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云山剑气诀,神妙养身功

    第191章 云山剑气诀,神妙养身功
    杂役大院内。
    众多杂役弟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将一座广阔的四合院的院落几乎挤满,只在中间露出一小片空地,站着几个人。
    谢渊便站在整座院落的正中心,享受着整院杂役的默默注视;
    而在他面前,是外门的大管事,正面带笑容的看着他。
    “张山啊,自你上山以来,表现极为亮眼。
    “柴房做事时雕刻的精柴,深受各峰各殿的喜爱,现在柴房已经以你首创的柴作为标准,准备往后延续下去了。
    “而后主峰大殿翻新,你向来是最先来、最晚走,便是主峰的长老师长以及内门弟子们,都对你有印象,盛赞你的勤奋。
    “再之后你管理客院,忙里忙外,起早贪黑,连院里都回来的少了,将客院打理的井井有条,客人都是称赞有加……”
    这名大管事每说一句,谢渊就感觉周围的杂役眼神幽深了一分,只得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劈柴不用多说,对他来说就是顺手为之,而对其他杂役来说就纯纯增加工作量,麻烦得很;
    而大殿翻修的时候么,很多时候去得早只是因为修炼了一夜,顺路就早点去了而已,结果因为几次只有他一个人,害得管事让其他人也提前来到;
    至于天天待在客院里伺候客人——
    在香香软软的司徒琴和汗臭熏天的杂役大院之间,是人都知道怎么选;如果可以的话,谢渊愿意和司徒琴一天呆十二个时辰,只是某两名宗师可能不大同意。
    “两宗论剑刚过去,大家伙都辛苦了,现在正是论功行赏的时候,首先便是张山。
    “咱们剑宗向来不拘一格降人才,从不问英雄出身,只要肯吃苦,肯修炼,那宗门便给你修炼的机会。
    “张山自上山以来,本职完成得矜矜业业,修炼亦不落于人,云山剑式已然到‘熟能生巧、运使自如’之境。这么短的时间内在杂役院能修到二练,足以证明你的天资。
    “张山,你可愿入外门作正式弟子?”
    “弟子愿意!”
    谢渊当然不会说不同意,深深一揖。他对外展示的云山剑式,正是刚好熟练的境界。
    “很好。”
    大管事露出微笑:
    “大家当同为张山贺!你们若如张山一样,入外门、乃至入内院,亦不远矣!”
    大院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大管事有些诧异,眉头一皱。
    杂役弟子里连忙有机灵的轻咳一声,悄声道:
    “大家就当庆祝他走了……”
    掌声顿时热烈许多,如同雷鸣。
    大管事满意的点点头,着左右上前,分别递给谢渊象征外门弟子的白袍,以及一把系着银穗的长剑。
    这两样东西,便是云山剑宗外门弟子的标志了。
    谢渊庄而重之的接过,这一瞬间,他就不再是云山剑宗的不起眼杂役,而是云山剑宗的外门正式弟子。
    杂役们不管对谢渊观感如何,此时的眼神都同样的复杂起来。
    也许外门弟子在整个云山也算不上地位多高,可在云山下,云州第一宗、天下顶尖剑宗的正式弟子,那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哪怕外门弟子的修为还没到气血蜕变,但若在云州行走,说话肯定比当初的龙腾镖局总镖头也好使的多。
    而对这些杂役弟子来说,多少次大通铺里被鼾声震醒,或是在繁重的杂役中被管事责骂,或是起夜后望着溪流上游的那座座小院,有谁没有做过搬到那里去的梦呢?
