琅手一顿,他无意识地和对面的裴律四目相对,然后就惊慌地垂眸掩藏住自己眼底的神色。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吗?
裴律心中也在打鼓,江恕这个表弟也是个“人中之屑”,如果说江恕是嚣张跋扈到从来不给任何人面子,但陆展眉就是诚(嘴)实(贱)到万人嫌、千人厌的程度。
偏偏他这人脸皮厚得很,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讨厌了。
他老婆曾经在国外抢购到一件限量版的礼服,正打算穿给自己丈夫炫耀一下。
结果陆展眉一本正经道:“你穿这个,是打算去巴比塔做那种工作吗?虽然你丈夫我是不介意,但是……”
他老婆气得七窍生烟,但陆展眉却不当回事,仿佛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又得罪人了。
不过以他的身份地位,也只有别人对他卑躬屈膝的份,就算得罪了很多人,依然不妨碍他活得洒脱自在。
这时,陆展眉又道:“你们感情这么好,和我表哥表嫂的感情一样好。像你们这样忠贞不渝的伴侣,又怎么会像媒体说的那样出轨呢?”
林琅和裴律心口堵得慌,又有些心虚,难堪得很。
陆展眉继续笑道:“比如像我表哥这样的天之骄子,每天在外奔波,努力养家糊口。这样的好男人,谁会忍心背叛他呢?”
江恕惊讶地挑眉:这人今天吃错药了?都开始夸起我来了。
“还有像我表嫂这样的人,温柔忠贞,就是表哥的小娇妻,这样的人也绝对不会出轨的。”
裴律心虚地低头,眼神飘忽。
这时,陆展眉又看向周济慈:“还有像济慈这样的大帅哥,我一看到你就心生怜惜。济慈,你看看我怎么样?”
林琅实在忍不住他当着自己面,勾引自己的男朋友,出声制止道:“陆先生请你自重,你已经结婚了,济慈和我感情也很好,我们不会分手的。”
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陆展眉一把抽出个枣红色的小本子,笑道:“可我已经离婚了!离婚人士就可以追求济慈了。”
江恕惊讶道:“你啥时候离婚的?”
陆展眉和妻子是家族联姻,两人没什么感情,一直也算是各玩各的,相安无事,但离婚这样的大事,他居然都不知道。
陆展眉扬扬小本子,得意道:“就是刚才来巴别塔的路上,为了离婚,我可是挨了那个女人一巴掌呢。”
他认真地看向林琅:“林先生,如果你有一天要和济慈分手,请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我愿意接手济慈。”
周济慈皱眉:“陆少,请不要这样说,我不是随手可以转让的物品。另外,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我们不会分手的。”
见他出言阻拦,陆展眉这才收敛自己,态度之双标,气得林琅七窍生烟。
江恕瞪了一眼陆展眉,他肯定是背着他父亲和大哥偷偷离婚的,等着回家被他爹娘男女混合双打吧。
他又看向那个让自己表弟为他离婚的罪魁祸首,表情愈发不善:不会这货真的要成为我的表弟媳吧?
不要吧,陆家和江家都一样封建保守,严禁家族子弟娶明星过门,养在外面的小情人还行,娶进门就太丢人显眼了。
陆展眉要是真想娶他,那就是违背祖宗家法的决定,陆家祖宗十八辈的脸都要被他丢光的。
他心里愤愤地骂道:不安于室的狐狸精。
在座的人默默地喝茶用点心,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陆展眉审视着眼前的四个男人,心想:这是什么奇怪的命运共同体?
一个是在外奔波、养家糊口的死鬼老公。
一个是不安于室、移情别恋的美丽娇妻。
一个是家有娇妻、卖身求财的隔壁老王。
一个是最初的开始,一切罪恶的开端,所有人的“白月光”。
他微笑: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茶局过半,裴律起身前往洗手间,不一会儿,林琅也借口起身。
陆展眉看着他俩一起离去的背影,笑道:“表哥,你都不怕他俩背着你搞起来?”
江恕挥挥手,表情很放松:“我相信他。”
两个零怎么搞得起来?他知道,裴律不喜欢男人,他对男人根本就支棱不起来。
洗手间里。
刺眼的白炽灯下,林琅和裴律站在镜子前清洗手指,他们谁也没开口说话,仿佛陌生人似的。
两人平静地对峙良久后,林琅侧过脸,指着自己的嘴巴笑道:“我昨晚刚帮过他哦,你要不要来感受一下他的味道?”
裴律的面容逐渐扭曲,他拉着林琅的衣领,一把将他推入卫生隔间。
关上门后,裴律表情嫌恶道:“你可真是贱的可以,你这张嘴给多少人做过?”
林琅笑地阴冷,向他挑衅道:“只有济慈,我昨晚刚帮过他,你确定不来尝尝?”
听他这样说,裴律眼神一变,直接握住他的肩膀,将他摁在墙上,使劲地去亲他的嘴,力道大到恨不得啃出血。
林琅别过脸:“力道轻一点,你也不想被你老公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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