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员大会莫名其妙的散场了,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
刚才不是说干他丫的吗?搞得我还挺兴奋的,结果我裤子都脱了,你半路撤了?
不过没等大家议论太久,他们就收到了关于拼团融资成功的消息,当看到这个新闻之后,他们的脸上除了惊愕,已经没有别的表情了。
尤其是崔依婷,她忽然就想起了叶子卿那个轻松的微笑,于是整个脸颊都麻了。
他们加班三天做出来的方案白费了,因为那套方案是用来针对没钱的拼团的,可它现在有钱了……
【利用拼团证明自己的价值!】
崔依婷忽然想起了三天前的豪言壮语,脑子里除了嗡嗡声就什么也没有了。
与此同时,周振豪倚靠在墙上,整个人都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他以前总是在说,江勤玩手段厉害有什么用?在真金白银面前他迟早要完,可现在,他也有真金白银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没钱的时候都要把拉手玩死了,现在他有钱了,那还怎么玩?
“不对,拼团什么时候接触过投资机构?”
“而且他们连个完整的业务城市都没有,二三线市场也在已经缩小到了冰点,谁会愿意给他融资?”
“除非资金早就谈好了,只不过他现在才公布出来……”
“所有人都在等钱,只有他拿着钱等市场变乱……”
“那他是什么时候融到钱的?”
“11月前吗?还是更早?”
“既然已经有钱了,他为什么不动?他为什么要等到第三轮才出来?”
“宋雅倩说,他们当时都是做校园团购的,团购大会之后,所有人都在商量着把网站卖掉,只有江勤一意孤行,忽然开展了沪上业务。”
“他在等别人养市场?等着大家互相烧钱把市场养熟了,他就忽然跳出来了。”
“开什么玩笑,他觉得自己必赢吗?”
杨学宇是个理论派,这是公司的人给他的评价,说实话,这个名头并不怎么好,因为它多少都带点纸上谈兵的意思。
但此时,理论这个东西忽然就派上用场了,因为人在做事的时候总归是有自己的逻辑的,只需要倒推,他就可以掌握对方的逻辑。
杨学宇来沪上时间不长,但回顾和拼团交战的这几个月,他发现拼团拿出来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是伏笔。
美食节是他们做大学城时期埋下的伏笔,深度合作协议是10年5月份的伏笔,现在的融资,很可能也是一个伏笔。
说实话,如果江勤从第一轮就开始跟进,现在的头把交椅绝对是他的。
但是他直到第三轮才忽然闯进来?他得到了什么?
他省了前两轮的钱,也省了大把的时间用来埋伏笔和培养团队,而在这个阶段内,其他网站已经耗费了大把的资金把市场养熟了,他忽然跳出来就开始痛快收割。
他怎么敢的?
敌人在烧钱作战当中一步步变得强大,难道他这么自信,只要出来就有能力收割全场?
可当杨学宇回忆自己来到沪上的这段时间之后,他发现江勤似乎……真的每次都赢了。
“大学生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我草。”
“我桶呢?”
“我买的桶呢……”
仓皇的冬日,新春的前夕,拉手和糯米在沪上的布局因为拼团融资成功的新闻而全部乱套,先前做的方案也沦为了废纸。
拼团没钱都能把他们干个半死,现在有钱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他们不动,拼团却动了。
翌日清晨,拼团年货节正式上线,拉手网和糯米网的生存空间被压榨到了极限。
因为他们之前对年货节的策划完全是基于吞吃拼团而展开的,那是他们熬了三天三夜才作出的方案,现在完全废掉了,根本不能用。
现在年货节开始了,他们一边喝咖啡一边改方案,时间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谁家好人能在熬了三天之后再大改一次活动方案?
“我们每一步都错了……”
“不,我们是每一步都被坑了,这是个连环套,他就是算准了时间,故意要打乱我们所有的节奏。”
拉手和糯米被打的猝不及防,但拼团的脚步却并没有就此停下,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拼团正式入驻深城的广告就发出来了,当初做深圳大学城时的伏笔一一浮现,和沪上当时的情况如出一辙。
他们借助美食节连锁品牌的布局,直接把业务区撑开,然后上架了二十多家精挑细选的合作门店。
哪怕拉手和糯米的深城分站早有防备,但还是在转眼之间就被拼团吃掉了百分之二十的市场。
阴谋变阳谋了,但事实证明好用的东西再用一次仍然好用。
周振豪在拼团融资的新闻发出来的第二天就回西京了,真的是乘兴而来,懵逼而归,眼睛里就像是熄了灯,再也没有了“我将带头冲锋”的牛逼。
“老板,深城的业务展开了,今天晚上八点成交了第一笔订单。”
“嗯……不……不要骄傲,呼呼……再接再厉,你是……是最棒的!”