    他们看着这一幕,或艳羡,或嫉妒,或若有所思,或暗下决心。也许这张山有点和大家伙格格不入,但他并没有故意坑人,而他的汗水有了收获。
    大管事看着杂役弟子们的神色,目光深邃,感觉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他灵机一动,决定再加一把火。
    大管事示意了一下,一名弟子拿出两本册子递给他。
    大管事接过之后,又亲手递给了谢渊:
    “张山,这是【云山剑式】全本,你们缺的后面几层都在这里;这一本是【云山剑气决】,便是养法入门了。”
    杂役弟子瞬间瞪大了眼睛,特别是听到第二本时,不少人的眼神已经无比热烈。
    谢渊恭敬的接过,心里有些纳闷:
    “不得后面正式跟他们一起上课才能学到……”
    “本来这两本功法给你,有些早了。但以你沉稳表现,我想现在给你,你也能好好利用。咱们外门从来不迂腐,擢升杂役弟子来修行,在所多有;表现佳如张山者,还能有额外奖励。”
    大管事解释了一下,又趁热打铁,勉励了杂役弟子们一番,这才负手离去。
    谢渊在众杂役沉默而复杂的目光中收拾好东西,他的东西本也不多。
    又与相熟的以及热切围上来的部分杂役打过招呼,他脱开众人,总算离开了臭烘烘的杂役大院,顺着溪流往坡地上层走去。
    一名杂役弟子在前面引路,他虽是大管事身边做事,可仍然是杂役,此时羡慕的对着谢渊说道:
    “张师兄,这几个院落还差一名弟子入住……”
    这人自然在谢渊前面许多年入山,之前谢渊得叫他师兄的。
    不过按云山规矩,杂役弟子见到外门弟子,一律称师兄师姐,不论年限对比。
    谢渊知道云山剑宗这些年蓬勃壮大,都在筹建新的外院,现下的外门里,正式弟子都是两人一屋。
    他听了听介绍,发现如今还能空着的,多半是各有怪癖——
    要么是夜游症、好梦中舞剑,要么是说梦话,背整晚的剑法口诀,要么是剑气决练的极好,内息充盈,故而鼾声如真雷……
    甚至还有一人空住不是自愿,而是没人敢与他住,尽管他十分渴望着同室之友——
    这名弟子众人皆知有龙阳之好,只不过这也不违反门规,故而弟子们敬而远之,男弟子不敢女弟子不便,便让他独居。
    谢渊一听这个,有些阴影,连忙跳过。
    “……还有这位师兄,他上山也不久,不过已经熬走了三任室友。无他,练剑太勤奋,周围人有些受不了。”
    谢渊一听,眉头一挑,起了兴趣。
    还有高手?
    杂役弟子显然也觉这人和谢渊是旗鼓相当的对手,悄声说道:
    “这名师兄叫林成,天资不算很高,但凭着拼命三郎的劲,日前刚刚突破二练。听说他身负大仇,所以才这么刻苦……”
    “林成……?”
    谢渊愣了一下,脚步一顿:
    “行,那我就去这院里。”
    “诶?好……”
    杂役弟子,快走两步,当先引路,同时心下嘀咕:
    “怎么一下这么果断?”
    谢渊走到一座靠边儿的小院前,还没走近,便听到院里传来利刃破空之声。
    他在门口站定,侧耳听了一阵,微微摇头,然后敲了敲门。
    练功的声音停止,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林成那瘦削许多的疲惫脸庞。
    他看着谢渊,愣了一下,才问:
    “张师弟?你怎么来了?”
    “我来寻林师兄做个伴儿,以后便打扰了。”
    谢渊笑着拱手道。
    林成也注意到他手上提着的白袍和佩剑,顿时露出笑容:
    “原来张师弟正式入了外门!恭喜恭喜,哦,欢迎欢迎!”
    他让出路来,让谢渊提着行李进了屋。
    一个小院,两间侧卧,中有正厅,一览无余。
    谢渊找到空出来的那间卧室,将东西放好,暗自点头: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好歹有个自己的私密屋子,这下修行起来大大方便!”
    他收拾片刻,便听到门口林成敲门:
    “张师弟,需要帮忙吗?”
    谢渊早听到他的脚步声,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憨厚的笑道:
    “谢谢林师兄!我东西不多,都收拾好了。”
    “哦哦,这样。你刚刚过来,有啥不熟悉的不懂的,尽管问我!”
