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
“不是后妈,是楠舒的亲妈。”
“那确实是应该去看看的,毕竟楠舒也叫我一声妈妈啊。”
袁友琴和江正宏对视一眼,全都是这个想法。
冯楠舒在他们家过日子了,家里的镯子也传给她了,改口也改过了,不管狗儿子嘴硬个什么劲儿,他们做父母的理应去上柱香才是。
双方意见达成一致之后,袁友琴还瞪了江勤一眼,心说整天朋友朋友,有本事别去见你丈母娘!
江总可不受这个气,扭头就往外走,虎虎生风,带着百亿富豪的气势。
“你干什么去?”
“我离家出走!”
江勤哼哧哼哧地出了门,道路上打了个车,询问司机师傅,哪里卖那种穿上之后能够如同彦祖的西装,可把师傅难坏了,一边开车一边挠头。
西装,还有他妈配人皮面具的嘛。
不过司机还是诚恳地建议,让江勤去沪上的老铺子定制一套,毕竟贴身裁剪才会更加合适。
江勤摇摇头,说来不及了,就要求司机带他去了最贵的西装店。
虽然江总距离吴彦祖还差亿点,但他的身材还是很不错的,曲线很标准,选一件合适的不算什么难事。
于是在店员的推荐之下,江勤很快就买到了适合的西装,甚至没有讲价。
他来的时候其实带了一身自己经常穿的西装,毕竟这次沪上之旅还有几个商务宴会要参加,那身西装就是订做的,十分合身,但一想到要去见冯楠舒的妈妈,他还是想穿一身新的。
翌日清晨,远天之上有些阴沉沉的,一家人两台车,前往了秋水墓园。
然后一行六人沿着台阶,逐级而上,最后来到了b区的606号,将带来的贡品一一摆开。
江勤西装革履地此站在冯楠舒旁边,打量着墓碑上的照片,脑海里关于小富婆母亲的形象渐渐清晰了起来。
冯楠舒和妈妈长得很像,也是个绝世大美人,她的照片定格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和现在的冯楠舒几乎一样。
江勤之前问过婶婶,知道她是因为癌症去世的,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单纯是个命不太好的女人。
“楠舒每次来,都会在这里哭很久,她记不清楚林娴了,却很想妈妈。”
秦静秋看着袁友琴轻轻开口:“其实如果林娴的命好一点,我们楠舒就真的是千金大小姐了。”
袁友琴拍拍秦静秋的手:“她现在也是千金大小姐。”
“大小姐其实不太准确了,我身边的合作伙伴跟我提起楠舒,都会称呼她是江太太了。”
“江勤上新闻的时候说的吧?这小子,还算干点人事儿。”
此时的小富婆正跪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女人,心说妈妈,我把我的大狗熊带过来给你看了,帅不帅。
而江勤就站在后面,伸手轻抚着她的头发,眼神难得不狗了一次。
等到冯楠舒拜祭结束之后,秦静秋将一炷香递给了江勤:“我们去下面烧些纸钱,你留在这里陪楠舒的妈妈说说话吧。”
其实这次拜祭,最大的主角就是江勤,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想让楠舒的妈妈看看最后会娶了她宝贝女儿的那个人是谁。
袁友琴牵起冯楠舒的手,临走的时候叮嘱了儿子一句:“你要敢和楠舒的妈妈胡说八道,叫人家好朋友的妈妈,你以后就别进家门了。”
“那我叫什么?”
“叫阿姨,但是绝对不能说你好,好朋友的妈妈,我是冯楠舒的好朋友江勤。”
江勤张张嘴巴,心说您可真是我亲妈,我的套路您都知道了?
袁友琴丢下一句话,迈步下了台阶,带着冯楠舒去和秦静秋会合,提着那些金银纸钱去了焚烧炉。
此时,天空有风呼啸,冷风森森的,直上远天,吹在身上有种透心的凉意,连四周的松柏也在摇晃。
而江勤则将手里的香点燃,将其插入到了墓碑前的香炉里,跪地磕了六个头,节奏是咚咚咚咚,咚,咚。
“我们那边拜祭长辈,一般都是磕四个的。”
“但是,因为好朋友典礼您可能没法去现场参加了,所以我磕了六个,剩下的两个是提前磕的,一个是拜高堂的,一个是改口的。”
江勤直起腰来看着墓碑上的女人:“妈,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此时,整个墓园都静悄悄的,好像只有江勤那句话在风中环绕,久久不绝,里面仿佛全都是不朋之心。
江勤沉默了一下后又开口:“我这个人很迷信的,当初发过誓不谈恋爱,否则一事无成,但这难不倒我,我不和小富婆谈恋爱,但我可没发誓我不干别的。”
“好朋友,就是……多一个子的女朋友,您理解的吧?”
