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顺气得胸口?直起伏。
若是以往他是不?会生气的,可?昨日?回了乡下,又被父母好一顿说,说村子里都传遍了,自己就是个窝囊废,妻子的姘头来了,还帮忙着守门。
又说到儿子的事。
说儿子长得一点都不?像他,呲着的那一口?龅牙,也不?知?道随了谁。
许顺听到了这一句,整个人就忍不?住地浑身发抖,跟妻子鬼混的那个曲长,就是个龅牙。
他一直以为妻子跟那男人也不?过?这两三?年的事,没想到五年前两人就好上了。
他辛苦养育的儿子,竟是别人的种。
那种憋屈感几乎让他窒息。
他甚至还在卧室进门的柜子上藏了一把锋利的斧头,无数次幻想着下一次那个男人出现时,他会猛地抽出斧头,狠狠地劈向床上那对狗男女——
那顾客出门了还在骂骂咧咧,吵得周边的百姓纷纷围过?来,指指点点的。
更有人火上浇油道:“许顺,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屋里动静可?大?了,隔壁邻居家都能听见,也太不?给你面?子了。”
这下直接就将许顺心里的怒火给点燃了。
他阴沉着脸,店门也不?关了,撒着腿就往家里跑。
果然刚到家附近就听到了声音,不?禁怒火中烧,冲入院子里,一脚踢开?了卧室的大?门。
屋里的那一幕简直不?堪入目。
他再忍无可?忍,快速从门口?的柜子上抽出早已准备好的斧头,疯狂地朝床上冲去。
李炯此时正在兴头上,冷不?丁见到那个一向老实巴交的男人举着斧头就砍了过?来,吓了一跳,赶忙转过?身子要?避开?,却不?知?从哪里飞出一把菜刀,直直朝他的大?腿劈了过?来。
这一刀来得太快太突然,而且力道非常大?,他根本没办法避开?,惨叫一声,捂着腿瘫在了床上。
许顺见他没有逃开?,咬着牙再次又扑上前,锋利的斧头朝着他身上头上劈头盖脸地砍了过?去。
叶娘子吓得尖叫连连,连滚带爬地滚下床。
李炯腿上那一刀实在伤得太重,直接影响了他的行动,很快肩头又挨了一斧头。
许顺当真是恨极了他,每一下都用了十成的力气,一斧子下去,骨头几乎断开?。
屋外的众人听到动静纷纷涌入屋内,等见到眼前的这一幕,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
李玄刚派人去吴家提亲回来,就接到了李炯被人砍死的消息,惊得一下子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被人砍死了?”
“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砍死李家部?曲曲长?莫非是仇家,他惹了什?么人?”
见到家主震怒,管家忙道:“回家主话,是情杀。”
接着将李炯这些年与人勾搭和被砍死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李玄摇了摇头:“不?可?能,李炯身为手握几千部?曲的人,即便武艺不?算顶级高手,但也绝非等闲之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被一个布庄老板给砍死了,是不?是还有别人一起帮忙?”
管家回道:“据说那布庄老板右手持斧,左手持着菜刀,就是一顿疯狂乱砍。当时众人都围在外头看,也没见一旁有人靠近。”
“联系衙门的人让仵作验尸,看看是不?是中了药!”李玄命令道。
管家回应:“已经验过?尸了,体内没有药物?残留,只有深浅不?一的刀伤和斧头伤,人几乎被剁成了肉泥,看不?出更多线索。身上也没有暗器之类的伤痕。那布庄老板见人死了,才感到害怕,最后持菜刀自刎,已无处可?问。”
李玄闻言,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我李家的曲长,竟然如此不?明不?白地丧命,这如何说得过?去!”
“去把李文睿叫来,他不?是武探花吗?让他彻查此事!”
管家赶忙应声下去。
而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顾颌的耳朵里。
得到消息的时候,顾颌正与族老在规划顾家下一步的计划。
他看向族老,“李家陨落就在近日?之内,大?伯现在还认为我这一步走得冒险吗?”
族老摇了摇头,感叹道:“敬之,你这步棋下得恰到好处。不?过?对方这一招釜底抽薪确实高明,等李玄反应过?来,恐怕会很难受。”
李玄确实很难受。
他这时候发现,不?过?短短几个月之内,大?儿子没了,自己被迫将最不?喜欢的儿子扶上嫡子之位。紧接着,豢养的金丝雀也不?见了,直到今日?,最为得力的助手也死于非命。
他在想哪一步出了问题了?
很快,李文睿来了。
李玄瞥了他一眼,“你都听说了吧,赶紧去查查,这个案子疑点很多,区区一个布庄的老板,不?可?能杀得死李炯。”
说到这,他突然又道:“特别留意一下慕容玥身边那个叫做梨花的女子,查清楚她今日?是否在案发现场附近!”
李文睿不?动声色道:“家主是怀疑这是慕容家的人所为?”
李玄沉着脸道:“她们是生面?孔,嫌疑最大?。尤其是那个叫梨花的女子,又是个练武之人,连孙迁这样?的高手都能被她轻易擒获。如果她暗中偷袭李炯,李炯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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