    林成倒是十分热情,说完之后,他又道:
    “如果没有,我就先在院里练剑了。”
    谢渊看着林成走到院里,又开始舞剑,默默想着:
    “真拼……”
    他记得林成以前是个微胖的书生,然而一段时日没见,他现在看起来极为瘦削不说,面上也一点也没了书卷气,全是练武之人的坚毅。
    然而云山灵气充裕,伙食又营养管够,外门弟子入门就有云山剑气决辅助,林成却还是日渐消瘦,说明练得有些太过了。
    可即使如此刻苦,林成也才刚刚二练,早被自家妹妹远远甩到了后头不说,在今年入门的外门弟子中,只是勉强没有垫底。
    他看了看林成生涩的挥剑动作,看着他骤然艰难却毫不动摇的神情,那张脸依稀还有豪爽的林员外几分影子。
    谢渊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那本《云山剑式》——
    这册子对他已没有用了,但是那本《云山剑气决》却让他极有兴趣,毕竟养身功是有极限的,而不同的养法亦有不同的思路,云山的内功显然更适合剑道。
    不过剑气决可以晚些再看,谢渊低头看了看云山剑式,咳嗽一声:
    “林师兄,这云山剑式,我有几个地方很是不明白,你能不能帮我参考一下?”
    林成一听,收了剑势,走过来道:
    “张师弟,哪不懂?让我瞧瞧。”
    “嗯,这里……”
    谢渊随手翻了一页,指着上面的图画和文字道:
    “这个,这个是进步直刺是吧?我练这一招时,总感觉手脚不协调,要么剑在步先,要么步在剑先,始终不能人剑合一。”
    林成一听,若有所思道:
    “你说的这个问题……”
    他想了会儿,老实道:
    “我没想过。”
    谢渊微微沉默,心道你还挺理直气壮?
    我看你刚才练的就知道你从没想过这问题的样子!
    不过林成摸着下巴,笑道:
    “但我想是这样的,剑要快要奇,自然要在身子前面,剑带动人,方才争得先机!”
    “哦,那要是敌人躲过去了呢?你……咱是不是就把破绽送上去给人砍?”
    谢渊暗自摇头。
    你倒还真敢想,想的完全是错的。
    林成听得愣了一下,思索片刻,一拍脑门:
    “好像是有这个风险!嗨,张师弟你不说我都没想到这儿去。那该怎么办好呢……”
    “我偶然听过一个口诀,叫什么‘剑在步先,是剑使人;步在剑先,是人御剑。’但我听得不大明白,林师兄能不能为我解析一二?”
    谢渊循循善诱道。
    林成目光一凝,喃喃重复道:
    “‘剑在步先,是剑使人;步在剑先,是人御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他露出激动神色,兴奋的对谢渊说道:
    “嗨,就是你刚刚说的道理。要是剑领着人去,咱们控制不住,一击不中便露出破绽,那就是剑使人了,自然要不得;而若是我们每一步都领着剑走,将剑招抓在手里,出七分而留三分,才是真正的御剑!
    “没错,就是这样!张师弟,你听懂了吗?”
    “嗯,林师兄这么一说,我便有些明白了……还有这一招……”
    “哦,我觉得这一招该是如此这般……”
    “……我觉得你觉得的有些不对,我听说有这么一段口诀……”
    “我听说有这么个说法……”
    “诶,是不是这样要好些?”
    “上次我做梦梦到了这一招……”
    半天过去,林成给谢渊“指点”了许多次,自己收获匪浅。
    毕竟谢渊云山剑式圆满,料想在这外门里,也没几个教习师傅有他这般水平。只是一眼两句,就给林成整得如醍醐灌顶一般,脑子里嗡嗡的:
    “原来该这样练……张、张师弟,你这些口诀都哪听来的?”
    “杂役大院里。”
    “杂役还懂这些呐?”
    “杂役除了不会练功,啥都知道。”
    谢渊见今天差不多了,再讲林成的脑子便要炸了,微微点头:
    “林师兄,多谢你提点,我感觉我也领悟了不少。哎,这些口诀啊说法什么的,我听了又听不明白,不敢瞎练,多亏了林师兄你解惑啊!”
    林成回过神来,迟疑着点了点头:
    “哦,不客气张师弟,确实不能自己随意练……有问题了再来找我。”
    见谢渊将门关上,林成挠了挠脑袋,暗自惭愧道:
    “好像没有一次是真正给张师弟解了惑的,倒是自己领悟了不少!张师弟修为虽低,但是见识不少,歪打正着,真是福星!他来这住下真是太好了!”