听着电话里呼哧呼哧的声音,孙志愣了一下:“您……您和老板娘在忙啊?那我就不打扰了。”
“?”
“忙个锤子,我爸单位发了过年的米粮油,让我帮忙去拿,我从四楼扛到一楼再搬到车上,累死我了,谁会知道我是一个手握十几亿的大老板?这还有王法吗?”
江勤跑到自己的车前面,把老爹发的东西装进后备箱,在寒夜之下被冻的楚楚可怜,如同傻狗。
第462章 岁月静好,我有家了
年根儿之下,下了一场大雪的济州变得银装素裹,洁白的落雪与挂了满城的红灯笼相互衬托着,新年的味道逐渐开始浓郁。
冯楠舒从卧室里出来,开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济州的供暖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小房子里,温度都能烧的很高,她就穿了一件毛衣,搭配短裙和加绒的黑色丝袜,喝水,刷牙,哒哒哒地忙活了半天。
等收拾好之后,她又去给阳台的花浇水,然后开一点窗缝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雪景,漂亮的眼眸里全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此时,楼下小卖部的三大爷穿着军大衣出来了,正在门前扫雪。
早起上班的人很多,来来往往间都要和三大爷打个招呼,或者递根烟,这让三大爷觉得很有面子。
然后扫着扫着,他忽然就看到了楼上的小富婆,立马就开始跟来往的邻居科普。
“看,那个是江勤的媳妇儿。”
“哦哦,正宏家的那个小子?之前一直听别人说,但还真没见过真人。”
“我见过好几次了,经常喊着江勤家的来了,然后买一根棒棒糖吃,江勤那小子不让她吃,怕她蛀牙。”
“呦,这小子,管媳妇儿管的还挺严的。”
“谁说不是呢。”
三大爷和周围的人笑呵呵地聊着天,然后渐渐把门口扫出一条小路。
冯楠舒就这么看了一会儿,睫毛轻颤着,水润的眼眸里充满了愉悦,就像只趴在阳台晒太阳的傻猫,眼睛都忍不住想眯起来了。
岁月静好,我有家了……
小富婆在窗台呆了一会儿,然后就抱着一本儿童科幻冒险书推开了保姆室的门,去找她的大狗熊。
此时的江勤就穿了一件保暖衣,坐在电脑桌前查阅着各分站反馈过来的消息。
怎么说呢,四个字,捷报频传。
拼团苟了这么久,练熟地形成了一套完美的组合拳之后真就是重拳出击了。
就像是仙侠小说里那样主角那样,苟在山里拼命修炼,终于自创了一套无敌的拳法,然后就开始下山,欺男霸女,欺男霸女。
什么?不能欺男霸女,呵呵,胡说,那我拼命修炼是为了什么!
在这个过程当中,冯楠舒一点也不吵,自己就钻到了江勤的小床上,假装认真看书的样子,一只香气四溢的黑丝小脚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给江勤晃的老是走神。
“冯楠舒!”
“?”
“你怎么在家里也穿黑丝?是不是又跟苏奈偷偷聊天了?”
冯楠舒一脸高冷地看着他:“我一直都是这么穿的!”
江勤眯起眼睛:“胡说,你昨天穿的还是我妈给你买的花棉袄和花棉裤,今天忽然换了黑丝,到底是何居心?”
“哥哥记错了。”
“你不说实话,除夕我就不带你去放烟花了,我自己去。”
冯楠舒唬住小脸:“哥哥,苏奈是个坏人,她说我这样穿你就抱我。”
“……”
江勤朝她伸了伸手,然后好朋友就下了床,跨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在他怀里缩成一团。
其实江老板忙工作的这段时间,小富婆也挺无聊的,但是又不敢吵,此时被抱了个满怀,终于有点愉悦了。
江勤叉掉了内部系统,松开鼠标,捏着她浑圆的小屁股往上托了一下,然后盯着她粉润的红唇,思量半晌之后吻了过去。
小富婆被吻住之后,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两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微微张嘴,与他方便,与己方便,然后开始气喘吁吁,身体一下就软了。
江勤暗叹一声,心说也不知道小富婆是什么做的,一亲就软的像是没了骨头,自己只有两只手,还得托着她,怕她掉下去,根本腾不出手来干点别的。
当然了,好朋友之间是可以来个早安吻,但不能干别的,他这样想只是为了形容好朋友现在有多柔软。
就像人们夸一个人漂亮,会用美若天仙来形容一样,他为了形容好朋友一亲就像化了一样,就会说我甚至腾不出手干别的,属于是侧面描写的一种。
“我明天还穿……”
半晌之后,双唇分开,冯楠舒趴在他肩头呢喃一声,像是所有的力气都被江勤吸干了。
江勤愣了一下:“还什么?”
“还穿黑丝。”
“色呆,你太容易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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