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晚看着江凌带着脸色晕红的谢长老擦身而过,谢长老半睁开眼睛,一双极美的含情目合着水光与他对视了一眼,是春光乍泄桃花吐露。
严修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跟着江凌,进了木屋之中。
谢长老已经失尽了力气,只单手揪着自己的衣襟,做着可笑又无力的抵抗。
然而他的身体却违背了主人的意志,令他浑身发烫绵软,且欲壑难填。
江凌褪下他的靴子和白袜,却见他的脚趾紧紧蜷缩着,显然是在忍耐着,江凌却偏还要用指甲挠他的脚心,让他的呼吸愈发凌乱起来。
“我从前便是这么帮你的。”江凌从下往上一件件剥离了他的衣物,看他溢出眼泪来,“你那时还小什么都不懂,也不会哭。”
他的手指按上了谢长老身上的芍药文身,看那枝吐蕊芍药,颤巍巍的挺立着:“只是我还不知,你哭起来更好看些。”
谢长老抖着睫毛,目光却落在他身后:“严修晚…严修晚,让我走。”
江凌便冷笑了一声。
他掐住了谢长老的腿弯。
……
“你说什么!!”江城豁然起身,他看着狼狈不堪的温系舟二人,脸色一下难看下去。
“江城!我只能来找你了…只能来找你了……”温系舟的声音还在发抖,他脸色苍白一片,脸上的划痕溢出的鲜血都来不及擦,提着一口气跟福来直接冲到了江城所在的酒楼,“你救救西镜,帮我救救他……”
温系舟乌黑却毫无波澜的双眼中滚落下泪水:“他带走了西镜!我不知那个人究竟要做什么……”
“福来!那人的样貌呢?”
惊魂未定的福来磕磕绊绊描绘着男人的模样,他越说脸色却越惨白下去,那个男人的样子……总觉得与江城公子有两份相似。
“……他往北面去了。”
江城以为他是怕的,也没有多想,知事情紧急也来不及宽慰温系舟两句,便召集人手开始寻人,而他运功朝着那个曾经发现过木屋的密林中飞快敢去,江城有一种极为不妙的强烈预感。
木屋愈发近了,江城甚至能闻到西镜身上沾染的那种花药香,隐隐约约飘散在空气中。
耳中捕捉到什么东西砸倒在地面的沉闷声音,似乎就是从不远处传来的,江城的情绪愈发焦躁起来,隐蔽而又快速得接近了木屋。
脚边不知是谁遗落的剑反射着阳光,江城下意识瞥了一眼,却见剑身上印刻着“孤光”二字。
魔教谢长老的佩剑孤光。
江城的脚步猛地一滞,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念头,他深吸了口气,压住混乱的念头。
找到西镜再说,找到西镜。
再说。
“嘭——!”木屋半阖的窗户突然被砸开,一个雪白的身形探出了大半身体直欲逃离,然而眨眼间就被人用手压住了肩胛,一只手从后扼住了他的下颚,迫使他仰起头来,发出一声崩溃似的哭/喘声。
是西镜!
江城的脚步骤然钉在了原地。
他被人压制住,腰肢一次一次在床沿上被迫刮蹭着,瞬间便被粗糙的窗沿划出了一道道红痕,伏在他后颈肩胛上的男人抬起头来,双眸凝着血色和疯狂,用手转过西镜的头,在他的唇边狠狠咬了一口。
江城却被映入他眼中的熟悉容貌击得脑海空白一片,连呼吸都停滞了。
父……亲。
怎么回事……
西镜…孤光剑……芍药……父亲。
江城仿佛站在冰天雪地之中,浑身发冷。
他握着剑的手指在发抖。
“严修晚!不……”江城涣散的思绪被一声破碎的哭叫唤回,他青白着脸看过去,却见昏暗的屋内又伸出一只手来,白发的男人出现在窗前,掐住他转了身,额间的发散乱,冷漠的脸靠近西镜,在他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西镜,该我了。”他将西镜拥入怀中,嵌得如同榫卯一般,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江城陷入莫大的荒谬中。
修晚,救过他的好兄弟修晚,是严修晚,那个剑圣严修晚。
而他们,却如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传言那样纠缠不清,不,不,不是纠缠不清……
江城的眼底血红一片,眼球中血丝随着西镜断断续续的哭声越积越多,他发抖的手将手中的剑越握越紧。
他们都在强迫西镜。
他的父亲,他的兄弟。
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啊!!!!
江城骤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如同疯魔了一般冲上木屋,面色狰狞双目通红。
江凌和严修晚近乎同时朝着气息泄露的不远处看去,脸上的厉色与杀气却在看清人时顿了顿。
江凌披了外袍,挡住了发疯了一般劈砍的江城,一掌将他打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喷出一口鲜血来。
“回去。”江凌居高临下得看着自己气息萎靡的养子,神色一如既往的威严淡漠。
江城却突然大笑起来,口中的鲜血淋漓:“父亲,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你还是武林盟主江凌吗!你还是我崇敬的父亲吗!!”他大笑着,通红的眼中几乎要滚下泪,“欺世盗名!逼良为娼!江凌!这便是你与剑圣所做之事!”
“你放过西镜吧……”他咳出一口鲜血,纵然如此,他也还存着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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