“我知道,科学都是骗人的,人去世之后是不会消失的,所以我不敢说假话,毕竟我是过来人,更邪门儿的事情我都遇到过。”
“其实和小富婆感情越来越深的时候的,我一直都害怕自己忽然又……回去了,所以一直都不敢碰她。”
“我总觉得我这辈子是借来的,目的是为了来清空以前的遗憾的,不是为了徒增更多的遗憾的,但后来我又觉得,如果我不喜欢她,可能我会比上辈子更遗憾……”
江勤絮絮叨叨地念着,不知道是念给丈母娘听,还是念给自己听,又或者念给老天爷听。
但还是徐徐又缓缓地,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一遍。
江勤承认自己的心理是有些病态的,但都重生了谁还没点病啊。
他上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恋爱脑了好多年,又没赚到什么钱,所以这辈子不信爱情,只想一切往钱看。
赚很多的钱,给爸妈买个大房子,在亲戚面前当个别人家的孩子,执念这个东西,对于江勤这种性格的人来说是很可怕的,病态一些也不奇怪。
可谁知道他会遇到了小富婆,酷酷傻傻的,撩的他不要不要的,好像无形中就治愈了他的一些什么。
他很早之前就喜欢冯楠舒了,要不然一个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去吃她的小脚丫子,又不是恋足癖的老哥。
许久之后,江勤站起身,该念叨的都念叨完了,然后沿着台阶徐徐而下。
此时,冯楠舒正穿着一袭黑裙站在下方的空地上,被风牵着裙角,不断飞扬,而袁友琴、江正宏、秦静秋和冯世华则站在后面,抬头看着他,场面有些庄严肃穆。
袁友琴看着他:“喊阿姨了吗?”
“没喊,太生分了,一点也不亲热,谁喊阿姨啊。”
“??????”
冯楠舒有些傻乎乎地看着他:“哥哥,你喊了什么?”
江勤双手插兜地看着她:“你永远也别想知道,我和咱妈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秘密!”
小富婆傻了一会儿,然后好像捕捉到了什么重点,眼眸忽然睁大,哒哒哒地追着江勤出了门。
这个傻,她以前装过!
傍晚时分,夜幕徐徐而上,刮了一整天风的沪上没下雨没下雪,到这时候竟然晴了天,远天之上隐约能看得到星斗。
六个人在别墅吃了晚饭,每个人都带着欣慰的表情,像是完成了什么心事一样。
这也许就是传统吧,见了楠舒的妈妈之后,好像所有事情都定下来了。
楠舒的妈妈应该会喜欢江勤的吧,你看他这鼻子……额,这眼……嗨,最起码长得很高啊。
秦静秋思考片刻后看向冯楠舒:“等下次去见,希望可以多一口人。”
“?”
江勤眯起眼睛,感觉婶婶的算盘珠子从眼前飞过,忍不住暗叹一声江爱楠啊江爱楠,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挺受欢迎呢!
然后他又转头看向冯楠舒,想着让好朋友为自己怀孕这件事,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待会儿要去隔壁看一下,研究一下装修的事情。”
拼团的主体大楼已经完工,另外的几个大楼也已经工程过半,除了金丝楠和临川商帮之外,其他的几个事业群要被迁到沪上。
所以,江勤打算好好装修一下,以后可能会经常地住在这里。
他之前来沪上都是住酒店的,但现在不行了。
拉手网,没了。
冯楠舒也跟着江勤一起去了,到了之后认真地想着要怎么装修呢,手指在客厅指指点点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江勤忽悠到了卧室里。
因为是傍晚的缘故,房间里黑黑的,小富婆啊呀一声,就被推到了床上。
就像是的玩游戏的时候爆了装备一样,转眼之间,靴子、棉袜、加绒的黑丝打底和纯白的小老虎就在卧室爆了一地。
小富婆被脱成了白月光,立马唬住了小脸,警惕地看着他。
她可聪明了,眨眨眼就知道要发生什么。
哥哥说看装修都是骗人的。
但是这次,她不哭……
不过随着小老虎被逗的流了口水,小富婆香香软软的身体很快就僵直了,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绷得都紧,一瞬间变的泪眼朦胧。
江勤总是把不朋之心藏的很好,但冯楠舒却觉得这次格外的清晰。
她本来就傻,这下就更傻了,抱着江勤的脖子被颠簸了好久,小脑袋里乱乱的,十几分钟后才明白缺了什么。
“哥哥,不戴就不是好朋友了……”
“我身上没带,这次不算好不好?”
“……”
“好。”
腿长腰细的白富美紧紧地抱着他,用轻柔而颤抖的声音说了一句,然后觉得哥哥说的话从来没算过。
他以前说牵手超过十分钟就不是好朋友的,后来一天到晚牵手,但还是好朋友,问就是升级了。
后来,他们两个开始尝试接吻,冯楠舒每次都想再亲一会儿,他也说超过十分钟就不算好朋友,后来却每次接吻都要半个小时以上,但还是好朋友,理由还是升级了。
还有不让伸舌头,后来也升级了……
现在又是这样,不戴也是好朋友了,自己说的话都不算,骗人就算了,而且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凶。
谎言就像回旋镖,把小富婆打的啊啊的,还带着哭腔,然后哥哥老公个不停。
友情啊,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竟然可以将两个毫无关系的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有过好朋友的人恐怕都知道这种感觉吧。
许久之后,又怂又菜的小富婆趴到了床上,像只可爱的泡芙。
等她休息了半晌之后,悄悄地拉过江勤的西裤,从口袋里翻出了江勤的钱包,带着又酷又飒又可怜的表情翻开看了一眼。
在左侧的口袋里,一只拦精灵正板板正正的放着。
之前在食堂的时候,小富婆第一次在江勤钱包里发现这个,就问高文慧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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