    林成用力一握拳,提起长剑,又在院里练了起来。
    谢渊在屋内听到外面的剑风,默默摇头:
    “确实是个刻苦的家伙。嗯,这风声现在听起来对劲多了。”
    他坐在桌边,拿出《云山剑气决》,大感兴趣的翻开首页:
    “功法练了不少,头一回接触到其他的养法,让我看看怎么个事……”
    伴随着窗外隐隐约约的呼喝与剑刃破空声,谢渊在屋内点着油灯,静静阅读。
    半晌过后,他大致将这内功浏览一遍,又精读了总纲和第一层,眼前一。
    【云山剑气决·第一层:(1/100)】
    谢渊呵呵笑道:
    “讲什么务必等教习教了再练,难乎哉?不难也。”
    他微合书册,双眼炯炯有神:
    “有点意思,这云山剑气决显然是为剑宗更高深的内功做铺垫,就如云山剑式一般。
    “它本身也不弱,作为入门内功,特性犀利,与剑宗剑招意境如一,是为绝配,出招威力大增,高深处甚至还能增幅剑气剑芒。
    “若是修得一身剑气决,内息锋锐,杀伤大增,哪怕不为以后,只为增加实力,也值得一练。”
    金钟罩可以到气血三变,倒还不急;但道士给他的养身功只到第五层,大致也就是气血二变左右的水准,他即将修到顶了,是时候考虑根本法以后的发展。
    谢渊看着手上的《云山剑气决》,对这功夫以及一脉相承的后续功法都颇为满意,只是思索:
    “不知养身功和这会不会冲突呢?按理说一条经脉里不能流淌两种内息,但是按养身功的介绍,中正平和,无性无属,包容万物,本就是道士拿来给人打基础所用……”
    他点了点头,决定稍尝试一下云山剑气决的第一层,若有异常,停手便是。以他现在的修为和体魄,担得起这点不算风险的风险。
    他盘坐床上,五心朝天,按照《云山剑气决》的记载,吐纳呼吸,引导灵气,于腹中养第一丝真灵。
    大概是已有不弱的养身功,谢渊的修行十分顺利,很快就在丹田中生出一丝不同于养身功的内息,带着微不可查的锋锐之意。
    他暗自点头,然后就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谢渊小心翼翼的引导那一丝锋锐内息遁走经脉,和正不断流转的养身功内息,在一处经脉“碰头”。
    养身功就如水流,直接冲刷过了那道剑息,然后,并没有任何冲突刺痛,仿佛就是无性无质的水,可与万物相融。
    果然如此!这样就可以修炼剑气决了——
    谢渊正自欣喜,忽然生出一丝异变。
    那冲刷过剑息的一缕内息,莫名带上了一缕锋锐之意,就如那剑息一般,却又有着养身功的醇厚。
    “这……”
    谢渊愣住了,那道养身功内息,似乎可以转为剑息?!
    他尝试了一番,了些许功夫,竟然真的成功!
    望着那道粗壮了许多的剑息,谢渊眼睛大亮。
    这是剑气决的特异?不,云山剑宗入门的养法不至于如此,应当是养身功的特异!
    上善若水,水善万物而不争,则天下莫能与之争……养身功虽然包容万物,没成想也能转换万物!
    它不止不与其他功法冲突,甚至还能直接变成其他功法,等如是助长其他功法!
    谢渊不由想若是将身上的养身功全部转换为剑息,那他的剑气决岂不是瞬间就冲到了极高的层次?
    那他的剑法,威力又将更上几层楼!
    而且……谢渊感受了一下,面露惊异。
    这转换过后的剑息,竟然还能转换回来。
    这是什么原理?
    谢渊大为震惊,无属的养身功转化为锋锐的剑息可以理解,既然已经带上了锋锐之意,怎么又可随意来回转换的?
    这养身功,竟是如此奇异?
    谢渊瞬间回想起了在小石村后山遇到那位道长时的情景。
    他说,这养身功是他随手改的……
    随手改就能改出这么神妙的功法,这位道长,究竟是谁?是哪位大宗师?
    谢渊皱眉苦思,他早非吴下阿蒙,已经对这方世界有了许多了解,顶尖武道高人也都有所听闻,然而他思索过数次,却无一人对得上号。
    他叹了口气,早知道他如此厉害,当初跪着抱大腿求拜师就好了……不过这也是笑谈,那样神秘的高人,收不收徒,恐怕只看他自己心意,而不是看你求不求肯。
    真正可惜的是养身功只到第五层,快修到顶了,也不知道怎么去找后续……
    谢渊摇摇头。
    没有对比还不知,一朝修了云山剑气决,才发现养身功竟是如此顶尖的功法。
    不知何时才能再遇那位道长?
