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我会重新过来接你,西镜,为了温系舟、为了魔教,也为了你自己,别逃。”
他停止了催动母蛊,在仆从的侍候下离开了这方小小的院落,屋外隐蔽的药王谷中人一个个撤离了。
谢潭站起身来,卸下了一口气。
如今,也只待白山顶的消息了。
他换了身干净衣裳,去了温系舟屋内。
温系舟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身体还有些发烫,许是情绪激烈起伏,加之担惊受怕未曾好好休息才所致的,福来去请了大夫开了药,两贴下去他便好转了许多,到底是年轻底子好。
温系舟拉着谢长老的手,跟他聊着日后要搬到哪里去,他不是一时兴起,是真真切切地认真思索着。
谢长老将头靠过去,温系舟微愣,而后便红了耳朵,用手臂环住了谢长老的身体。
“温系舟?”
“嗯。”
“温系舟。”
“嗯。”
“温系舟。”
“怎么了。”
“亲亲我罢。”谢长老转头,碰了碰温系舟还有些干燥的唇瓣。
“我发热了。”温系舟摇摇头,似乎对于谢长老这个要求有些无奈,又有些羞赧,“不可以。”
“系舟,亲亲我罢。”谢长老又重复了一遍,他又靠近了温系舟一些,,湿热的呼吸就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脸上。
温系舟揽着他腰肢的手不自觉就紧了紧,他试探着将脑袋往前移了移,唇瓣就触及了他温热柔嫩的脸颊,他找不准位置,就慢慢的,一点点啄吻到了他的嘴角,呼吸微微急/促。
多么于礼不合啊。
他正同一个男子,在接吻。
但是温系舟已经无法控制了,西镜让他痴迷、上瘾,甘之如饴的沉沦下去。
(就亲了个嘴打了个啵谢谢谢谢还差六十个字整不会了谁来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算了没人能救我我只能自救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怎么还没到呜呜到了qaq)
于是愈发沉湎,是温柔的吻。
(温系舟吻过他得唇,总之我凑个字数救命就差了一百几个字我已经改不会了,总之就是接了个吻亲了亲谢谢大家呜呜呜)
他看不清西镜现在的样子,但是可以仔细听他的声音,温系舟的遗憾也就没有那么重了。
“西镜。”温系舟抱着谢长老,伏在他的肩上,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听到西镜“嗯”了一声,便再不迟疑。
(这里是指态度qwq救了大命了我还少几个字个字)温系舟对待西镜真是像温润得如同毫无棱角的玉。
他有一瞬间想起了第一次遇到西镜的时候,那是一个雨天,大雨倾盆,他的西镜搭手帮他避开了被风吹落在地面上竹竿。
温系舟明明看不见他的样子,听到他几乎埋没在雨中的呜咽声,却升腾起了一种怜惜。
……
温系舟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他抱着睡过去的西镜,鼻尖是他身上渐重的花药香,后知后觉地,温系舟脸上又浮起红晕来。
他将狼藉的衣物扫落在了地上,将被子往上扯了扯,遮住了他怀中的西镜,又在他额头上吻了吻,一颗乱跳的心渐渐平稳下来,好似终于落在了实处,温系舟也合上了眼,拥着谢长老一同睡过去了。
次日福来在收拾衣物时,着实闹了个大红脸。
温系舟叫福来烧了水,睡眼蒙胧的谢长老便跟着温系舟进了浴桶中,看他微微红着脸,细细帮自己清洗起来。
“浴桶太小了,两个人有点挤。”温系舟听到西镜抱怨着,便笑了起来,“等换了地方,买个大的便是了。”
“西镜喜欢花吗。”
“可以养养。”
“那就买一些,漂亮的好养活的。”
“好。”
“明日,我们便收拾收拾,离开这里罢。”温系舟摸摸他的脸,温声道。
“……好。”西镜应着。
只是他戴上面具重新做回谢长老,便得知了那几个仇人的消息,明日,便在白山顶做了断。
谢长老在晚上与温系舟相拥而眠。
次日,用过早餐后便拿起了他的孤光剑,起身。
“西镜,你去哪儿?”温系舟鬼使神差地突然伸手,抓住了谢长老的衣袖。
“我去去就回。”谢长老这样说着,为温系舟布菜的福来却僵着神情,说了句。
“谢公子拿着剑。”他显然被上次的意外吓得不清,见谢长老一拿剑出门就紧张。
温系舟的脸色也略略凝了凝:“你去哪儿。”他又重复了一遍。
谢潭有一瞬间觉得有些不忍了。
“白山顶,我去白山顶。”他轻轻说了一声,才见得到地点的温系舟神色松懈下来,他嘱咐谢潭一句:“那早去早回,我等你。”温系舟重新笑起来,似是期待一般。
“好。”
谢西镜携着杀人利剑,带上修罗鬼面,便重新成为了魔教谢长老。
为杀人、复仇。
不惜一切。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沤珠槿艳20【完】
从清远县至锦城,有几日的车马程,江城一行人正在沿途的客栈休整。
瘦削沉默了许多的江城走在街上,目光平静地掠过热闹的车马人流,不远处的李詹月皱着眉,看着郁郁的好友,却也不再劝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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