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孟良也是整不明白桂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桂一直给自己的叮嘱,不都是要依法治理安洮镇吗?绝对不能出现以官压人,以富压人的吗?怎么看着眼下这情景,好像她要率先破例了呢?
“孟大人,去让人发话下去,半个时辰之后,本妃要亲自为人看病。到时候把镇子上所有的郎中,还有产婆、医婆都请过来。本妃素来主张以理服人,今儿的事虽说牵扯到了我的娘家姐姐,但一样要讲理。所谓家丑,如今在面对我封地百姓的时候,还是一样要公开。”
说着,桂陡然一甩袖,走出了这屋子。
一旁的孟良一听桂这么说,心里不由得大吃一惊,心道这女子实在是厉害,居然把这是摊开来说,是真的要以理服人,还是说,她已经有了另外的法子来解决问题?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都无所谓了,反正自己是传话的。如今世子妃出面,自己这个小县太爷瞬间成为摆设。
这么大的事一传出来,大家八卦的热情瞬间变得极其热烈,还不等半个时辰的时间,县衙门口的空地上就已经变得人山人海。
桂坐在正门口摆着的软椅上,慢慢的喝着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看着时间正好了,桂一摆手,立刻有人将那被荷打了的妇人抬了出来,将其放在了已经摆好的床板上。
而在正门不远的位置,则是有一个用白色的长布围城的单独空间。
空间不算大,大概能站进去五六个人的样子。
“此妇人说本妃要谋害她,可本妃只是想给看检查一下伤势。本妃虽说已经多年没回来了,可安洮镇毕竟是我的娘家,我以后还想在这里常驻下去,所以,可不想被大家误会什么。今日本妃就在这儿当着大家的面,来亲自为此妇人诊治。在场还有其他的郎中、医婆,本妃做得对不对,是不是真的,有他们作证,也算是给了大家一个公平。”
桂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一块白色的口罩,又接过来一双鱼皮手套。
这鱼皮手套和一般的手套相比,不耐刮蹭,可却非常适合用来做手术之类的。
牵扯到了皇家,那能工匠人们可就多了是了。在桂教了顾老手术这么一项技能之后,顾老便让人做出了这鱼皮手套,做好之后,送了桂几副,没想到如今竟然用上了。
医学上讲究的望闻问切,桂一样都没落下,全部都用了一次之后,方才离开那妇人,摘了口罩,脱下手套,用水洗过手之后,方才转身对众人说道:“此妇人,甚脏!”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众人全都是一头的雾水。
那妇人本来还有些犯蒙,可在听到桂这么说自己之后,瞬间像是踩了尾巴的猫,嗷的一声大叫道:“你胡说八道!”
“哼,我是不是胡说八道,这个可以让在场的郎中产婆验一验。”桂重新坐在软椅里,端着茶杯漱了漱口,这才继续说道:“你这身上,就算没有十个男人骑过,也至少得有八个了吧!”
“你,你……”那妇人没想到桂会突然说这话,一时间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而那些围观的人在听了桂这么说之后,这才明白了桂说的脏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议论声陡然在人群中响了起来,在这个时代,女人不贞那可是大罪,除非是在青楼里卖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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