    此后数日,谢渊已经正式加入了云山剑宗的外门,便跟随师长练剑练功,习得大宗的武道传承。
    众外门弟子知道来了个新的弟子,却和林成那个武痴住在一起,都在猜测他几时会搬出来;
    结果他们没想到,这新来师弟,竟不是林成,胜似林成!
    “张山真够刻苦的,一大早就来练功了,不错不错!而你们看看自己,睡到天都要亮了才起床!简直是懒惰!”
    “嗯,张山虽然来的晚,但剑法有模有样,剑气决竟也已经入了门。你们这些师兄,可得加把劲。”
    “嘶,剑法已快到‘精而通之,如数家珍’的地步了吧?这天赋,怎么归到杂役院的?”
    外门弟子们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一问熟识的杂役,才知这家伙是早有盛名,而他们经历的,前人早已经历。
    “可恶,谁让他练剑的?能不能赶回杂役院去……”
    “一个林成让教习赞刻苦就罢了,又多一个张山,两人还住一块儿去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太阳刚刚升起,已经在教习的监督下集体练剑许久的众外门弟子盯着黑眼圈,看着一脸认真的谢渊和林成,碎碎念叨。
    谢渊并不管他人如何作想,在这云山之上练武,效率十分不凡。哪怕是练已经圆满的云山剑式,进度虽然已经到顶,但是淬炼血气之功仍然存在,甚至因为功法圆满而十分不俗,正是没法大庭广众修炼金钟罩时最好的平替!
    这几日他也仍在“请教”林成,帮他打磨剑法、提升进境。林成虽然身体天资和武道理解差了点,但不愧是读过书的,脑瓜子灵光,点总是能点明白的。
    武道理解可以慢慢由谢渊熏陶,但天赋却没有办法,修为便只能慢慢提高。
    好在林成的勤奋与练武狠劲在外门可以排名第一,一遍不成便十遍百遍,没有谢渊时他尚能保持个下游水平,最近的修为与剑法更是蹭蹭蹭猛涨,让师长为之侧目,大为赞赏,连连夸奖。
    而在教导林成的过程中,谢渊自己也常常有所收获。自己练和教别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体验,哪怕你理解极深,往往在说与他人听的过程中,又有新的领悟。故而虽然每日教林成了时间,谢渊的武道与剑法境界也水涨船高。
    血气境界,内功剑息,云山剑法,谢渊在外门几日来就屡有收获,练功自然勤奋。
    看得到的进步就在眼前,修行就算汗水再多,亦是不忍止步。
    站在晨光中,谢渊正一丝不苟的练剑,唯一有些辛苦的,便是他还要想办法装得剑法不圆满,还要装得自然。
    忽然,众弟子看到前面飘然而来一对仙人一般的男女,气势不凡,容貌绝俗,如一对壁人。
    却是洛霜和宋清平。
    教习连忙带着外门弟子向两名宗师行礼:
    “见过洛长老,见过李宗师!”
    洛霜微微颔首,示意不必多礼,然后不无嗔怪的说着:
    “清平,我早说了何必近看?打扰弟子练武。”
    “洛师姐,只要是你宗门的弟子,我都想仔细瞧瞧。”
    宋清平信手拈来。
    谢渊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一阵恶寒。
    宋清平挥挥手:
    “你们继续练吧,我和洛师姐就随意瞧瞧。”
    教习点点头,让弟子们继续。反正就是外门弟子练着云山剑式,也没什么门户之见。
    宋清平在弟子中走着,如同一个认真的师长一般,这指点一下,那点评一句,让被指导的弟子惊喜非常。
    飞龙榜宗师的指点,哪怕有表演痕迹,那也不是虚言;听他一句,胜过自己苦功许久,乃至于茅塞顿开。
    宋清平回头一瞧,见洛霜站在外围,嘴角噙笑,微微点头,顿时昂首挺胸,更是动力十足。
    谢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默默觉得红姨的讲解大概是对的……
    洛长老果真是心系宗门,赢了一场不说,还找了个免费的宗师苦劳力。
    宋清平走走停停,逐渐到了谢渊面前,忽而眉头一皱,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
    谢渊被看的心神一紧,就听宋清平沉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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